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他怎麼能告訴她,鄭鈞是要邀他逛花樓呢?

  鄭鈞看著大廳處柔姐兒那張熟悉的面孔,整個人一怔,隨即,他『叮叮咚咚』的,快步踱到了柔姐兒跟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柔姐兒!」當他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時,臉上頓時涌了一絲笑意,「你怎麼在這兒?」

  柔姐兒一看到鄭鈞,也是大喜,多日來緊繃的神經,在此刻,終於鬆了下去。

  「均表哥。」她哽聲開口,眼圈子就紅了紅。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了,出了什麼事兒?」鄭鈞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看著往日弱柳扶風的女子,此刻風塵僕僕,一張秀氣可人的臉上竟也沾了灰塵,整個人就像是只花貓似的,鄭鈞心頭一軟。

  「均表哥!」柔姐兒又喚了鄭鈞一聲。

  「柔姐兒,我在,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鄭鈞掏出了手帕,就想幫她擦擦淚水,可這大慶男女大防實在嚴苛,這大廳里你來我往的,又有這麼多人,他終歸不能壞了她的清譽。

  思索再三,他還是將帕子遞給了她:「快擦擦,別哭,跟表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你一個人怎麼到州府來了,姨母呢?」

  他不問這話還好,一問起這話,柔姐兒就哭的更加厲害了。

  就在鄭鈞心中發急之時,她終於哽咽著道:「均表哥,我要我阿兄,你帶我去找我阿兄,好不好?」

  鄭鈞一怔。

  若不是柔姐兒這麼問起,他都差點忘了,趙懷安和他也在一個酒樓中,下意識往樓上瞟了一眼,見趙懷安並未被驚動到,他這才收了目光。

  「好,我帶你去,你先跟我出去,我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

  柔姐兒一愣,狐疑的看了鄭鈞一眼,她剛剛明明看到鄭鈞是從樓上下來的,他不是住在這家酒樓嗎,為何不就在這家酒樓給她找住處?

  鄭鈞乾咳:「我是來這裡找同窗的,我帶你去我住的酒樓落腳,可好?」

  這自然沒有什麼不好!

  柔姐兒點著頭,跟鄭鈞往外走,兀自又道:「我已經將州府大半的酒樓都問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阿兄,均表哥,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鄭鈞一愣,隨即點頭:「好,等你休息好,我明日就帶你找他。」

  表兄妹倆直到出了酒樓,也並未驚動到屋裡的趙懷安。

  此刻,上房中,趙懷安幫羅婉兒拆了梅花簪,一頭及腰的青絲就落了下來。

  他垂頭在她臉頰處落下一吻,就聽羅婉兒道:「剛剛他叫你出去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趙懷安身子一僵,原本之前鄭鈞提起時,他除了牴觸也沒什麼感覺了。

  可此刻被羅婉兒問起,他只覺心頭一跳,耳根子也微微發紅,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他怎麼能告訴她鄭鈞是要邀他逛花樓呢?

  絕對不成的,明明就什麼也沒有,若是她多想了怎麼辦?

  「沒有。」他斬釘截鐵道。

  「沒有?」羅婉兒偏頭看她,一臉的莫名。

  趙懷安有些不自在的抵拳乾咳了一聲:「他沒有叫我幹什麼。」

  「安郎,我怎麼覺著你似乎在掩飾著什麼?他莫不是哄著你去逛那種地方不成?」

  趙懷安怕她再亂想,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瓣。

  兩人原本就是好幾日不曾見到了,一時間,竟吻的難分難捨。

  好幾次,趙懷安情難自控,真想將手覆在她那兩團柔軟上,又怕真正觸到了那處,他會被自己熬死,只得生生控制住了自己。

  「婉兒,等放了榜,我們就成親嗎?」他聽自己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這話,無形中又安慰了自己。

  等等,再等等吧。

  「好。」羅婉兒埋在他懷裡喘著氣,她也想和安郎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婚禮。

  「那就這麼說好了。」趙懷安聲音越啞,又覆在她耳根子處輕咬了幾口,方才將她圈在懷裡,閉上了眼。

  羅婉兒這些時日以來,心思頗重,也沒怎麼休息好,如今趙懷安睡在她身邊,她竟覺得格外實在,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到那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後,趙懷安往她額間親了一口,就穿著衣服出門了。

  他直接去了州府碼頭處,那裡是漕幫的據點。

  等他上了最中間那艘大船,一路往裡走,就進了一間綴滿了燈火的艙房裡。

  房中有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正依在軟塌上休息。

  那人衣著清雅,皮膚白皙,戴著半邊面具,堪堪遮擋了大半張臉,可那右邊眉梢處泄出的傷疤,卻給他整個人平添了一種瘮人之感。

  趙懷安見他睡去,正要退到旁處,就見他緩緩睜眼,朝他看來。

  那雙極為好看的眸眼裡卻滿是銳利和深寒,在看到趙懷安時,身上的戒備之意,方才消散。

  「讓義父久等了。」趙懷安朝男人躬身道。

  男人也就是漕幫背後的大當家謝八爺緩緩點了點頭,一開口,聲音里滿是掩不住的關切之意。

  「你來了?一切可還順利?」

  趙懷安點頭:「一切順利。」

  謝八爺點了點頭,見他經了鄉試竟還有這樣的精神頭,頓覺滿意:「那些藥,你可一定要照常吃。」

  趙懷安點頭。

  「上次的巡察御史雖是打發回去了,可朝廷仍覺不甘,竟又派了人前來,前些時日,那人被我們的人所傷,如今,他尚不知身在何處。」

  趙懷安皺眉:「可是何處出了紕漏。」

  「未曾,只是那知府是個愚笨的,竟以為那人是京城來販私鹽的商戶,還將沉船上搜刮來的女子送到了那人床上,適逢成王六十大壽,若到了那時,還沒將人找出來,只怕還會平添事端。」

  「可有查過那人是誰?」趙懷安又問了一句。

  謝八爺拿著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水:「極有可能是五皇子,不過,目前尚且不能確定。這事你且放心,有我們的人在,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倒是你該準備準備,十日以後就是成王的壽辰,我到時正好替你引薦引薦。」

  「好。」

  趙懷安應了一聲,謝八爺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眼看著談話就要結束,他卻忽然問了一句:「聽說,你將那女子也帶來了?」

  趙懷安眸眼微沉,攥在衣袖間的手漸漸發緊。

  「醜媳婦兒終歸是要見公婆的,到時,你一併引來給我看看吧。」謝八爺說完,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是乏了。

  趙懷安默了幾息,終是應了一聲:「好。」

  從艙里出來,他尋了個人近前:「你幫我查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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