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那小婦人竟是他的未婚妻!

  另外一頭的青州大營中,平西侯謝蒼流從北邊挑完戰馬,回了營中,楊大強就急匆匆的拜見他,還跟他說羅婉兒了趙暮私藏了他表妹的事兒。Google搜索

  謝蒼流正大口喝著水,聽得這話,不由震怒道:「你說什麼?」

  楊大強趕忙將自己去了千戶府,然後,又撞見了那個羅婉兒的事兒說了出來。

  謝蒼流原本就讓人查過那戴著帷帽的女子,當時,他唯恐趙二郎吃了那女子的悶虧,只是,後來他的人查了一圈,也沒查出那女子和趙懷安有什麼牽扯。

  他本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就將這事兒擱在了一邊,誰知道,那女子竟是自家表妹!

  「侯爺,我說趙暮私藏的那個女子,就是你苦苦尋找的表妹,我確定,我看的一清二楚,侯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將我的眼珠子挖下來下酒!我可以用性命保證!」

  謝蒼流面色一沉,轉身出了軍營,召集了百來餘人,就將千戶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而,待他的人細細查看過之後,哪兒還有那小婦人的人影?

  他仔細一盤問,方才得知那小婦人已經去京城了,而趙懷安也隨後回了京。

  趙暮匆匆趕來,在得知謝蒼流引人搜查他的千戶府以後,他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特別是見到楊大強之後,這個不好的預感又濃了幾分。

  果然,謝蒼流看了他許久,就問了一句:「二郎,你老實跟我交代,你私藏在宅子裡的女子,可是羅婉兒?」

  楊大強心下得意,侯爺都這麼問了,他不信趙暮還不說實話。

  如今,可是他幫侯爺找到表妹的,侯爺也該好好感謝感謝他了。

  正當他盤算著一會兒要些什麼賞賜的時候,就聽趙暮道:「不是!」

  「他胡說,我看的清楚明白,那人分明就是羅婉兒,侯爺,你可不能相信這趙二郎,這趙二郎分明就是偏幫著趙懷安呢!」

  楊大強急急開口。

  「你說是就是?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不成?」

  趙暮鄙夷,此刻他什麼也不怕了,羅婉兒已經走了,他再也不擔心謝蒼流找到她,更不必在殫精竭慮的替她掩護。

  他相信,以趙懷安今時今日的權利,一定能護她周全。

  「二郎,我自來信重你。」謝蒼流看著趙暮,目光一眼不錯的,似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蹊蹺一般。

  趙暮抱拳,朝謝蒼流微微一揖:「侯爺,我敬重你為人,這輩子,我定會效忠於你,為你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除了透露她的行蹤······

  謝蒼流看了趙暮良久,幾多變化,終是沒再多言,只淡著臉朝他說了一句:「二郎,你最好莫要騙我!」

  隨後,便拂袖而去。

  楊大強傻眼了。

  侯爺這怎麼就走了,難不成,他是不相信他?

  這趙暮分明就是瞞了他啊,侯爺這種時候就該將趙暮抓起來,嚴加懲治,只有他楊大強才是那個一心為他的人啊。

  「侯爺,你聽我說,那人當真是羅婉兒,我沒騙你,她長得比那青樓里的頭牌還要好看,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記得那張臉啊,我一定不會認錯人的。」

  謝蒼流在聽到『青樓里的頭牌』這幾個字眼時,整個人的面色沉了沉。

  楊大強偏是沒看明白一般,又繼續道:「侯爺,定是那趙懷安將羅婉兒給帶回京中了,那趙懷安搶了你的未婚妻就罷了,他還三番四處的拋棄她,你可千萬不要對他客氣。」

  謝蒼流驀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臉上帶著哂笑:「聽說,趙懷安是你的表親。」

  楊大強怕被趙懷安連累,趕忙搖頭:「我可沒有那拋棄糟糠器的表親,你是不知道,自打他那糟糠器,侯爺你那表妹嫁給他開始,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整日裡起早貪黑,拋頭露面的在外頭做營生,我瞧著,都覺得可憐。」

  謝蒼流皺著眉,想他那表妹好歹也是安定伯府的血脈,竟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只嘆他謝家落敗,不然,那安定伯怎敢欺負人!

