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士驚訝地看著她,剛要說什麼,龍遲突然將陸涼微的臉按在了懷裡,這才賠著笑解釋道:「內人日前染了病,一見到光,就會流眼淚,讓軍爺笑話了。」
那將士有些狐疑地再次打量了陸涼微一眼,依舊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加上對方看起來病蔫蔫的,可別是得了什麼傳染病才好。
想著,他迅速放下了車簾。
龍遲見狀,這才鬆開了陸涼微,諷刺地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
陸涼微看到重新垂下的車簾,心裡焦躁起來。
龍遲將她的啞穴也點了,所以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且他們還在她的臉上動了手腳,將她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她猜剛才將士手裡的畫像,一定是她,可因為容貌被掩蓋了,將士根本無法認出來,她就是畫上之人。
她借用眨眼和流淚的辦法,想引起將士的注意,但這名將士根本沒有多想。
陸涼微很是失望。
可她不知道的是,龍鞅為了保住她的名節,下發給西水關的畫像,只畫了與她幾分像而已,並且也沒敢言明是當朝皇后,只說是某個大臣家的小姐,被人販子拐走了。
加上陸涼微的容貌被掩蓋了,將士自然看不出來她就是畫像上的人。
經過盤查,將士並沒有發現有可疑的地方,便放了行。
車馬很快過去,並且順利出了西水關。
而就在龍遲等人前腳才出西水關,後面,馬蹄震天響,很快,一隊人馬出現在城門邊。
為首之人,正是龍宣,旁邊的是初九。
兩人帶著人馬,一路從帝京追趕至此,根據線索指示,龍遲應該是帶陸涼微去了燕國。
可從前幾天發現的線索來看,人分明還在大商境內,所以兩人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西水關,就是希望能趕得上攔截他們。
他掏出令牌,朝守城將士沉聲命令道:「有朝廷重犯,逃到了此處,本將懷疑就混在這批商販之中,速關城門,進行仔細盤查。」
守城將士聞言,不敢怠慢,忙令人將城門暫時關閉。
一時間,城門邊的氣氛變得緊張又凝重。
不少等著出關的商人,都心浮氣躁起來。
龍宣一概不管這些,與初九等人,親自盤查每一個要出關的人。
可忙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龍宣手插在腰上,朝守城將士問道:「我等過來之前,城門開啟多久了?」
「有半個時辰左右。」守城將士見他是朝廷派來的,言語甚為恭敬。
龍宣眼睛眯起,看向初九道:「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興許在我們趕過來之前,龍遲他們已經出關了。」
初九的心沉了又沉。
娘娘失蹤了這麼久,可別出了什麼事才好啊。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關吧。」初九立即道。若龍遲等人才出關,他們若快一點,興許還能追上他們。
龍宣沒有立即應下,而是看向將士問道:「剛剛可有可疑之人出了關?」
守城將士,不敢怠慢,搖頭道:「末將等人對每一個過往的商人,都嚴加盤查過了,並未發現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