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黑燈瞎火的,為何不點燈?

  柳思音出了洞房,柳李氏就引著李老太爺來了,柳李氏一哭二鬧三上吊,誓要為女兒討個公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老太爺心有不忍,畢竟都是自己的血脈,嚴苛之餘,卻聽李季風又昏睡了過去,這可把他驚的不行,連忙讓人找大夫。

  這晚,李府上下,亂成了一鍋粥。

  而後河村的趙家卻又是另外一幅場景。

  趙懷安和羅婉兒回去後,才發現芸娘已經燒了一大桌子的菜,此外,林芝芝周叔他們都來了,好不熱鬧。

  羅婉兒狐疑的看向趙華安,就見趙懷安也正直直朝她看來。

  昏暗的天色中,他一雙狹長鳳目微微彎起,臉上滿是柔光。

  「婉兒,生辰快樂!」說這話,他鄭重的將藏在心口處的玉鐲拿了出來。

  羅婉兒只覺得腕上一涼,垂頭才發現,自己腕間竟多了一個色澤碧綠通透的玉手鐲。

  她有些錯愕:「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

  她上輩子是個孤兒,一個人習慣了,便也沒有過生辰的習慣,如今被人惦記著,還是第一回。

  羅婉兒心中又是溫暖,又是感動。

  當初芸娘將她買回來的時候,趙懷安便看過文書,自也將她的生辰記下了,不過,趙懷安又不傻,在這種時候提賣身契之類的,可不是給自己挑事兒嗎?

  他乾咳了一聲,避重就輕道:「娘子,過了今日,你就十四了。我想和你歲歲年年長相見。」

  羅婉兒心中一熱,鼻頭微酸。

  「我也是。」她聽到自己低低回了一句。

  趙懷安悶笑了一聲,要不是顧著周遭還有不少人,他恨不得俯首就往她唇上啄上一口。

  「走,娘他們已經等久了。」拉著她的小手,趙懷安引著她回了院中。

  這是羅婉兒在趙家過的第一個生辰,芸娘他們都很重視。

  不但從街上買了糖皮鴨,鹽水雞,還燒了蒸魚之類的大菜。

  一桌子坐定時,趙二叔也來了,大伙兒一上桌,竟輪番給羅婉兒敬酒。

  一開始還說著生意興隆之類的祝詞,說著說著,就祝到了早生貴子上。

  羅婉兒被他們一個個熱烈的目光盯著,不由羞紅了臉。

  最後,還是趙懷安攥著她的手,說了句:「我娘子麵皮薄,芝嬸子、二叔你們莫要再說了。」

  林芝芝笑:「得,知道你護短。」

  趙懷安回頭看了羅婉兒一眼,眼裡滿是灼熱的愛意,手上也忍不住又將她攥緊了幾分。

  滾燙的溫度自他掌間蔓開,直直燒上了她的心頭,也不知道羅婉兒是醉了酒還是羞的,她一張臉燙的不行,就像在沸水裡滾過一般。

  飯後,林芝芝他們分別送了禮物。

  雙喜送了一隻珠花,林芝芝送了一件帶刺繡的厚披風。

  周家沒個女人,周叔也不知道送什麼,最後,還是周青山直接將新獵的頭羊扛了過來。

  趙二叔和芸娘最實在,分別給羅婉兒封了大紅封。

  等客人們走了,趙懷安才一一將羅婉兒白間給芸娘他們買的禮物拿了出來。

  趙暮接到鞋子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居然還有我的份兒?」隨後,他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大嫂過生日,他這個小叔子都沒買什麼禮物呢,大嫂居然還給他備了禮物。

  軍營里粗糙慣的男人,第一回有些無措又扭捏。

  「謝,謝謝大嫂。」他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又聽羅婉兒道,「二郎,我跟懷安應該要多謝你。」

  趙暮一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謝千戶一事兒,怔愣過後,他望著面前這個好看至極的女人,又敬又鄭重道:「大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你跟大哥好,我幹啥都行。」

  羅婉兒朝他回以一笑,那笑太晃眼,趙暮忍不住撇開了目光,不敢多看。

  隨後,青姐兒和業哥兒紛紛跟羅婉兒道了謝,芸娘看著他們如此和睦,心下滿足之餘,忍不住嘆了一聲:「若你們爹還活著,見了今日的場景,定會跟我一樣高興吧。」

  她說著說著,眼角就多了一層濕意。

  趙暮和趙懷安對視了一眼,面上的笑意皆是斂了下去。

  羅婉兒拿袖子替芸娘擦了擦:「不哭,娘。」

  芸娘點頭,抓住了羅婉兒的雙手,聲音發顫:「我是高興,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柔姐兒看著她娘和羅婉兒,有那麼一瞬,她竟覺得羅婉兒才是生在這個家裡的,而她才是那個真正的外人!

  她忍不住用指腹撕扯著手裡的繡鞋,仿若想憑此,發泄掉她心中無限惱怒一般。

  青姐兒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忍不住問了一句:「三姐,你怎麼了,是不喜歡鞋子上的花樣嗎,要不是我們的大小不一樣,我都可以跟你換。」

  柔姐兒回頭看著青姐兒,面無表情的朝她吐了兩個字:「不用。」

  青姐兒愕然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她覺得這樣的三姐好陌生,好陌生。

  她似乎很不高興,可為什麼呢,大嫂嫂不是才給他們買了簪子和鞋子嗎?

  趙懷安很快就拉著羅婉兒回屋了,柔姐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狀似無意的將手裡的鞋子和簪子扔在了地上。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抬腳踩上幾下時,趙暮看來,躬身幫她撿了起來。

  「這是大嫂的一片心意,柔姐兒,拿好,別摔了。」

  柔姐兒磨牙,木然的由著她二哥將東西塞回了她手裡,她想問他,那羅婉兒到底有什麼好的,竟就讓他們一個二個都忘了她當初對自己所做的事兒。

  可話到了嘴邊,她終是沒有問出來,只是,死死盯著那個暗沉的不帶一點光亮的屋子!

  阿兄帶著那個女人進屋都那麼久了,他們在幹什麼,黑燈瞎火的,為何不點燈?

  難不成,今日阿兄要跟那個女人歇一起了?

  巨大的怒火在她心頭跳動,她三步並作兩步走,猛地摔上了耳房那破舊不堪的木門。

  黑暗的夜色中,頓時傳來了『砰』的一聲異響。

  夜色中,羅婉兒忍不住推開了那個將她摟緊的男人,低低問了句:「怎麼了?」

  「不用管。」二話不說,他直接又俯首吻上了自己心心念念了一日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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