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后娘娘明察!」藍葉說完,又朝地上磕了個頭,額頭抵著地面不敢起來。
靜貴人低著頭從青美人身後走了出來,跪在了藍葉側前方的位置:「嬪妾叩見太后娘娘,叩見皇上。」
「免禮。」太后沉聲道。
靜貴人直起身子:「回太后娘娘的話,嬪妾今日與藍葉在花園聽見了有人議論黎婕妤,所說言語很是……」
頓了頓,靜貴人才繼續說:「嬪妾也是有幾分擔憂,所以讓藍葉去打聽。」
「嬪妾雖然與黎婕妤接觸不多,但也知曉黎婕妤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便命藍葉不許將此事外傳,而後嬪妾與藍葉便留在了軒內沒有再出來,直到聽說了德妃與穎貴人帶人來欒心閣驚擾到太后娘娘。」
穎貴人聽完靜貴人的話,焦急道:「靜貴人,你這話是何意?」
「你是說本宮派人偷聽了你和藍葉的談話了?」
靜貴人不急不緩地說道:「穎貴人,嬪妾並沒有這般說,嬪妾只是在回答太后娘娘的問題,嬪妾相信,有太后娘娘與皇上在此,定能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
「太后娘娘,切莫聽靜貴人的片面之詞,靜貴人知曉嬪妾喜歡直來直往,知道了黎婕妤的事情,肯定會告訴德妃娘娘知曉的,她,她這是故意給嬪妾下套啊!」
穎貴人說完覺得自個兒簡直太聰明了,竟然想到了這番說辭。
她想到剛剛黎妤兒委屈的模樣,努力擠出兩行清淚:「太后娘娘,皇上明鑑,嬪妾這般蠢笨,自然是旁人說什麼信什麼了。」
靜貴人:!
能說出這番話,穎貴人身上的蠢笨標籤也就被劃掉了。
晏修負手而站並未說話。
太后冷笑:「穎貴人,你如此巧言善辯,哀家豈敢認為你蠢笨?旁人說什麼信什麼的人,可不是你。」
穎貴人震驚抬頭。
太后娘娘話里的意思,是想讓她抗下所有麼?
憑什麼!
穎貴人咬牙:「太后娘娘,皇上,嬪妾是有錯,但嬪妾也只是貴人罷了,嬪妾所作所為,都是德妃娘娘指使的。」
德妃錯愕地看著努力撇清自己,要將過錯全數丟在她身上的穎貴人。
忽然勾唇笑出聲。
「有趣,真是有趣。」德妃笑到不能自已,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太后蹙眉,輕喝提醒:「德妃,注意儀態!」
「儀態?」德妃笑答:「臣妾儀態如何又有誰在意?臣妾從入宮起,就在注重自己的儀態,因為臣妾想做好這個德妃,想幫皇上管理好後宮,想讓皇上看見臣妾,可結果呢?」
「德妃!」太后加重語氣呵斥。
她看向晏修,見晏修對於德妃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才放了心,她很怕晏修會因此震怒,到時她根本沒有辦法保下德妃。
「是臣妾太過自傲識人不清,落得如此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說完,德妃看向穎貴人,輕笑:「穎貴人,本宮都已經認罰,而只是貴人的你,污衊高位嬪妃,慫恿本宮的事情,又該如何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