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走了,初一這才沒了顧忌,攬住初七的肩膀道:「你現在還年輕,得趁早治療,否則一直拖,到時候沒病也變成重病了。」
初七揮開他的手,「我看你才病得不輕。」
初一聞言,也不惱,反而有些得意地說:「我若有病,寶玉是怎麼來的?」
初七眼角抽搐了下,不想與他說話,轉身走了。
趙乾與初一對視一眼,自以為了解地說:「我看小七就是麵皮太薄了,出了那種事情,還藏著掖著,若非他自己說漏嘴,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不行,我得去請娘娘給小七開副藥方子,調理一下才行。」
鳳儀宮。
陸涼微聽完趙乾說的話後,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失態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小七不行?」是她想的那樣嗎?
珠玉忙取了帕子給她擦弄濕的衣襟。
不要說是娘娘震驚了,她聽後,都很是吃驚。
沒想到初七外表看著挺好的,竟然不行?
趙乾嘆了口氣,點點頭,「是啊,小七親口說的。懇請娘娘給他開一副藥方子,讓他調理一下。」
陸涼微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蹙著眉道:「可單憑你這樣說,我又沒給他診過脈,也不知道他具體的情況呀。藥方子是有,但不能亂開。」
「那不然奴才去將小七叫過來?」趙乾有些犯難地說。
小七麵皮那麼薄,怕是難叫過來。
陸涼微見他面露為難,便道:「算了,還是我親自過去吧。」
「多謝娘娘。」趙乾連忙道謝。
陸涼微擺了擺手,率先出了鳳儀宮,朝吉兒的吉慶宮走去。
三個孩子長大後,便想獨立住一個宮殿,她便讓他們在鳳儀宮附近,各自挑了一個宮殿去住。
剛開始他們搬出鳳儀宮的時候,陸涼微很不習慣,但孩子們大了,就會想要有自己的空間。
不過三個孩子都很懂事,每天晨昏定省地向她請安。
她本不想要他們那麼辛苦,可孩子們大了,總喜歡四處跑,極少會往她跟前湊,皇宮那麼大,有時候她一天都難見到他們的身影,也只有早上和傍晚過來向她請安的時候,她才能看到他們,與他們說會兒話,因此便沒再阻止他們。
陸涼微去吉慶宮的時候,吉兒正在瑤瑤的梨花宮,監督瑤瑤抄寫經書。
這傢伙昨夜睡覺,又壓她肚子了,她告到皇兄那裡,皇兄立即罰了瑤瑤抄寫經書。
「好妹妹,我的手都要寫斷了,能不抄了嗎?」瑤瑤甩了甩手,開始賣慘。
「還有兩遍就抄完了,姐姐可不能半途而廢。」吉兒手裡拿著戒尺,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瑤瑤噘著嘴,「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只要你不說,皇兄根本不知道我少抄了兩遍。」
「皇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說了會親自檢查的,你別再廢話,趕緊抄!」吉兒戒尺在桌上敲了敲。
瑤瑤看著她手裡的戒尺,肩膀縮了縮,她已經挨了好幾下了,深知被打的疼,可不想再挨。
正在她握了筆,要繼續抄的時候,寶玉從外面走了進來,向二位公主行過禮後,有些神秘兮兮地說:「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小七哥哥了。」
吉兒眼眸微動。
瑤瑤挑了挑眉,直接扔了手裡的筆,追問道:「你一臉神秘的樣子,可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寶玉笑嘻嘻地說:「也不算是有趣的事情吧,我是聽到趙總管說小七哥哥傷到那裡了……」
「那裡是哪裡?」瑤瑤好奇追問。
吉兒卻有些擔憂地站了起來,「你說小七哥哥他受傷了?」
寶玉愣了愣,「大概是吧,趙總管是那麼說的。」
聞言,吉兒二話不說,便往外跑去。
瑤瑤見狀,忙拉上寶玉一起追了出去。
路上遇到龍胤,瑤瑤便將寶玉說的話與他說了。
「……皇兄,你說小七哥哥是傷到了哪裡?趙總管說話含糊不清的,真是急死人了。」她跺了下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