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妤兒從慈寧宮離開的時候,嘴巴撅得高高的,就差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晏修負手走在黎妤兒身前半步的位置,雖然他在前面,但他卻沒有錯過黎妤兒臉上的表情。
「愛妃這是不高興了?」
明知故問!
邀請我吃飯,你們吃飽喝足也就算了,還把我最喜歡吃的拐走了,我能高興才怪!
黎妤兒癟癟嘴。
沒有吃到荷花糕也就罷了,太后竟然還把荷花酥一併收走了。
太后剛剛是如何說的?
「哀家此時吃不下了,荷花糕既這般好吃,想來荷花酥的味道也不差,一併收起來吧,等哀家餓了再取出來吃。」
什麼嘛,就是不想讓她吃!
哼!
過分!
黎妤兒氣得用繡鞋去踢地上的石子。
她想過太后懲罰她,但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后會用這麼幼稚的方法懲罰她,當著她的面搶走她愛吃的點心?
不得不說,太后成功氣到她了。
「好了,彆氣了,太后就是想逗逗你。」誰讓他的妤兒這麼可愛呢。
晏修停下腳步,沒忍住,抬手摸了摸黎妤兒的頭。
黎妤兒抬手撥開晏修的手,心情不好,也懶得演戲了,敷衍地彎了彎膝蓋:「臣妾累了,想要回宮休息,臣妾告退。」
說完,也不管晏修是什麼表情,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丟給晏修一個背影,走了。
晏修:……
藏身在樹上的黎墨,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妤兒對晏修竟不排斥了?
他都許久沒有見過妤兒露出剛才那般可愛又矯情的小表情了,還別說,挺懷念的。
黎墨從樹上下來,單膝跪地向晏修請安。
「黎墨,你可知罪。」
「知。」
「既然知罪,就按規矩領罰吧。」
「是。」黎墨起身,拱手退下。
晏修比劃了一個手勢,暗處的影義朝著黎墨離開的方向追去。
「皇上就這般饒恕了黎將軍?」深泉好奇地問道。
「不然?」晏修瞥了他一眼:「北荒難道讓朕換成宣王去?」
深泉:……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吧,那又不是什麼好去處,派黎將軍去,他老心疼了。
「自個兒琢磨去吧。」晏修雙手負在身後,抬步朝前走。
深泉追上去:「皇上,這事兒先擱置擱置,黎將軍無召回宮這事兒,您就不追究了?」
晏修挑眉:「為何追究?朕知曉他為何回宮。」
深泉:……
您既然知曉,為何還要罰黎將軍?
「朕罰黎將軍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至於黎將軍要做何事,你很快就知道了。」晏修鳳眸深處藏了些許笑意。
若不是他不能,他也想做。
深泉:?
侍衛休息處,剛剛領了一百軍棍的黎墨沒事人似的走過來,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踹開了宋勝的房門。
被巨響驚到的眾侍衛:「……剛剛,那是黎將軍嗎?」
「……所以,我沒看錯?」
「不,我們都看錯了。」邢鈉好似明白了什麼般,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眾侍衛:……
對,他們都看錯了,黎將軍正在去北荒的路上,不會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