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姐兒當真能對他乖順一些,多好。Google搜索
鄭鈞心頭念起,卻又覺此事欠妥,若讓柔姐兒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姨母性子溫和,他倒不擔心,就擔心那趙懷安。
他雖和趙懷安打小不對付,卻也知道趙懷安不是面上那麼溫和的主兒。
皺著眉頭,鄭鈞將藥瓶收好,暫時壓下了心頭那些蠢蠢欲動的念頭。
他琢磨著再拖上一陣子,等放了榜再說。
然後,還沒等到放榜,趙懷安就找來了。
這日,羅婉兒和趙懷安拿著《西遊記》去張府,正好遇到張白圭出門,羅婉兒只將《西遊記》交給門房,讓門房代為轉交給張白圭,便和趙懷安去老街買東西去了。
兩人如何也沒有想到,才出正街,竟就碰到了周青山。
周青山看到他們,不由長吐一口濁氣,這些時日來,他在城中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柔姐兒,如今看到他們二人,周青山無疑是看到了希望。
「婉兒,懷安,你們可是看到柔姐兒了?」
羅婉兒和趙懷安對視了一眼,心裡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很快,就聽周青山道:「柔姐兒不見了,你們娘說,她進州府來尋懷安來了。」
周青山一五一十的將前些時日以來的事兒說了一陣,趙懷安一張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跑州府來幹什麼!」趙懷安沒好氣的說完,也不敢耽擱,只讓羅婉兒先引著周青山落腳,自己就去漕幫找人幫忙去了。
羅婉兒和周青山哪兒還有心思休息?
兩人當即也沿著長街,一路尋人。
可這偌大的青州府,茫茫人海中要想找一個姑娘家,談何容易,羅婉兒和周青山直找到下晌,也沒有眉目。
就在他們盤算著去報官時,趙懷安總算在漕幫那些兄弟伙兒的幫助下,找到了柔姐兒。
彼時,柔姐兒正在房中發愁,盤算著均表哥若再幫她尋不回人,她就自個兒去尋得了。
可一打開門,就看到張懷安站在她屋門前時,柔姐兒差點沒高興的哭出來。
「阿兄!」她喚了一聲,恨不得直接就撲到趙懷安的懷裡,卻見她阿兄還緊緊地拉著羅婉兒,她適才僵住。
「柔姐兒,這些時日,你一直獨身待在青州府?」羅婉兒見她看來,低低問了一句。
柔姐兒下意識就不想讓阿兄知道鄭鈞的存在,此刻自也不會多提前幾日自己跟鄭均待在一起的事兒。
她頓了頓,兀自道:「前些時日在家中做了個夢,擔心阿兄,所以就專程過來尋了阿兄,結果一直苦尋無果。」
趙懷安皺眉,漕幫的人回復她時,分明還說柔姐兒跟一男子在一起,如今柔姐兒居然閉口不提那男子!
柔姐兒畢竟是女兒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趙懷安也不好多提,唯恐傷了女兒家的臉面。
可這不代表,他不會問個清楚!
「婉兒,你帶青山大哥去準備些路上要用的東西,咱們速速動身,莫要讓娘擔心。」
羅婉兒點頭,心知他定是有事兒要跟柔姐兒說,就和周青山去外頭買餅去了。
等人走後,趙懷安徑直進屋,柔姐兒心頭一動,覺著機會來了,忙又跟了進去。
「阿兄,我,我好想你啊。」
柔姐兒低低說完,就聽趙懷安繃著麵皮,冷肅著聲音道:「和你一起過來的男人是誰?」
他端的兄長的架子,問起話來也格外嚴肅。
柔姐兒顯然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心下微慌,趕忙道:「阿兄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已經聽人說了,你是和男子一同來的。」
柔姐兒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她本就不想讓趙懷安知道這事,如今被趙懷安戳穿,她整張小臉都白了幾分。
趙懷安見她咬著,如何也不開口,一時間,眉宇間的怒氣更濃了:「可是鄭鈞?」
柔姐兒驚駭的看著趙懷安,沒想到她的阿兄居然這麼聰明,一猜就中。
不過,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承認?
「沒有,阿兄,沒有的事兒,我怎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均表哥,我分明就是來尋你的。這些時日,我一個人待在青州府,實在是怕極了,阿兄,柔姐兒怕!」
她說著,上前幾步,就要跟往日一般去抱他的手臂,然而,人還沒靠過去,就聽趙懷安冷哼了一聲。
「柔姐兒,你就當真這般不要臉面的?你是個女子,還是個要想看人家的女子,怎能如此跟個男人糾纏不清?這鄭鈞人好便也罷了,偏他就不是一個心性正的!」
「我沒有!阿兄,你為何不信我!」柔姐兒滿臉的委屈。
趙懷安只覺失望透頂,這個妹妹,他是自小看到大的,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也開始滿口謊話了。
「你這麼做的時候,可有想過娘?娘身子那般不好,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她?」趙懷安問完,心裡的怒氣也達到了頂峰,「你還不想承認,是嗎?咱們就問問酒樓小二,小二總不會騙人,你若是實在不想問,那咱們就坐在這兒,就等著鄭鈞回來!」
柔姐兒腳步一個趔趄,再說不出話來。
趙懷安長吸了一口氣:「柔姐兒,你可還知道些廉恥?什麼時候開始,你竟也學會跟男人不清不楚了?這事兒若是傳到了村里,你有想過自己的名聲,可有想過娘的感受?」
柔姐兒什麼時候被趙懷安這般疾言厲色的訓斥過?
在她很小的記憶中,她的阿兄就只會護著她,哄著她,而此時此刻,她的阿兄將所有的關心全部給了羅婉兒。
是羅婉兒搶走了她的阿兄!
柔姐兒心有不甘,卻也不想阿兄誤會了自己,於是,過了好一陣,她終忍不住道:「沒有的事兒,阿兄,我和均表哥清清白白,我和他只不過是偶然遇見的,況且,他是自家表哥,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小時候,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你也說了是小時候!表哥也是男人,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男人這般不清不楚,你卻也不害臊!」
趙懷安厲聲打斷她的話,柔姐兒的眼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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