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被她拆穿,倒也不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嬉皮笑臉的將銅板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道,終才放心道:「你都是要當姨奶奶的人了,咋還這么小氣。」
趙金銀聽到『姨奶奶』三個字,面色稍緩,又聽他道:「得了,銀姐兒,爹上次讓你打聽的事兒,你可打聽到了?」
趙金銀有些茫然,趙富又提醒道:「聽說有個和李家沾親帶故的人和你大伯長得很像。」
她大伯早死那麼多年了,再像有什麼用?
趙金銀百無聊賴的聽著,又察覺他爹的目光中分明閃過了道道精光,不由警醒道:「爹,你要幹什麼?李府可不比別的地兒,可開不得玩笑!」
趙富連連點頭,又連聲保證道:「你幫爹打聽打聽,指不定,那人就是你大伯呢。」
趙金銀無心聽他廢話,卻也怕他鬧騰,只得應了下來。
轉眼,等趙富一走,趙金銀正要回去,就看到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匆匆從後院出來。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府上主子請人看病,都是走正門,何時開始走後門了,除非,裡面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她下意識往門裡看了一眼,就見一小廝匆匆離開,那小廝看著極為眼生,估摸著是隨長小姐一同回府的吧。
聽聞,前幾日,被長小姐帶回來的姑爺不知緣何,竟被人打的下不了床,想必,那大夫應該就是給他看病的。
不過,看什麼病,非得偷偷摸摸的走後門?
趙金銀就是個通房,雖是好奇,卻也沒能耐去管這些府邸間的陰私。
更何況······她緩緩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面上添了一絲慈愛。
她得找個機會去看看大夫,若當真是有了身孕,按著葵水時間來算,這孩兒便該是秀郎的。
也不知道,他當爹後,會不會開心。
另外一頭,羅婉兒給花掌柜送了胭脂後,又去賣小陶罐的鋪子上定做了一批口紅管。
那掌柜的沒見過口紅管,羅婉兒便拿了紙筆給對方繪圖紙,順道又和掌柜的討論了口紅管的樣式。
她打算做幾種色號的口紅出來,每種色號配一個樣式的口紅管,到時,再和胭脂搭成一個系列來營銷。
當然,只是胭脂和口紅確實很單一,但如今,還是要先將她家胭脂的名氣打響才是。
出城的路上,她正好從胭脂齋經過。
胭脂齋畢竟是縣裡最大的脂粉店,即便是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也不為過。
羅婉兒看著從裡面進進出出的女子們,不免多看了一眼。
胭脂齋有著自己獨有的忠實客戶,他們只需要開店,就會有不少客人上門,而她做的也胭脂卻名不見經傳,就算再好用,也很難有什麼反響。
除非,她能讓人對她的胭脂耳目一新,只需聽上一次,便會印象深刻那種······
名字!
她覺得自己這系列的胭脂和口紅必須得取一個響亮亮的名字,而且,這個名字最好是能激起顧客的情懷和購買力才好。
隨後,羅婉兒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合適的名字,倒是攤上來了不少聽說她在收紅藍花的婦人。
那些婦人都是後河村的,大多雖聽過她的傳言,卻和她並不熟悉。
如今一見到她,不免側目。
這真的是傳聞中秀才郎家的毒婦嗎?看著實在不太像啊。
就這樣的樣貌,言談舉止,即便說是哪家千金也不為過吧。
心裡這般想著,原本他們對她收紅藍花的消息還半信半疑的,如今,見到人後,也信了七七八八。
羅婉兒將收穫的價格又說了一道,頓了頓,又想起什麼道:「薔薇,月季之類的花,也一樣收,而且,價格會比紅藍花貴一些。」
她剛說完,就有人喜道:「月季也要收嗎,我娘家正好種了不少月季呢,這個時候開了不少花!」
「我們家也有,前陣子,我男人還嫌那月季占地兒呢,幸虧沒讓他砍了。」
羅婉兒含笑點頭:「隨時都收,大家有貨了,直接給我送來。」
得了應准,大伙兒躍躍欲試。
下午間,就有人送了兩背簍的鮮月季過來。
羅婉兒給了對方五十文錢,那人高興壞了,出門前,還直說下次再來送山花。
羅婉兒笑著將人送了出去,再回來時,又拿了竹篩出來,將鮮月季全部曬在了竹篩里。
看著院中一個並一個的竹篩,羅婉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讓他們送干月季過來了。
這只不過是兩背簍罷了,就曬了這麼寬的地方,往後,若送的人多了,怎麼辦?
不過,這樣的懊悔也只存了片刻就消失了。
畢竟,她也沒見著村裡有哪家種了月季,人家能送來都不錯了。
往後,若她的胭脂推廣開了,她還得走遠些收貨才是。
正想著,外頭又傳來了一陣說話聲,聽著,像是周青山的聲音。
羅婉兒一出門,就看到青姐兒和業哥兒拖了竹子回來,羅婉兒過去幫忙,就發現青姐兒手裡還有一株蘭草。
「青山大哥送的,說是放在娘屋裡,有助於安神。」
羅婉兒朝前面看了看,周青山已經走遠了,聽著青姐兒這話,她忍不住皺眉。
上次送了野山參,這回又送蘭花,周青山是有心還是無意?
不過,這蘭花本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收都收了,總沒有給人扔回去的道理。
心裡想著,羅婉兒就朝兩個小豆丁道:「往後青山大哥若再送東西,你們可別隨意收,還是,這事兒不能讓你大哥知道了。」
那被趙懷安燒了房子的王寡婦名聲毀淨,現如今還不敢出門,若再讓他知道,周青山又來送東西了,到時候,還不知道他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青姐兒和業哥兒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多問。
晚些時候,又來了兩個送紅藍花的,天就徹底黑了。
趙懷安割了點肉回來,芸娘心情極好,早早的去了灶邊,說要給大伙兒燒個連鍋子。
大伙兒見她高興,也就沒有攔她。
許是天道冷的緣故,又滾又燙的連鍋子竟格外受歡迎,飯還沒吃完,菜就沒了。
芸娘見狀,又給大伙兒添了個蔥花蛋。
飯後,大伙兒各自洗漱。
羅婉兒本下意識的要回耳房,卻被芸娘為首的幾人同時看了一眼,她恍然回神,就對上了趙懷安看過來的目光。
兩人一陣眼神交換,趙懷安低低問她:「可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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