  謝蒼流心生怒氣,眼看著那楊大強還不知死活的往他面前啊湊,他冷著臉,呵了一句:「把這人拉下去,打五十軍棍!」

  五十軍棍,勢必皮開肉綻,到時候,還有沒有他這條命都不知道!

  楊大強想要的是富貴,可沒想著找死啊,他面上一懼,趕忙就朝謝蒼流求饒。

  「侯爺,侯爺饒命啊,我當真是一心為你的,我比那趙暮忠心多了!」

  「侯爺,我也沒說錯什麼,做錯什麼啊,求你收回成命啊!」

  楊大強還是被人拉下去了,告饒間,他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也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謝蒼流。

  倒是一旁架著他的兩個近衛冷笑了一聲。

  「倒是個蠢東西,竟將侯爺的未婚妻比作那青樓里的頭牌,侯爺給你五十棍子都是輕的!

  楊大強如醍醐灌頂,頓時就悟了!

  是啊,他怎麼好死不死的,就將侯爺的未婚妻跟那青樓里的窯姐兒比了起來?

  他簡直是瘋了!

  楊大強再不掙扎,直接被人拖下去打了個半死。

  而謝蒼流回了軍營當中後,趕忙就寫了書信,又用火漆封好。

  知道表妹還活著的時候,他有過激動有過歡喜,再一聽說她竟又和趙懷安那負心人回了京後,他便是止不住擔憂。

  偏偏他們這種邊疆之人,沒有皇上的召喚,也不得進京,否則,他怎忍心她再回京中,被那永定伯一家子,還有那負心人趙懷安所欺負!

  「讓人將這個交給永定伯,切記,一定要親手交到他手上,不能假手與人。」

  謝蒼流將信箋遞給了近衛,近衛詫異,據他所知,侯爺對京城的永定伯府一向多有敵意,每年侯爺回京述職時,也沒少找伯父的麻煩,如今這是?

  還不等他想通,又見自家侯爺已經在寫摺子了,這摺子是寫個皇上的,他自也不敢多看。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不多時,有兵頭子匆匆來報:「侯爺,又一批被充為軍妓的女犯人過來了。」

  謝蒼流擺了擺手,無意過問。

  近衛會意,帶著那兵頭子出了營帳中,赫然就看到了一群衣著各異的女人。

  那群女人多是受過酷刑的,形容憔悴又麻木,都像個活死人一般,規規矩矩又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只有一人,臉上雖滿是疤痕和刺青,眼中卻滿是不甘心,只一個勁兒的拉著一旁的兵丁,似要說些什麼。

  只可惜,她如何費力張口,就是發不出聲。

  近衛面上閃過了一絲嫌惡,這人臉上看不到多少完好的皮膚就罷了,竟還是個不安分的啞巴!

  兵頭子最會察言觀色,見侯爺的身邊人都不高興了,唯恐這女犯人連累了自己,當下一鞭子就朝那不消停的啞巴摔了去。

  「近衛大哥,您可別擔心,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教訓她!」

  近衛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將人帶回營妓的住處,就兀自回了謝蒼流的營帳中。

  兵頭子見那近衛明顯對自己不悅,又將自己這心裡的怒火撒在了那不消停的身上。

  他抬手就給了對方一個耳刮子,罵咧道:「就這德行,還叫什麼柔姐兒?兄弟們,聽說這女人可是在成王府嬌養了五年的女子,最後,還成了那漕幫二當家的房裡人,我看啊,定是那王爺不要,才送給別人的,兄弟們,想不想嘗嘗王爺女人的味道?」

  一旁押解著一群罪女的小兵們面面相覷。

  原本他們對這滿臉是疤的女人不感興趣,可一聽說她極有可能是王爺的女人,大伙兒的臉上不由浮現了絲絲輕浮和色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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