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喜滋滋的說著,羅婉兒既好笑,又驚訝:「你認識安郎許久了?」
她還沒聽安郎提過他來過青州府或者是成王府呢,不過,經了今日的事兒,她總有種預感,覺得趙懷安瞞她的事兒,還不光這麼一點點。Google搜索
「嗯。」紅兒點頭,「我是八爺的貼身婢女,常年跟在八爺身邊,自然也會經常見到公子。」
羅婉兒瞭然,紅兒是個話多的,一張口就沒個停,再加上她和羅婉兒都是同年紀的姑娘,不一會兒就聊到了一起。
「姑娘想看看我的曇花嗎?不遠,就在前面的院子裡,一會兒公子回來了也聽得到,到時候我們再回來就好。」
紅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曇花,還是公子當年在山上種的呢,八爺搬了一盆過來,誰曾想,竟長得那麼好。」
安郎種的?
羅婉兒詫異,其實,她上輩子就種過曇花,對曇花也並不稀奇,但一聽說是安郎種的,這對她儼然就有了吸引力。
她倒是好奇,那個成天只會捧著書看的人,竟也是個種花的?
她尋思著晚些時候,一定要好好問問趙懷安,她倒想知道,趙懷安到底還瞞了她什麼!
於是,在紅兒期待不已的目光,羅婉兒乾乾脆脆的朝她點了點頭。
曇花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它只在夜間開,而且轉瞬即逝,大慶貴族之間,都覺養曇為風雅之舉,紅兒照料起來,自也格外精心。
兩人剛到前院,就看到了一株曇花,紅兒津津有味的跟她講了這株曇花一路從青河縣運到青州府的過往。
羅婉兒含笑著聽著,安郎極少跟她提起這些,見紅兒說完,她還想問個仔細,就見紅兒驚愕的朝她身後看去,羅婉兒一扭頭,就看到一個青年站在她身後。
這青年眉眼熟悉,可不就是適才在亭中叫安郎師弟之人嗎?
「怎麼,師弟竟就這麼放心的下弟妹?今日,成王府設宴,來往之人可不少,弟妹可莫要亂走,免得遇上賊人才是。」
眼前之人,明明說著平平常常的話語,可羅婉兒卻從他那微微拔高的語調中,聽到一絲輕蔑和針對之意。
她皺了皺眉,還不及多言,就聽紅兒道:「公子在和八爺談事情,很快就出來了。」
面前的青年臉上閃過了一絲妒意,隨即,又狀若無事的笑出了聲來:「即使如此,就由我替她好好陪著弟妹吧,不知師弟給你介紹沒有,我是他的二師兄曾武。」
頓了頓,他目光往一旁的曇花看去,嘲弄一笑:「紅兒,你怎麼還帶弟妹來看這曇花了?沒有開花不說,這曇花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當初,師弟可為了一株探花,打折了三師弟的腿。」
「曾公子!」紅兒失聲叫了他一聲。
曾武不以為意的瞟了紅兒一眼:「怎麼?你一個下丫頭,也維護他不成,他當初可是殺大師兄的罪魁禍首!說到底,八爺為何要留一個心思狠辣的人在身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嫁給這樣的人,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兒。」
說完,他目光一挪,又朝羅婉兒看去:「弟妹,你說是不是,一個連殺人都敢的人呢,你還怎麼跟他好好過日子呢,指不定,他哪日心血來潮,也會將你一併給殺了。」
曾武看著眼前的女子,期待對方做出驚恐至極的表情,亦或是慌不擇路的走人。
然而,事實上,那女子卻定定的站在那處,完全沒有被他的話語所影響,饒是她隔著圍帽,他看不太清楚,卻也明顯的發覺,她既沒有發抖,也沒有任何一點強撐的樣子。
這女子,居然不害怕!
在他跟她揭露了真相以後,她居然毫無反應!
「弟妹該不會是以為我在說假話吧?」挑了挑眉,曾武又道。
羅婉兒輕輕地笑了。
若說剛聽到這些話時,她完全沒有一點震驚和詫異之色,那是不可能的,可隨即想到了原書里的內容後,她又瞭然了。
他的那些師兄弟嫉妒他,沒少為難他,他若真做出什麼事兒來,也只是為了自保······
「你笑什麼?」曾武面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我想,安郎做什麼事兒,定有他的理由,還有,曾公子,你莫要在背後構陷我家安郎,他若當真殺了人,義父怎會將他留下來?」
曾武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一說,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恨意越濃。
「他若沒有殺過人,大師兄為何說沒了就沒了,當初,只有他和大師兄被關在藏經閣當中!大師兄總不能想不開,自尋短見吧,八爺他!」
八爺他居然還將那人收為了義子,這是曾武最為不甘的事兒!
「這世上自尋短見的人不在少數,曾公子,我勸你日後積德行善,做好人,說好話,莫要再背後說出這些挑撥人關係的話語,否則!」
她家安郎可是個記仇的,他要再這麼說,指不定,哪天就該到他倒霉了!
「你!」曾武氣憤,還想說點什麼,就聽撲通一聲傳來,紅兒似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暈倒在了地上。
羅婉兒眼尖的發現了他們身後不是何時多了一群蒙面黑衣人,她心知不妙,下意識要跑,卻被人用長刀擋拄了去路。
隨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還真是不巧啊。」
是蕭瑾珏。
羅婉兒咬了咬牙關,蕭瑾珏也正好朝她看來。
蕭瑾珏幾乎是一眼的功夫就認出了她,之前,他原本是想將她和那個小丫頭一併打暈的,誰知道,她竟要跑!
猜到她極有可能認出了自己,蕭瑾珏哪兒還能給自己留後患,說什麼也得帶著她!
蕭瑾珏一想到那日竟著了這女子的道,被這女子打暈,不由冷聲一笑。
「把人給我看好了!」蕭瑾珏朝那將刀架在羅婉兒脖子上的近侍說了一句,又沉眸看向曾武「聽說,你頗受重要啊!說,密道在哪兒!」
曾武嚇的不輕,其實,他也有些身手的,只不過,適才只顧著妒恨趙懷安了,他竟沒有留意身後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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