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刺的傷口,他自己清楚。
當時的情況,雖說是吉兒主動的,但那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及時推開她,反而差點沉溺其中。
那樣的自己,連他自己都唾棄,同時也很慚愧。
當時他有心懲罰自己,所以下手的時候,是下了狠心的。
想到吉兒,他眼神黯了黯。
之後,大夫又開了一副調理傷口的藥方子,叮囑了一番後,便離開了。
陳管家重新返回來的時候,見將軍還未入睡,忍不住勸道:「已經很晚了,將軍身體還受了重傷,還是趕緊歇下吧。」
「嗯,陳伯你先去休息。」初七淡淡應了聲。
陳管家嘆了口氣。
有些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受了重傷。
他搖著頭,走了出去。
翌日。
陳管家來看初七,發現他竟發起了高燒,人也昏迷不醒,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派人去請大夫。
還是昨晚的大夫。
給初七重新診斷後,大夫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將軍不知何故,竟然傷口惡化,瞧著這傷勢,老朽、老朽恐無能為力……」
陳管家一聽,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大夫也有些六神無主了,「你、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說罷,拿了藥箱,匆匆走了。
陳管家心生駭然,有些不敢相信,將軍昨晚還好好的,怎麼傷口就突然惡化了?
他不敢怠慢,連忙著人拿了將軍的令牌,去請太醫。
皇宮。
今天是大年初一,龍胤兄妹三人,率先給父皇母后拜了年。
看著又長了一歲的孩子們,陸涼微很是高興,給三人分別包了紅封,又勉勵了幾句。
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時,趙乾匆匆走了進來。
因為顧忌著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趙乾沒敢將初七重傷,病情惡化一事,當眾說出來,而是湊到龍鞅面前,小心翼翼地低語了幾句。
龍鞅聽後,面色微變,「好端端的,怎麼就受了重傷?」
趙乾憂心忡忡地說:「奴才也不知,是征南將軍府使下人來請太醫。」
吉兒在旁邊與母后說著話,隱約聽到了征南將軍府和太醫幾個字眼,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
昨夜小七帶傷離開後,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她今早想出宮去看看,但想到他昨夜的決然,又遲疑著沒有去。
這時聽到趙乾提起,她不由屏緊了呼吸。
小七的傷勢,是不是很嚴重?
昨夜灑了滿地的血……
「你親自去看看。」龍鞅吩咐道。
「是。」趙乾得令後,立即出宮去了。
他也甚是擔憂初七。
陸涼微在旁邊聽到了幾句,問道:「初七怎麼了?」
「聽說是受了重傷,傷口惡化。」龍鞅皺著眉說道。
陸涼微訝然,「怎麼回事?他昨夜不是喝醉了麼?好端端地,怎麼就受了重傷?」
不等龍鞅說話,「啪」的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響傳來。
眾人看去的時候,就見吉兒白著臉,匆匆跑了出去。
「吉兒……」陸涼微霍然站了起來,訝異地看著她跑遠的方向,不過想到她與小七之間親厚的關係,只道她是擔心初七,便也沒有多想。
在場諸人,除了瑤瑤以外,包括龍鞅在內,也都是這樣想的。
畢竟吉兒是初七一手帶大的,現在初七受了重傷,她擔心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