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崩潰大哭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而站在旁邊的周淺影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堪的境地,甚至連剛才那精氣神都沒有了,身體搖搖晃晃的直接坐到了座位上,整個人都沉默得沒有任何的朝氣,如同即將枯萎的花朵。

  白雅樂從來都沒有想到周淺影這個人原來受到了所有人的排擠並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剛想安慰對方兩句上課鈴聲響起。

  學生會的各個成員互相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只留下了靜悄悄的教室,轉身離開。

  班級里的所有人開始分發試卷,新一輪的考試開始,考試半個小時後,周錦書將自己會的那些題填上就直接將筆一扔百無聊賴地拄著下巴看著外面的風景。

  突然間椅子發生了劇烈的摩擦,原本全身心投入的學生一個個地抬頭看了過去,周淺影將手中的試卷猛地摔在了課桌上,轉身直接衝出了教室。

  所有人都處於高高在上的位置去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方式指責他,可明明他其實以前什麼都沒有做錯,是他人的錯誤為什麼一定要放在自己的身上,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對抗大人所以肆無忌憚地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每個人都將最醜陋的一面暴露出來,這個世界真的挺噁心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周淺影想到了這裡直接衝到了學校的天台上,拉開門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風輕輕的吹拂著身體,張開了雙臂只要跳下去人生就結束了。

  與此同時,所有人聽到了這個劇烈的聲響都沒有當做一回事,周錦書總感覺對方有點不對勁抱著這麼大的秘密想辦法爆發出來,自己作為惡毒女配做的事情一直也都在打壓對方。

  當負能量達到了一定的界限就會不管不顧的將手中的秘密爆發,這才是周錦書故意借著白雅樂事情發作,目的就是為了逼對方一把。

  江祈年這邊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周淺影直接衝到了學校天台,想也不想的直接拽著賀錦川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跑到天台上。

  從學校的天台往下望去,可以看到每個教室的窗戶甚至還能聽到同學交談的笑聲。

  班主任老師也被周淺影突如其來的衝出教室的事情弄得有些呆愣在了原地,在察覺到了對方直接跑到了學校天台上想也不想的直接衝出了教室。

  身後的同學再也無心考試一起烏泱地離開了教室來到了教學樓下,越來越多的人站在了一起討論著天台上的那個女孩為什麼想要跳樓。

  學校里的校長和教導主任看到天台上站著周淺影,以及衝上去的賀錦川和江祈年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周錦書他們家總是出現這樣的事情,想想也很無奈,本來就是重組家庭父母也不作為甚至學校三番兩次的找家長談就是希望能夠家長干預一下孩子之間的關係。

  有的時候不發生矛盾不代表沒有矛盾,孩子之間沒有任何的事情不代表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積壓在內心,這不嘛現在周淺影直接跑到了學校天台上。

  他們學校辦校這麼多年第一次出現有人跳樓事件,校長就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炸了,想也不想地直接對教導主任開口,「直接給這個孩子的家長打電話,讓家長直接幫孩子轉學。」

  教導主任也知道這一家的兄妹三人是什麼樣的關係,甚至由於八卦的緣故,教導主任也知道了周淺影是私生女的事實。

  在這個學校里的很多有錢人家的小孩大多都很排斥私生子和私生女這樣的身份,畢竟他們利益受到衝擊也是因為這些私生女和私生子。

  而這些原本就有些早熟的小孩,他們沒有對周淺影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教導主任的認知,只是孤立了這個孩子,學校也早想過讓周淺影轉學,奈何他的親生父母,從沒有辦法好好的交談。

  與此同時站在天台上看著人越來越多周淺影,突然有些崩潰的大喊大叫,「你們是不是都想看我的笑話,你們是不是把我逼死才開心。」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呼吸急促甚至聲音都有些沙啞,喊出來的時候根本就不在意形象。

  對方站的地方特別的危險,校長和教導主任擦著額頭的汗水拿著喇叭沖他說,「你有任何的委屈都可以跟老師和家長溝通,你年紀這麼輕輕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生命置於危險的境地。」

  周淺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周錦書,對方長得漂亮又比同齡人高很多,在人群中是最矚目的存在,想到了對方從小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而她從小到大如同陰溝里的老鼠,卑微又怯懦。

  母親眼裡永遠只有他自己,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其實都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很多很多的利益。

  他第一次見顧淮真的怕得要死,對方身上傳來的死亡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要哭泣,那個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母親已經沒有落腳的地方,所以他極力的去討好顧淮,目的就是為了能讓母親有一個地方居住。

  母親有自己這麼一個女兒還不夠嗎?他總是愛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去做那些可笑的事情,而自己也因為這些可笑的人被連累,永遠都無法掙脫出來。

  原本不想跳樓的可是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下他突然間想了很多,自己明明才16歲,人們總說是處於生命中最好的年華。

  可為什麼他一點都無法掙扎出來,這好像墜入了無間的地獄一般,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滾落。

  周錦書被老師直接拽著朝著天台的方向走去,老師大概特別的著急說話都有些沒有注意自己的情緒。

  「我聽同學們講你在教室里跟周淺影兩個人發生了口角衝突,周錦書你們姐妹二人還挺有意思的。」

  周錦書聽著老師的話直接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溫度,「老師我想聲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為我說的話負責,你覺得有意思的點在於什麼,在於我們家一地雞毛所以才逼得周淺影跳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