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傳到羅婉兒耳朵里時,已是隔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彼時,林芝芝神秘兮兮的說完,羅婉兒本也沒有多想,晚間,她剛一回屋,就看到趙懷安正在幫她勾洗澡水。
他勾兌得很是仔細,一桶水熱水勾兌一桶冷水,完了還會伸手試試水溫。
羅婉兒站在屋門處,看著他高大頎長的背影,一時恍然,就想到了白間林芝芝的話。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事兒跟趙懷安有關。
「好了,快去試試溫度,不夠,我再打點熱水來。」
趙懷安的聲音傳來,羅婉兒一回神,就對上了他那張帶著笑意的臉。
此刻的趙懷安面色溫和無害,哪兒還有一點當日拿刀子割人的狠辣模樣?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的,只怔怔的看著他,他忍不住問了一句,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羅婉兒想問問他,趙金寶那事兒是不是他幹的,可話到了嘴邊,又問不出口。
眼看著趙懷安已經面露擔憂的朝她走來了,她只得斂了思緒,朝他搖頭道:「沒事兒。」
趙懷安鬆了一口氣,臉上又帶上了溫煦笑意。
「沒事兒就好,我先出去,你把門拴上,快去洗,一會兒水該涼了。」
羅婉兒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羅婉兒心中無端的生起了一股子遲疑。
她想,若眼前的男人不是趙懷安,他應該也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或許,和這樣的人生活一輩子,也是極好的。
可這樣的念頭才剛剛在心裡生出,又被她否決。
他本就是趙懷安,那狠辣的性子和書里描寫如出一轍,並沒有什麼如果。
抿著唇,她栓了門,又將衣物一併脫了,走到了水盆中。
這些天來發生了好多事,她腦子裡亂糟糟的,直到被溫水包裹住後,她閉眼趴在浴桶邊上,腦子裡才有了片刻的輕鬆。
可渾渾噩噩間,她又想到了那日山下的場景,趙金寶留了很多血,似乎就要死了。
畫面一轉,她看到趙金寶變成了自己,趙懷安正一刀一刀的割著她身上的肉。
羅婉兒被這個驚悚的畫面嚇到,模糊間,她只覺耳旁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呼喊聲,接著,臂上一緊,似有人將她從浴桶中拉了出來,隨後,有人就拿東西裹住了她的身子。
羅婉兒一睜眼,就對上了趙懷安滿含擔憂的眸子。
她腦海里還殘存著他拿刀子割自己皮肉的場景,一見到他,便下意識往身後縮了縮,卻沒有發現,對方早紅了耳根子。
「怎麼在浴桶里睡著了,適才我叫了你半晌,也不見你應我,結果,一進來才發現。」
羅婉兒瞳孔縮了縮,適才徹底清醒,就被他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在了床上。
「趙懷安,你!」
她用力朝他推搡了一下,卻被他快速放在床上,又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別動,我這外袍小,裹不住你。我幫你擦頭髮,不擦乾容易生病。」
羅婉兒聽她這麼一說,又往自己身上一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她整個人耳根子也燙了起來。
此刻,她身上壓根什麼也沒穿,只裹了一件趙懷安的外袍。
這外袍寬大,披在她身上本該綽綽有餘,可他只是隨手裹的,便將她纖細的胳膊還有細長雙腿露在了外頭。
「剛剛怕你有事兒,所以,沖了進來,你別怪我,我什麼也沒看到。」趙懷安素來沉穩的語調中,多了一絲不正常的暗啞。
他剛剛拉她出水時,是閉著眼的,確確實實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不過,她那豐潤雪白的肩頭,就像是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如何也揮之不去。
羅婉兒緊咬著唇瓣,饒是心知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什麼都沒看到,羅婉兒仍是羞惱不已。
「你!」她悶了半響,忍不住道,「芸娘和柔姐兒都在屋裡,你幹什麼進來。」
「心裡擔心,沒想那麼多。」趙懷安想著適才看到的春光,頓時一陣心跳加速,連著理上她的每一根髮絲,都覺得異常羞澀。
雖然,他強力保持著鎮定,可那帶著顫意的手,還是顯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羅婉兒一陣無語望蒼天。
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些什麼呢,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好端端的,做什麼就在浴桶里睡著了。
人家趙懷安也是為了救她,怪不得他,她也實在是不該怪他。
「你,你先出去。」調整好心態,她聽見自己對他開了口。
「我替你絞乾了頭髮就出去」他垂眸,溫柔的用帕子幫她擦著頭髮,又輕聲解釋,「我們是夫妻,我合該如此。」
羅婉兒咬牙,見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閉了閉眼。
「根本沒有什麼野狗是不是,趙金寶就是你害的?你讓他那種人新婚之夜成了個活太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她心裡想著這事兒,就說了出來。
趙懷安擦頭髮的手頓了頓,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沒想到這種事兒怎就傳到了她的耳朵里,甚至於,想到了那日,她撞見那些血腥場景時,她滿臉蒼白的模樣,他就不想讓她知道這事兒。
他想告訴她,他沒有,可又不願騙她。
這事本就是他幹的,他只不過是想讓她快慰一些,想將她好好護著罷了。
默了一陣,他淡淡開口:「任何人也別想欺你辱你。」
羅婉兒長長吸了一口氣。
她明白了趙懷安的意思,他雖是沒有直接承認,卻也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想。
她想到了適才那個夢,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忽就抬眸,直勾勾的望向了他。
「你真想對我好?」
趙懷安想也不想的點頭,目光從她的髮絲,落到了她那張瓷白小臉上,鄭重點頭。
「你若當真想對我好,又何必要逼迫我,我並不想嫁你,你又何必將我拘泥在你的後院。」
趙懷安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可他依舊是沒有說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就照之前那般說的,給我和離書,不行嗎?」
羅婉兒又說了一句。
趙懷安沒有看她,只確定手上的青絲已經被他絞乾,他這才將之放在枕側,俯首望她。
「不行。」微微勾唇,他朝她緩緩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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