他停下腳步，側頭看了眼身後的少年。
「初七。」
初七立即上前，「在。」
「朕……」龍鞅才開了個頭，便頓住了。
初七抬眸看著他，靜待下文。
「……朕是說，如果你是姑娘家，你更願意入宮當皇后，還是更願意招婿上門？」
初七有些訝異地看他一眼，提醒道：「屬下是男的。」
龍鞅：「……」
他會不清楚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只是打個比方罷了。
他瞥了他一眼，最終嘆了口氣。
罷了，當他白問了。
回到龍潛宮，龍鞅逕自回了寢殿。
候在那裡的趙乾，見狀，連忙要跟進去服侍，但還不等他跨進去，「砰」的一聲，門板忽然在自己眼前用力闔上，若非他反應及時，他的鼻子勢必被撞扁不可。
他嚇出一聲虛汗，看著眼前闔上的屋門，心有餘悸。
怎麼感覺主子出去一趟回來，心情不佳啊？
轉身看到後面回來的初七，他連忙上前，將他拉到去旁邊。
「初七，主子怎麼了？是誰給他氣受了？」
初七想了想，說道：「應該是陸二小姐。」
趙乾瞪大眼睛，「陸二小姐？」
初七遲疑了下，點頭，「嗯，主子跟她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出來後，便心情不好了。」
趙乾驚得學起了初一，將手掌塞進嘴裡咬著，才抑制住自己激動彭湃的心情。
主子竟然夜闖陸二小姐香閨，在裡面待了一會兒，出來後就心情不好了？
他心思立即活絡了起來。
這麼晚了，主子闖入陸二小姐閨房，難不成是想、是想……但是卻被陸二小姐拒絕了，所以才會心情不好？
主子這難道是谷欠求不滿？
趙乾將手掌從嘴裡解救出來，往衣衫上蹭了蹭，忍不住深思了起來。
初七見他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沒有理會，剛要轉身走開，卻又被拉住了。
「初七，主子一路回來都板著個臉嗎？」
初七想了下，點頭，又搖頭。
趙乾看得眼暈不已，「到底是還是不是？」
初七想到半路上，主子對他說的話，蹙著眉道：「主子也沒全程板著臉，半道上，他還問了我，如果我是女子，是願意進宮當皇后，還是更願意招個上門女婿。」
趙乾一臉懵。
抬頭盯著初七那張過於秀氣的臉，越看越心驚。
以前他怎麼沒有注意到初七長得這般女氣？
這孩子不說話的時候，站在那裡，還真像個姑娘家。
那主子問他那話，不會是……
趙乾眸中閃過驚恐。
不會吧？
主子難道是看上了初七？
他忍不住伸手捧住了初七的臉，然後湊近了些，好仔細將他打量。
他臉上的表情太過詭異，讓初七很是厭煩。
他抬起手，毫不客氣地將他的胖臉推開，「離我遠一點。」
趙乾哪裡肯讓他走，連忙追著他的腳步。
初七煩不勝煩，連忙施展輕功跑遠了。
趙乾：「……」
……
翌日。
陸涼微忙完了手裡的事情，照舊去福壽堂陪老太君。
看著安靜乖巧的孫女兒，老太君斟酌了下，才開口道：「微微，你今年已有十五了吧。」
陸涼微聞言，心裡沉了沉，卻故作不解地說：「是啊，祖母，我今年十五了。」
……
ps：趙乾：天啦嚕，主子竟然看上了初七，那咱家要不要幫主子誤色幾個美少年？不過話說回來，咱家識破了主子的心思，不會被殺了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