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書第2天在恢復之後其實已經對於夢境中的內容忘記得差不多了,身體麻痹的緣故讓他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的身體究竟怎麼了,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埃文,一時間還有點恍惚。
邁克有些無奈的嘆口氣聲音有說不出的難過和傷心,他們父子二人特意找了會做華國菜的阿姨,希望周錦書能夠在美味的加持下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
知道這是兩個人的心意,周錦書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強忍著噁心將飯菜吃完,吃完後他又有些昏昏沉沉的說了不起,最近他昏迷的次數越來越多。
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也逐漸一點點的有了自己的看法,正是因為對世界有了自己的看法他有的時候甚至覺是自己在逐漸融合這個世界,當然他不會和別人說,但是這種認知也讓周錦書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賀錦川。
一周後,周錦書身體逐漸好了起來,活蹦亂跳的直接出了院,幫忙拎著行李的埃文看到了活蹦亂跳的周錦書,整個人都有些開心,對方這活潑的能量絲毫看不出那病怏怏的樣子。
周錦書下次回到學校坐在課堂里感受到了難得的溫暖和熱情,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聽著和自己說話的老師和教授。
周錦書晚上回到家開始琢磨自己的論文,咖啡和頭禿的價值下終於將自己的學術垃圾生產了出來。
臨近畢業,周錦書心情有些複雜,在出院之後他也曾經嘗試著聯繫k,但遺憾的是對方就像是突然間消失了一般。
對於這種情況周錦書心中早已有了最簡單的認知,顧知音在得知周錦書失蹤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安,害怕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了出現這樣的意外。
想起了那天在洗手間自己過分順利的離開,他第一時間直接調取了洗手間的監控,再發現自己離開之後很怕有人順著他的步伐直接離開,他直接冒出了冷汗。
這種被跟蹤甚至有可能自己居住的位置已經暴露的認知也讓顧知音心態有些爆炸,然而自己表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國內的那些事情,也同樣讓顧知音明白了周錦書為什麼出國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嘗試著聯繫他們。
周錦書安然無恙,顧知音嘴巴一扁,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媽的,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快嚇死我了,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
周錦書被突如其來的擁抱知道為什麼也有點委屈,說實話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在那個小道里每天擔驚受怕陪著那些人打遊戲,而且還要保證自己打遊戲的時候保持一個高度警惕的狀態。
這個狀態也讓周錦書每天晚上睡不著覺,但是為了強制自己第2天有好的狀態開始瘋狂地喝咖啡,這種惡性循環導致了他回到現在的生活也偶爾會有些自虐般的睡不著。
他最近的黑眼圈中的嚇人甚至說話做事都有些讓人覺得極端,老師曾經也跟他交談過,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周錦書想起了自己住醫院的那段時間渾渾噩噩的,他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其實跟孤兒也沒什麼兩樣,當年陪在他身邊的賀錦川也因為各種各樣的不得已的事情回到了國內。
其實周錦書在那一瞬間突然間就有點委屈,所以這段時間他失眠的時候會反反覆覆的看著王淑婷留給他的視頻,視頻里女人的漂亮的容顏以及女兒都不放心,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叮囑一般。
可惜這個女人的人生註定是悲劇的,無論是他的愛情還是他的親人,他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這個原本可以做一個無憂無慮公主的女孩最終撐起了一個家。
周錦書想起了夢中女人跪坐在寺廟前苦苦地哀求,說拿自己的生命換女兒的生命,那一刻周錦書並沒有哭,他依然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對於這種炙熱的感情他其實壓根就搞不來的。
這次的擁抱,周錦書真的有些崩潰,「謝謝你,顧知音真的謝謝你。」
顧知音本來就因為這段時間心理上的壓力一點一點的快將他自己折磨瘋了,聽著周錦書哭聲,兩個小姑娘就這樣互相抱著哇哇大哭,好像要將這段時間的壓力宣洩出來一般。
終於在發泄完之後,顧知音坐在床上拿著紙巾擦拭自己的眼淚和鼻涕,「真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從來都沒有想過,國內居然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暴露了你的位置,在我的侄女失蹤之後直接調取了監控,發現我在離開之後洗手間裡後面有人跟著我。」
「我那個時候知道了真的嚇得半死,因為你前腳跟我通了電話後腳我就沒有辦法打通你的電話是指你人已經消失了,這些人真讓我有些愧疚。」
「我以前也想過咱們兩個雖然就是一個塑料姐妹情關係,但是我其實對你也挺好的,不懂你為什麼出國之後直接和所有人斷了聯繫,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我原本想讓我姐幫忙調查一下但是我姐告訴我你的事情不要參與。」
周錦書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你姐姐的話是對的,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曾經也想過去聯繫你的但是我在遭遇了第1次追殺之後,被我的親生父親送往了國外,那個時候我的一些電話號碼什麼的都換了新的。」
「我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孤獨恐懼甚至生活都是無趣的,我周圍其實沒什麼朋友,過去的人不得不告別,新的朋友又沒有辦法建立聯誼,我有時候也在想,到底為什麼要經歷這些。」
「我現在只能抓緊時間準備畢業,也許我回到國內可以找周勇這個殺害我母親的兇手報仇,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但是一切的前提就是我安穩的畢業順利的回國。」
「咱們之前一直以為周淺影真的跟賀礪在一起了,但其實那個人只是對方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