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兒不贊成的看了趙懷安一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身上有那麼多傷口,自己擦如何能行?
灶下的芸娘他們也齊齊朝她望了過來,原本,適才瞧著婉兒要替懷安擦身子的時候,芸娘還很是高興。
可如今聽兒子這麼一說,又見婉兒確有憔悴之色,她忍不住道:「婉兒,要不,你還是先回屋休息吧,讓業哥兒給懷安擦身子,也是一樣的。」
業哥兒連連點頭。
羅婉兒想了想,一會兒她還得替趙懷安擦藥呢,業哥兒只怕也弄不好,便朝芸娘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我知道他的傷口在哪兒,也好避著些。」
芸娘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這個理兒。
青姐兒在一旁砸了砸嘴,想說點什麼,又無從說起,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家阿兄亦步亦趨的跟著羅婉兒回屋。
眼看著兩人走遠了,青姐兒忍不住嘿嘿一笑:「大嫂嫂現如今對大哥是真的好,我瞧著大哥從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再笑,大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芸娘點頭,頗有些感慨:「可不是嗎?跟個傻子似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相信你大哥會有這一面。」
說完,芸娘滿足的長嘆了一聲,不論如何,看著他們小兩口如此恩愛,她也算是放心了。
「娘,難道你就沒想過大嫂為何無緣無故去了山上,還去了好幾日?」柔姐兒捏著帕子,忽得開口。
芸娘一愣,這一點,她確實沒有想過。
「對哦,大哥往常有什麼事情,都會直接跟娘說,今日怎麼提都沒有提過?」青姐兒也是恍然。
芸娘嘴唇微動,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懷安自來不會對她隱瞞,定是生了什麼他不願意說的事兒,否則,他怎會隻字不提?
柔姐兒見她娘和妹妹總算被她點醒了,忍不住哼唧了一聲:「這還用說嗎?指不定是什麼野男人把大嫂勾上了山,阿兄要替她隱瞞呢!」
青姐兒和業哥兒錯愕的看著自家三姐,芸娘嘴皮子也抖了抖。
「婉兒不是那種人!」幾乎是下意識的,芸娘趕忙呵了一句。
「娘······」柔姐兒沒想到她娘竟那般袒護羅婉兒,忍不住皺了皺眉。
芸娘憂上心頭,當下更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徑直就回了房中。
柔姐兒看著她娘離開的身影,視線漸漸又落到了自家阿兄那緊閉著的房門處。
此刻,屋中燈火搖曳,趙懷安已經徑直脫了外衣,露出了緊實鼓漲的胸膛。
羅婉兒剛將藥膏打開,琢磨著先幫他脫衣服,誰知道,他動作竟然這麼快,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把衣服扒了個精光。
羅婉兒怔愣的看了他一陣,小嘴微張,趙懷安不明所以,順著她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最後落到了自己的褲頭上。
「難不成,這個也要脫?」他乾咳了一聲,頓覺有些赧然。
見她小嘴微張,也不說話,他似的鼓起了勇氣,單手朝腰腹伸去,卻被她呵了一聲:「你下面也傷了不成?」
趙懷安頓住,看向她的目光暗了又暗。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微妙,羅婉兒心中狂跳了幾下,率先打破了這古怪的平靜。
「趕緊坐好,我給你擦了藥,還得休息,你不累,我累。」
她這聲音,怎麼聽都有些兇巴巴的,偏偏,趙懷安卻發覺她這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趙懷安悶聲笑了笑,輕『哦』了一聲,倒是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塌邊。
羅婉兒耐心的幫趙懷安擦著身上的血跡,前前後後換了兩道水,方才拿過了藥瓶,一邊幫他輕吹著傷口,一邊抹藥。
「疼不疼?」她儘量放柔了動作,用指腹勾起藥膏,輕柔的在他傷處抹開。
趙懷安的目光從她瓷白好看的小手上,緩緩挪到了她鴉羽般一閃一閃睫毛,唇角微揚:「不疼。」
非但不疼,而且,身上還起了一層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被她細嫩的指腹帶起的。
她這雙手長得實在是好看,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知這是一雙不沾陽春水的手。
再是後來,他告訴自己,日後一定要讓這雙手的主人過上富足的生活,亦或是說,讓她過回她本該過的生活。
趙懷安並不傻,眼前這姑娘,一看就不是貧家女,就她這嬌嬌嫩嫩的長相,以及她以前那跋扈飛揚的性子,也不像是貧家能養出來的。
「你是京城人士?」想著,他就問了出來。
羅婉兒給他抹藥的動作頓了頓,趙懷安以往從未問過她的過去,如今冷不丁問起,她自個兒也忍不住一愣。
趙懷安原本想問的不止這個。
他想問她怎麼成了二郎特意回來接的人,他想問她和那謝千戶的關係,甚至還想問她在流落青河縣之前的事。
可他又不敢問,他害怕從她嘴裡聽到些什麼不好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占有欲,只要一想起來就難受不已,更別說親耳聽她說了。
事實上,他發現,她好像也不願意說。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兒,她這般不願意說?
還是說,她和那謝千戶當真有過什麼揪心的過往,就是因為放不下,所以才不願意說。
趙懷安心亂如麻,面上卻是不顯。
他遲疑了許久,終是朝她道:「婉兒,日後我會待你好的,你再等我兩年,我定給你中個狀元回來。」
不論過去如何,他都會一直對她好的。
羅婉兒原本還在琢磨著怎麼跟他解釋,冷不丁聽他這麼一說,不免奇怪:「為何不是探花?」
「為何要是探花?」趙懷安也是不解,「榜首不好嗎?」
羅婉兒咽了咽口水,她總不能告訴他,原書里,他中的就是探花吧。
不過,自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彼此,往後的事兒,誰又說的清楚呢,說不定,他當真就中了狀元呢?
釋懷一笑,羅婉兒毫不掩飾的誇了一口:「因為,你長得好看。」
趙懷安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羅婉兒幫他擦了藥,又系好了繃帶,正要端著木盆往外走,他趕忙叫住她。
「你,你也洗洗吧,我保證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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