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叔引著一大堆人過來了,都是村里實實在在的人,羅婉兒跟他們說了來作坊做工的一些事宜,眾人面上都帶著激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可聽說了,懷安媳婦兒在縣裡開鋪子賺大錢了,林芝芝、雙喜他們都跟著賺了錢,他們早羨慕不已了。
不曾想,今兒個竟得了這好機會。
「懷安媳婦兒,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乾的,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是啊,是啊,懷安媳婦兒,我們都是老實的莊戶人,定不會偷奸耍滑的。」
羅婉兒笑了笑:「我們這個是計件,做得多,得的多,你們好好干,一個月賺幾兩銀子是不成問題的。」
「真的?」眾人眼中又是一亮,議論紛紛間,外頭,趙婆子就引著趙五嬸來了。
他們是為著糧稅的事兒來的,趙富塞錢跟李府門房打聽過了,原來,銀姐兒犯了事兒,早被趕出府外了。
如今已然靠不住銀姐兒,眼看著又到了收糧稅的時候,趙婆子只得厚著臉皮來討好趙懷安。
可一聽說一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婆媳倆都對視了一眼。
「婉兒,讓你五嬸過來幫忙啊,還有你金珠妹妹,小娥嫂嫂,他們都可以來幫你!」
趙婆子這話聽得眾人一愣,其中有人反應了過來:「小娥肚子都那麼大了······」
「那又怎樣?她是趙家媳婦兒,就該幫婉兒做事兒,婉兒,你說是不是,大家都是趙家媳婦兒,你總不能用外人,不用自家人啊!」
趙婆子說完,朝趙五嬸使了個眼色。
趙五嬸怕劉小娥肚子裡的孩子遭不住折騰,可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她又有些說不出的心動:「是啊,婉兒,小娥和金珠你說啥都得帶上,你要不帶上她們,那不是讓懷安臉上無光嗎?」
道德綁架,妥妥的道德綁架!
羅婉兒差點被氣笑,就聽趙懷安說了一句:「五嬸多慮了。不過,五嬸說這話的時候,可想過前些時日自己做了什麼事兒?」
這話頓時就激起了眾人的記憶。
「可不是,前陣子,趙婆子不還說懷安不是趙家人呢!」
「唉!還上門鬧了一通,想將懷安媳婦兒浸豬籠呢!」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的趙婆子咬緊了大槽牙。
趙二叔一聽說自己不在時,他娘和老五一家竟還做了這麼多欺人之事兒,一時間,心下大怒。
哪兒還能由著她們繼續討嫌?
「大嫂,實在是我趙家對不住你們。」趙二叔頗為愧疚的看了芸娘一眼,趕緊將趙婆子婆媳倆帶走了。
三人出門走了老遠,還能聽到趙婆子惱怒至極的聲音:「閉嘴,閉嘴!你們給我閉嘴!婉兒是我趙家媳婦兒!她就該幫著自家人!」
趙懷安眉眼越沉,緊緊地拽住了羅婉兒的手:「別聽她的!」
這晚,羅婉兒吃過飯,將新收的女工託付給了香草嫂子,天色已經很晚了。
趙懷安如往日一般打水給她洗澡,隨後,趙懷安在屋裡溫書,羅婉兒在一旁寫著花容,兩人又說起了明日的事兒。
「你明日開始就在家中溫書,我過陣子就回來看你。」
趙懷安再看不進去一個字,凝眉看她:「我去鋪子裡溫書,可好?」至少還能靠她近一些,他怕他一不在,她又不好好吃飯。
「不行,秋闈沒幾月了,安郎,你得聽我的。」羅婉兒嚴詞拒絕。
安郎都叫了,難不成,還能和她拗著來?
趙懷安咧了咧嘴角,含笑看她:「那你是不是要給我點甜頭?」
他這痞里痞氣的樣子,看的羅婉兒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抬步過來,攔腰抱著她就要往床邊走。
「你,你幹什麼?」自前陣子,她拒絕過他後,他便沒有這般舉動了。
羅婉兒一時也被他嚇了一跳。
「干我想幹的事兒。」趙懷安眯眼,兩人眼看著就要滾到床邊了,屋門忽然被人敲響,隨後,柔姐兒低低的聲音響起:「阿兄,可以讓你幫我看看字嗎?」
羅婉兒看向了趙懷安,就發現對方也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明日再看吧,已經很晚了。」他眼裡如今就只剩下眼前的女子了,哪兒還有什麼心情去看什麼字?
門外的柔姐兒捏著捏裙角,一張柔弱至極的小臉緊緊皺巴在了一起。
這就晚了?阿兄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我就問個字,問了之後就睡,否則,我都睡不著。」
趙懷安蹙眉,就見羅婉兒拉了拉他的衣角,悄聲說了一句:「去吧。」
眼看著外頭的人影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趙懷安無奈,輕啄了她一口:「等我。」聲落,他方才將她放在地上,依依不捨的往外頭走去。
羅婉兒莫名鬆了一口氣。
外間,柔姐兒一看趙懷安出來,目光下意識越過他肩頭,往屋子裡看了一眼。
「哪個字?」趙懷安言簡意賅,沒有一點要多停留的意思。
「阿兄······」柔姐兒吸了吸鼻子,「外頭冷,我可以進屋去嗎?」
說著,她還忍不住抱了抱手臂。
趙懷安不說話,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尷尬,羅婉兒見狀,乾咳了一聲:「安郎,你讓柔姐兒進來吧,外頭確實很冷。」
柔姐兒打了個噴嚏,掩在袖間的五指死死掐到了肉里,心裡雖因羅婉兒那話,惱怒至極,面上仍是不顯,依舊是一副柔弱至極的模樣。
「就在外面吧,哪個字?怎麼忽然看起了話本子?」沉默了片刻的趙懷安忽然開口,卻沒有要讓人進屋的意思。
「均表哥買的,阿兄,我冷。」柔姐兒又抱了抱手臂。
她打小身子就弱,趙懷安從來都對她百般將就,可如今,這房屋是他和婉兒的寢屋,又這麼晚了,再讓柔姐兒過來,總歸有點不妥當。
他幾乎沒有遲疑,又重複道:「哪個字,你給我看看?」
意思就是不想讓她進屋了!
柔姐兒忍不住咬緊了唇瓣,但在趙懷安狐疑的目光注視下,她還是隨隨便便的指了一個字。
隨後,趙懷安和往日一般跟她解釋了起來。
明明他的態度一如往常的耐心,可柔姐兒卻一個字也聽不見,她只覺得冷,徹骨的冷。
等趙懷安講完,她混混沌沌的轉身,就聽房門處傳來了急促的關門聲,隨即屋裡又響起了羅婉兒的低呼聲。
柔姐兒木著身子,緩緩回頭,在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扇時,她忍不住將手裡的話本子揉成了團,狠狠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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