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手又名散打,起源於中國的一種格鬥技術,擅長運用武術中踢、打、摔等攻擊方法徒手制服對方,在古代稱相搏、手搏、卞、弁、白打,俗稱打擂台。」
這話的意思是……薄總練習的武術本身就是來源於擂台?那他的勝算豈不是很大!
「……倒是有兩下子嘛。」
葉紹文看著那一幕,也忍不住誇讚道,能一腳將一個一米八八的大漢橫踹過半個擂台,可不是一般的力道能夠做到的!
葉羨長呼了一口氣,微微放下心來。
上官雲禮看著他們的反應,別有意味地笑了,基操而已,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竟然是散手!
陸老爺子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薄庭深練過散打?而且看這乾脆利落的狠辣身手,能在釋兒全無防備之下,一腳將他踹到擂台邊緣,起碼是七段以上,擁有十幾年以上的訓練功底,再聯合起剛才他進退迅疾、驚鴻照影的輕鬆躲閃……
輕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薄庭深一屆商人,竟然是如此出色的散手,怪不得他敢上今天這趟擂台,敢接下戰帖!
陸岑見勢,也不由握緊了拳,看到自己的爺爺都站了起來,神色有一瞬的慌亂,「爺爺,怎麼了?」
「岑兒。」陸老爺子看著那一幕,眼底閃過幾絲蒼涼和懊悔,「釋兒可能不是薄庭深的對手。」
或者說……遠遠不是。
他不應該設下這場生死擂台的。
如果置陸氏企業危機於不顧,再輸了這場擂台賽的話……
「怎麼可能!」陸岑反駁道,「他只是頻頻躲閃,趁五師兄不備出手而已!」
陸老爺子:「換做是你,你能做到嗎?或者說,你能躲得過嗎?」
「……」
是的,一般人根本躲不過。
陸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但仍然不敢相信,「不會的,五師兄他可是拿過國冠賽的!」
尤釋被一腳重重踹到護繩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BOSS這是在提醒他,該找時機出手了,否則,他這一腳完全可以直接把他踹下擂台了。
「啊!!!」
他忽然大叫一聲,咬緊牙,繃緊渾身肌肉,像一頭被惹怒的豹子似的轉身衝上去一把抓住薄庭深的手臂,對準他的腹肌就是一套三連拳擊。
「總裁!」
「薄總!」
「庭深!」
這三拳,打的又急又狠,完全猝不及防,嚇壞了葉家人。
觀景台東側,眾人紛紛站了起來,陸岑見勢,陡然笑了出來,「爺爺,你看!」
「我就說,剛才只是薄庭深僥倖,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古武一派眾師兄弟見這情形,也都面帶微笑,頻頻點頭。
尤釋可是他們這一代弟子中最強的存在,曾經拿下M國華爾街冠軍名號的頂尖拳手,對打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在話下,這場生死擂台,必勝無疑!
陸老爺子看著擂台,搖了搖頭,岑兒已經被憤怒燒紅了眼睛,並沒有注意到這麼長的緩衝時間下,薄庭深根本就沒有躲閃,幾乎是站在那裡讓釋兒打的,而以他剛才的身手,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躲開釋兒的攻擊。
但是……他為什麼沒有躲呢?
三連拳下去,尤釋面色微怔,剛準備鬆開手時就聽到耳邊掠過了男人冷颼颼嗓音,「你的手也是用來敲鍵盤的?」
尤釋:「……」
他狠狠閉上眼睛,緊接著左腿一個橫掃,右手一記重拳,直擊男人肩頸,孔武蠻力直將一個近一米九的男人生生擊倒在地。
「總裁!」
葉羨看到薄庭深倒地的那一瞬間,琥珀色瞳孔驟縮成一點,焦灼和擔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尤釋不顧他已經倒地,再次掄起拳頭,重重下砸。
男子多年訓練而成的強壯肱二頭肌上筋脈勃發,帶著拳套的手像一柄紅色的榔頭似的,大幅度抬起又狠狠落下,仿佛躺在擂台之上的不是人體而是鐵板。
夏禾婉和葉卓軒見勢嚇壞了,急的大腦一時間一片空白。
「不要!」
葉羨大喊一聲,不管不顧地就朝觀景台下衝去。
「葉羨!」
上官雲禮特意站在台階口,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別過去!」
「你放開我!」
「別衝動,相信庭深。」
「你滾開!沒看到他都被打倒了嗎……」
上官雲禮被她又推又踢又打地,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尤釋拳頭高高舉起,重重落下,一拳兩拳三拳……足足五拳,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狠,似乎是把台上人當做死物似的,力道和速度都只增不減,場面光是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膽顫心寒。
觀景台上,葉紹文緩緩站起,臉色不知何時變了,拳頭也握地緊緊地。
他……沒事吧?
一般人能承受得了這種毒打嗎?
五拳過後,裁判上台,在薄庭深耳邊數數。
葉卓軒連忙差人到主台上想宣布投降,可卻見薄庭深慢慢地竟重新站了起來。
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他竟然還要繼續……
尤釋拳頭再次落到男人身上,葉紹文眼睛都放大了,有震撼從最深處噴薄而出。
小葉子在他心目中,真的有這麼重要?值得他一個顯赫集團的總裁上生死擂台,拼死挨下這些拳。
明明他可以不費吹之力,揮揮手就有絕世美貌和百般溫柔依偎過來,根本不必付出什麼代價……
就算付出,也是他最輕易獲得的金錢而已,對小葉子也是這樣的,在此之前,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可……
「別打了!別打了!停啊!」
葉羨奮力甩著上官雲禮的手,拼命朝生死擂台喊去,「薄庭深,薄庭深你投降啊!」
小女人的嗓音像擂台上呼嘯而過的冷風,帶著哭腔的顫抖和極度害怕,顯露無疑。
葉紹文望向台下,他從來沒見過小葉子這副模樣,臉色透白,淚珠盈眶,心疼極了……
他從小便看不得小葉子受一點兒委屈,此時看到她這樣,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疼了起來。
小女人尖銳料峭的嗓音傳到擂台上,刺入男人耳際。
薄庭深黑漆漆的瞳子底緊凝著那一點跳躍身影。
在她面前,他絕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