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和鳳俏這麼一通鬧,鋪子裡的客人也走了大半。Google搜索
羅婉兒見大家面有戚戚,顯然還沒有從剛剛那場變故中回神,索性就讓大伙兒讓林芝芝選準備晌午,吃過飯就可以收攤。
她自己則盤算著去縣裡送口紅。
趙懷安放心不下她,本想跟夫子告個假,陪她一同回去,羅婉兒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只好作罷。
隨後幾日,縣衙就來了人,還帶來了一筆銀錢。
羅婉兒這才知道,趙懷安已經不聲不響的去了一回縣衙。
這錢是張縣令在公堂上替羅婉兒討的賠償款,張茂動機惡劣,還間接害出了人命,情況著實惡劣。
可張縣令念在他並無實際性殺害人的過錯,便只罰了他關押三月的牢獄之災,並給予受害人賠償。
聽聞,張掌柜為了賠償那老嫗的家人,平息此事,還將棉花鋪都轉了出去,又跑了諸多關係,各種求情。
可謂是連棺材本都賠了進去。
那老嫗的家人拿了錢銀,也沒再追究此事。
羅婉兒意外於趙懷安平和的態度,她本以為,趙懷安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張茂吃點苦頭,不想,他只要了錢。
然而,等羅婉兒接過錢袋子後,她整個人方才恍然,這錢袋子裡可裝了不少錢!
她一個沒什麼實際虧損的人都能拿到這麼多的賠償,她就可以想像那張掌柜為何會被逼到轉讓鋪子的地步了。
下午收了攤,林芝芝一行人在牛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議論了起來,所說之話,無非是那張茂惡有惡報。
羅婉兒聽著他們說話,忽就忍不住笑了笑。
趙懷安倒是個藏得住話的,人都上了公堂,回來還一聲不響的。
若不是衙差來,他是不是都不打算說了?
一路想著,羅婉兒就到了家,彼時,趙五嬸和趙金寶也在。
趙五嬸紅光滿面的,正拉著芸娘說著什麼,趙金寶見她回來,一雙綠豆小眼,竟沒從她身上挪開分毫。
羅婉兒皺了皺眉,就聽趙五嬸笑道:「婉兒回來了?婉兒,大喜事兒啊,你金寶哥要成婚了,到時候,你這攤子也別出了,早些來幫忙。」
「我幫忙便是,婉兒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怕是有心幫忙,也幹不了什麼。」
芸娘的聲音適時響起,趙五嬸愣了愣,頗有些不以為意道:「這一回生二回熟,不懂可以學啊,二郎也到了娶媳婦兒的年紀,婉兒這當大嫂的,就應該多學點,往後也好幫襯妯娌。」
「婉兒不懂也不礙事,往後還有我。」芸娘柔聲朝羅婉兒笑了笑,「快坐下休息休息,忙了一上午了。」
趙五嬸臉上的笑意僵了僵,頓時就有些不滿了。
她這大嫂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真當羅婉兒是什麼寶貝不成,竟袒護成了這樣?
她家金寶成婚,她羅婉兒不該來幫忙嗎?
若是以前,趙五嬸已經劈里啪啦直接罵出口了,可這種情況之下,她不敢罵,也罵不得。
畢竟,大房還有個給千戶當近衛的趙暮呢!
一想到趙暮,趙五嬸那原本就有些僵硬的笑臉,頓時又活絡了幾分。
「對了,這可是個大喜事兒呢,大嫂,你可一定要叫二郎回來,他兄弟成婚,多大個事兒啊,二郎可不能那麼沒良心!」
趙五嬸已經盤算好了,等趙暮一回來,她就讓金寶隨趙暮一起去軍中。
芸娘面色有些為難,二郎也已經許久沒回來了,想來是軍中事務繁瑣,怕也是回來不了的。
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回話。
趙五嬸見她不說話,不由道:「大嫂,他兄弟成婚可是大事兒,你該不會的攔著二郎回來吧。」
「可不是,我又不是懷安,娶媳婦兒總得辦熱鬧些,二郎說什麼也得回來。」
趙金寶說著話,目光卻是朝羅婉兒看去的。
氣氛凝了一瞬,芸娘有些歉意的看了羅婉兒一眼,卻聽羅婉兒淡淡笑道:「不然,五嬸親自去軍營請人?」
「我怎麼請?我連路都不認識。更何況,軍營那麼遠,來來回回得好些時日呢,那得費多少銀」
『錢』字還沒說出口,趙五嬸陡然發覺自己被羅婉兒套了話,頓時面色有些不好。
就在這時,周叔將桌椅板凳都搬下來了,他邊擦汗,邊問道:「日子不是定了嗎,怎麼又提前了?」
說到這話,趙五嬸頓時眉飛色舞:「還不是因為我家兒媳婦有了。」
眾人面色都古怪了起來,這還沒成親呢,就懷上身子了?
哪家媳婦兒這麼不要臉面的,竟連這種不知羞的事兒也做的出來。
偏趙五嬸還不以為意道:「哎,這肚子爭氣實在是沒法子啊,不像是有些人,這都嫁過來多久了,那肚子還沒個動靜。」
屋子裡的氣氛凝了一瞬。
「哎呦喂,你看我這說的是什麼話,婉兒,我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算下來,你這嫁過來也不到一年,有些事急不得,急不得,咱慢慢來就是。」
趙五嬸拍著大腿嘆了一聲,頓時就將所有的話都攤在了門面上。
羅婉兒冷笑了一聲,正要回嘴,就見芸娘朝她看了過來。
那迷迷濛蒙的目光定定的朝羅婉兒小腹上看來,眼裡的光彩竟是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羅婉兒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聽周叔沒好氣道:「他五嬸,有誰像你這麼說話的,人家婉丫頭招你惹你了,你這嘴就這麼毒?」
趙五嬸之所以戳羅婉兒的痛處,一來是因為她之前在羅婉兒這處碰了不少壁,她這擺明就是為了報仇。
二來則是因為芸娘是個軟性子,她篤定了沒人敢駁斥她這話,誰曾想,老周頭這外人居然會多嘴。
「老周頭,我招你惹你了,我原本就沒那意思,偏你這話說出來,倒顯得我這五嬸百般不對了。」
周叔冷哼。
要不是顧著他們老趙家的臉面,他都想劈頭蓋臉的將趙金寶和他那未來媳婦兒罵上一頓了。
這還沒成親呢,就做了那檔子的事兒,還真就有臉面了不成?
漠然間,一直沒說話的趙金寶開了口:「這種事兒,確實急不來,畢竟,懷安那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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