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川聽到這些話臉色有些陰沉的可怕一步步的朝著對方走了過去,周錦書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看著對方說的這些話甚至感覺明明是一場鬧劇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對方成功的。
因為在那一刻女主的光環終於消散在了天地之間,最終他那不怎麼完全的記憶像是打開了某種閘門一點一點地讓他恢復了原本的記憶。
說實話這些記憶的存在確實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甚至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許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就像是童話故事進入了happy ending的大結局。
這樣的大結局中沒有人會去在思考疫情的事情就好像一切如同翻篇了一樣,每個人開始再次進入新的生活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美好的或者是不美好的。
然而,周淺影自己活成了曾經最討厭的模樣但是他無能為力因為賀錦川以及上面的人絕對不會允許周淺影拿著賀礪剩下的那些東西耀武揚威並且在國內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
他橫衝直撞地在國內肆意的活著,如果他老老實實的也許會得到一筆錢過完這一輩子,偏偏對方還是不死心想要找他跟賀錦川兩個人的麻煩。
先撩者賤,你在決定了做什麼的時候就要承受自己可能會反噬的可能,看著面前的周淺影已經憤怒到極點賀錦川,被拋棄的記憶一幕幕地出現在眼前。
這些記憶的出現也讓他的噩夢逐漸變得真實了起來,原來一直目送的那個病人也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賀錦川,對方永遠都是那樣拒絕地離開了自己。
撕心裂肺的哭喊似乎還在耳邊響起,手不停地顫抖著聲音都變得格外的哽咽。
然而站在那邊的周淺影已經被人帶走了,等待他的就是關在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事實上他無數次的輪迴精神已經開始逐漸變得不穩定,不怎麼健康的心理也逐漸讓他人有些扭曲甚至有點反社會人格。
周錦書開門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賀錦川,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的狼狽甚至想讓自己看起來確實沒有那麼在意這些事情。
然而這一切最終還是失敗了,周錦書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的眼神格外的平靜,就像是古井無波的寒潭一般。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紛紛擾擾,賀錦川有些害怕又有些猶豫手都在顫抖著,「你聽我解釋當年我……」
周錦書笑著搖了搖頭,「賀錦川我有點累了你送我回家如何?」
好好的約會在此時此刻變成了鬧劇,也許兩個人一直都存在著問題但是他們在巨大的欣喜面前也忘記了過去的那些傷害以及其他的東西。
車子一路調整家的方向開去,周錦書默默地拿書包朝著別墅內走去,壓根就沒有管站在自己身後的賀錦川,臉上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他其實現在也不怎麼在乎。
大腦一團亂麻就像是已經被實踐中隨意打亂的毛線,每一條線都至關重要但是理不清楚還亂最終變成了一地雞毛。
周錦書整個人都有些疲憊地癱軟在了床上眼神麻木又沒有任何的反應,耳邊傳來的聲音是那樣的嘈雜。
周錦書生病了,這次發燒來勢洶洶直接被送到了醫院,邁克和賀霖兩個人在知道了以後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醫院。
穿著病號服打著點滴的周錦書靜靜地望著窗外,那些刻意被傷害小心翼翼珍藏著的記憶就像是洪水一般蔓延開來,「我以前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父親總是毆打我。」
「我的母親總是在不停地拋棄我,也許我的記憶出現了錯亂也也許是我渴求的東西太多了,於是我活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刻骨的人,我活得是如此的刻薄甚至見不得別人過得比我好。」
「我沒有哪一刻是那麼的難過和傷心,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嫉妒每一個活得比我幸福的人。」
「我有的時候在想人其實不需要那麼多的幸福只要有很多很多的錢就可以了,那些窮人活得也不一定幸福而且我其實真的很會投胎,就是因為我很會投胎的緣故所以我活得要比他們滋潤太多。」
周錦書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賀霖,「我活得太刻薄了做的事情太惡劣,這個演講天眼都看不下去,開始懲罰我讓我失去所有的東西。」
周錦書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明白賀錦川當年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照顧自己,他也知道無數次輪迴後的東西其實在這一輩子做不得數可是每次他看到對方就會想起自己被拋棄的過往。
自己這一生從來都是在被拋棄中度過也沒有人堅定地站在他這邊,賀霖看著眼裡沒有任何光彩的女兒心有些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周錦書沉默地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應該明白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我現在有點後悔回到國內回到這個家鄉。」
周錦書說完這些話緩緩地坐直了身體,其實他後悔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或者說此時此刻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燒已經退了,賀霖作為名義上的父親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勸阻面前這個被困擾的姑娘。
甚至他自己都覺得沒什麼立場說這些話,於是他主動打電話給了賀錦川。
賀錦川真的生氣了所以直接將周勇做的那些事情有證據的直接提交給了警察,周勇在被抓的時候以為是顧梅搞的鬼,生氣之下直接拿出了顧梅當年殺害自己丈夫的一些證據。
於是父親兩個人在大打出手之後直接被帶走,然而這場鬧劇的結束並不代表著他自己的事情已經結束。
電話在接通的那一瞬間,賀霖聲音里透著的沙溢讓人有些膽戰心驚,「你欺負了我的女兒。」
賀錦川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不應該說是欺負而是選擇了放棄,或者是某種程度上的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