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Google搜索」林芝芝剛叫出聲來,眼圈子就紅了,倒不是因為見到趙懷安激動的,而是因為她想到了羅婉兒。
當初,羅婉兒陪著趙懷安吃了多少苦頭,她是知道的,可後來,趙懷安高中狀元,婉兒卻不知所蹤,她如今想來,心裡也十分難受。
有人說,匪徒進村時,婉兒為了自保,丟下趙家上下幾口人跑了,可她壓根就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婉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兒呢?
趙懷安只覺心中堵得慌,看著店中熟悉的一切,他忽然有種近鄉情怯之感,竟害怕去追憶更多,他掉頭,就出了鋪中,擠到了人群中。
「懷安怎麼說走就走?」田大郎從鋪子裡迎了出來,他剛剛看到趙懷安過來,還想著跟人打招呼呢。
「誰管他,他現在可是公主的准駙馬,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替婉兒守好這個鋪子就成了。」
林芝芝是怨趙懷安的。
誰讓他當初還沒找到婉兒的屍體,就跟公主定了親呢?
現如今,她是壓根就不願意趙懷安踏入婉兒這鋪子裡!
「興許,懷安也是有苦衷的呢?」田大郎見妻子這樣,忍不住說了一句。
林芝芝聽得這話,頓時沉了眉眼:「苦衷?你告訴我,他能有什麼苦衷?婉兒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就說明,婉兒極有可能還活著!他憑什麼這麼對婉兒!」
田大郎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終歸不想跟妻子發生爭執,只能住了嘴。
而趙懷安剛出了胭脂鋪不久,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個身穿素衣,頭戴素色帷帽的女子。
那女子雖戴著帷帽,可那身形卻像極了他心尖里的那個人。
「婉兒!」看著那熟悉的身影走遠,趙懷安心口一震,就要追過去,柔姐兒忽的沖了出來。
「阿兄,你怎能把我一個人留下,現在娘他們都不在了,我一個弱女子,我,我害怕,你把我帶在身邊吧。」
「讓開!」趙懷安眉眼微沉,低低呵了一句。
柔姐兒非但沒讓,反而朝她面前又堵近了幾分。
「阿兄,娘死的時候,分明說過,要你照顧我,你不能這麼對我,若是讓娘知道了,娘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的!」
趙懷安聽得這話,不帶的一絲情緒的眸眼裡,漸漸生出了厭煩和嘲弄,而此刻,長街上那道熟悉的人影早不見了。
他眸眼越冷,繞開柔姐兒,直直追了上去。
柔姐兒見狀,趕忙追了上去:「我知道,你定又是要去那胭脂水粉店,你去那裡幹什麼,要不是羅婉兒當初拋下了娘他們,娘他們怎麼可能死,阿兄,你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那個女人不成?」
「趙柔,你若再膽敢這樣說她,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趙懷安腳步一頓,冷聲一笑,「你應該知道,若不是看在娘的份上,你早就沒命了。」
聲落,他再不多看她一眼。
這一回,他有一種直覺,他的婉兒,似乎是真的回來了!
他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連帶著黑漆漆的眸眼裡也湧上了幾分暖色。
沒走幾步,他又朝隨後而來的流風呵了一句:「通知知府封城門!」
流風聽得一愣一愣的,封城門?好端端的封什麼城門?
心裡雖是奇怪,流風還是照舊去傳話了。
柔姐兒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手心緊握成了拳頭,妒意在心頭蔓延開去。
當初,她好不容易將阿兄等回來,又告訴他羅婉兒間接害的青姐兒他們都葬身了火海。
她本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可這麼多年來,她阿兄看她的目光就跟看死物一般,甚至於很多時候,她會從他眼裡看到殺意!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為何阿兄就不能對她好些。
她就當真比那個女人差那麼多嗎?
另外一頭,羅婉兒剛出城門,就聽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羅婉兒還沒反應過來,趙暮已經打著馬兒,趕了過來。
羅婉兒很是詫異:「二郎,你怎麼到州府來了?」
「我。」也許是趕了一路的緣故,趙暮小麥色的臉頰上帶著紅暈,「他一直讓人守著胭脂鋪,我怕你會去胭脂鋪,適才,專程來看看你。」
趙暮口中的他指的是趙懷安,羅婉兒自然知道。
「沒事兒,我沒去。」羅婉兒想說趙懷安來了青州府,又不想讓趙暮擔憂,想了想,終是作罷。
回去的路上,趙暮趕著馬兒,跟在她的身邊。
誰也沒有看到,州府城門處忽然被人緊急關上······
隨後的幾日,羅婉兒都待在酒坊中,夏日正是釀葡萄酒的時候,她忙的腳不沾地。
直到王守義來到青桑鎮,找到了羅婉兒,還一臉興奮的說著生絲足足長了十倍的事兒。
羅婉兒也十分滿意這個價格,當下就讓他將拋售生絲的消息傳出去,很快,就有人找上了門來。
對方是個利落的,看過貨後,就要了她所有的生絲。
因著貨太多的緣故,就只是清點生絲,也整整用了兩三日的功夫。
羅婉兒利用生絲賺了不少銀錢,他分了八百兩銀子給王守義,又讓人捎了消息回千戶府,只說要請王守義吃飯。
畢竟合作一場,王守義又要回吳地了,這番,正當是給他踐行了。
王守義感激涕零。
原本來到這裡時,他賠的血本無歸,一度還生了上吊自盡的念頭,晚娘子如今不但帶著他大賺了一筆,竟還要給他踐行。
他就沒遇到過這麼好的合作夥伴!
等小二端來酒水,他一口氣就連喝了三大杯,竟有些不舍道:「晚娘子,我從未遇到過你這樣的好人,不如,我就不回吳地了,我跟著你吧!」
他話剛說完,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撞開,隨後,一行人湧入房中,包圍了他們。
「你,你們是誰?」王守義愣了愣,雖平日裡就不是個膽兒大的,可一想到晚娘子還是個女子,他還是十分孤勇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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