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音總感覺對方和自己天生氣場不合,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對於面前的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尊重,相反他對於那個女人充滿了厭惡以及忌憚。
周錦書通過了顧知音口中說的話,第一時間明白了顧知音所有的態度隨即笑著安慰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跟你一樣,其實賀錦川也有點討厭她。」
顧知音聽到這話像是立刻找到了同盟一樣,「我都跟你說了,其實這個人特別的讓人討厭,我壓根就不喜歡她,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周錦書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都有些疲憊的開口,「好的,好的,我這邊已經收到了你的反饋,一定要對他疾言厲色,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喜歡。」
周錦書說完這話,顧知音也聽出了對方聲音的疲憊開始關心的詢問他的情況,「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感覺你那麼疲憊呢?」
周錦書想想這段時間自己跟賀錦川兩個人旅遊以及今天拍照,為了排查賽我多多少少也淋了一些雨,整個人身體就有些發寒,「我們今天到了南方的一個小站而且拍了很多的照片,正好趕上了下雨的時候,所以我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冷。」
顧知音聽到這話爭取了饅頭隨即立刻開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先吃完藥再睡覺,不然的話你到時候人就直接會生病的。」
周錦書聽到這話立刻反應過來強撐著身體跌跌撞撞的拿起了藥物吞了之後這才躺到了床上,這個民宿的老闆主打就是一個家的味道,床跟棉被都很舒服今天晚上睡得也格外的踏實。
江南小鎮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特色,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地讓人覺得安寧的同時又感覺到了幸福。
與此同時,賀錦川這邊再一次接到顧知音那邊打來的騷擾電話,賀錦川本來就是一隻老狐狸所以第一時間已經猜到了顧知音到底要說什麼所以直接接聽的電話而且上來就直接拋出了自己的誘餌。
「我知道你要說,那個作家小姐你不用擔心,他們身上雖然有著非人類的力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其實他們會隨著人類一點點的老化最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顧知音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有些詫異,「你是怎麼知道的?」
賀錦川手指輕輕地扭動著手中的佛珠,「這是神奇的選擇,就跟我們當年一樣,既然選擇了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就連反悔的可能都沒有。」
「這是既定的規則而我們所有人都是旁觀者甚至是這段感情的見證者,就像當年看書的讀者一般,每一個人都只能默默地看著,卻有心無力。」
顧知音聽到這話只覺得有些心寒,「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會死掉,可是那個女人看著蠻健康的。」
賀錦川站起身來輕輕地關掉了窗戶,雨聲被隔絕在外,「真的健康嗎?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是常態,他在上一個世界其實就是強弩之末,這個時候其實已經算不上健康了不是嗎?」
顧知音靠坐在了椅子上,兩個人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他們誰都沒有主動去再說關於南笙有任何事情。
他們輪迴了太多次無數次的分別以及強大的內心讓他們逐漸開始變得冷漠起來,說起來冷漠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事情但是在這一時間,他們其實對於這些事情是無可奈何的。
賀錦川緩緩地嘆出了一口氣,「是不是現在對於那個女人就沒有那麼討厭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和那個女人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矛盾,真正促使我們出現巨大矛盾的一開始就只是利益罷了,那個女人纏綿病榻的時候將自己寫成了一部自傳,與其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虛構的不如說是曾經他幻想被愛的人格。」
「其實他心理疾病非常的嚴重,人的心理疾病不會隨著他的死亡和重生而消失,相反在遇到了新鮮的事情可能會短暫地忘記但是壓抑的時間太久就突然爆發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清楚。」
顧知音吐出了一口濁氣將手中的簽字筆扔在了桌子上,他們兩個誰也沒有再說話,過了很久賀錦川說了一句,「很晚了,我去看看書,再見。」
電話直接掛斷,顧知音再一次陷入了安靜當中,他感覺到了孤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的孤獨。
寂靜的家裡,空無一人。自己的母親再一次選擇了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就好像不結婚的話總會少些什麼,好在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的三觀跟道德沒有任何的問題。
於是自己的母親跟自己的老公搬了出去,他們兩個組建了屬於自己的家庭,聽說他們兩個又領養了一個小孩,母親的新任丈夫將自己的錢財打算全部留給這個小孩。
不過這些已經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從一開始自己在干預母親婚姻的時候已經知道他和母親從今往後已經走到了陌路。
母親其實從始至終誰都不愛只愛自己,一個被愛長大的孩子卻長成了一個自私的性格,而自己確實也是在被愛中長大,但是他卻渴望濃烈炙熱的愛。
其實這無不反映了原生家庭大膽的一些悲哀,他想自己也應該放個假了,如果不停地將自己困在同一個環境當中,隨著時間的流逝心情會越來越差,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會變得格外的極端。
於是公司大大小小的主管以及經理包括副總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忙碌起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公司管事的兩個人同時選擇了去度假。
事實上,他們這些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有錢人的生活除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以外似乎也不應該這麼的忙碌,如果一直這麼忙碌甚至讓自己過得不幸福的話那麼掙這麼多錢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有人自洽地將一切的邏輯整理清楚,也將他們認為對的事情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