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川聽著電話那頭周錦書那溫柔的聲音傳來,身體不由的顫抖,眼淚順著眼眶留了下來,自己的妹妹不是他的妹妹,但是他會成為一個好的女兒可以成為一個好的母親,甚至他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到大結局。
賀錦川有些失魂落魄地想要離開,悄悄地關上門也同樣給父女二人留下了交談的空間。
鼻腔里充斥著泥土腐爛的氣息,連日來的陰雨綿綿倒也讓夜間涼爽了不少,蟲鳴聲以及風颳過的聲音讓賀錦川又開始生出了一種貪念,直到他的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
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賀錦川沒有任何表情的直接接聽了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哥,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很抱歉我是一個懦夫,所以就只能在國外做一個鵪鶉。」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想親自和你說一說,所以說在我身上經歷的這些事情,以前記憶發生混亂的時候其實我也渾渾噩噩不記得你當初對我好好的事情,隨著記憶回籠我突然間就懷念起了年幼時我總是慢慢拍,或者是對於外界的感知非常的差。」
「你總是不厭其煩地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有的時候其實你不用被周勇打的,是因為我的愚笨才導致了你被牽連,是我對不起你,出國之後我害怕或者說因為我記憶的問題所以直接關閉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聯繫,在這裡我想跟你說一聲抱歉。」
「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在國內面對這些事情很辛苦吧!這次的事情你一定好好的,好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風輕輕吹亂了額頭的碎發,賀錦川眼眶紅了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為什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的,還是說這個老天爺向來喜歡捉弄人,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化為了烏有,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叫囂著,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甚至有些沙啞,「書,你就是你對嗎?你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情死掉的對嗎?」
周錦書聽到對方這個詢問握著手機的手猛地用力,白皙的手指上露出了一條又一條的青筋,說實話他對於突然間有了這些記憶以及他跟這個事情的聯繫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此時此刻聽著賀錦川說的這些話,終於沒有了一開始的平穩,「你知道了或者說你也是重生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陷入了沉默,兄妹二人就這樣跨過了時空和空間靜靜地拿著手機隔空對望,他們誰也沒有說接下來的話。
賀錦川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緩緩的開口,「小心周淺影,這個女人她也同樣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
周錦書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周錦書失神了很久很久,自從他跟賀錦川兩個人分開之後已經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沒有再聯繫,當初面對賀錦川炙熱的告白對於他這個一無所有的孤獨靈魂來說是一種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的好。
可是,賀錦川似乎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一點一點地走進了他的內心,在國外的這三年,偶爾想起還會覺得有些難過,甚至覺得有些遺憾。
電話掛斷,賀錦川人有些疲憊地回到了房間,之前受的傷其實對於他來說已經傷到了身體的根基,尤其是有了過去的記憶知道周錦書其實並不是壞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妹妹。
城市的另外一個角落,賀礪坐在了他們之前就準備好的房子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開口,「賀霖這個廢物,這麼些小事兒居然都沒有做好,特意被帶回來的兄妹二人此時此刻眼裡露出了驚恐。」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個便宜二叔以這種強硬的方式帶回國內,兩個人在國內自由習慣了,父親給的這些錢也足夠他們好好的揮霍,以至於他們壓根不想回國,被送進監獄。
兄妹二人如出一轍的驚恐眼神,這段時間他們也曾經大吵大鬧過甚至將賀礪當成家裡的便宜親戚,每次在他們大吵大鬧的時候總會被扔進海里,瀕死之後被撈了。
反反覆覆被教訓了很多次,這對兄妹也終於老實了下來,看著這些資料隨意地被扔在了一邊,就算他們兩個再蠢也猜到了國內發生的這些事情和自己的父親有關係。
賀礪看著這對愚蠢的兄妹突然間就有點懷念周錦書,對方總是那樣的聰明,正是因為聰明甚至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兒,想起了小島傳來的消息,自己在國內的老巢被端了。
監視周錦書但那些人也全部莫名其妙的消失,隨後他的爪牙一點一點的被拔乾淨,無論他的人怎麼調查最終結果指向全部都是王祁,這種綁架最後的血脈。
那個少年被迫隱藏在國外,即使自己的親人一個又一個的死亡,他還是沒有出現過,老爺子曾經跟他說過斬草不除根之後會有大的麻煩。
可是他也想斬草除根,奈何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最終還是暴露了,連他自己都在逃亡的路上又怎麼可能找到隱藏在茫茫人海中的一個少年。
就連賀錦川這個漏網之魚,他大哥唯一的血脈他都沒有調查出來,更何況是一些其他的事情。
突然間電話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中響了起來,原本一個個做自己的事情的人瞬間警惕起來看清了電話。
賀礪臉上帶著笑容直接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陌生的少年的聲音,「賀先生你好,相信你已經收到了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我在國外等這麼多年,確實積累了不少的人脈以及為你準備了很多的禮物,這些全部都是我這麼多年一直嘔心瀝血的成果。」
聽到這些話,賀礪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一開始選擇了當逃兵為什麼就不能一直乖乖地繼續做逃兵。」
電話那頭的王祁聽到這話沒有忍住冷笑出聲,「逃兵?如果我是逃兵的話這麼多年也不會把你壓製得死死的,你跟蹤我表妹的那些事情想要以此作為要挾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其實自己的位置也無形中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