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打量的視線,周錦書並沒有掩蓋自己對於對方說出的這話採用的不同見解。
賀礪眼眸微眯,「你覺得我創造那些分身是不對的,或者說對於我那些分身你有不同的見解。」
周錦書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見解談不上,我只是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是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做什麼樣的事,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每一個人都應該有選擇的權利。」
「而且,雖然一個人會失去所有的記憶,但是他的一些行為和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也就是說,這個人就算記憶出現了偏差他們還會按照自己既定的命運去做該做的事兒,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所以你說的那些話,其實是有歧義的,你說的那些人他們的確是可憐又可悲的存在,正是因為這種可憐又可悲的存在,他們才會成為你的替身,但是成為你的提升之後他們會有屬於自己的記憶和行為邏輯。」
周錦書認真的說完之後再也沒有說什麼,賀霖沒有想到呵呵地笑出了聲,「你真的很像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活著的時候會非常喜歡你這樣的晚輩,可惜他死了。」
聽到這話,周錦書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緩緩的開口,「你怎麼確定自己就是真正的賀礪,或者說你怎麼能確定你其實不是那些人的一員,你確定你這張臉是真實的嗎?你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被人洗腦過。」
聽到這些話,賀礪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他臉上的笑容是學的自己的那位大哥,說實話當初見到自己那位大哥的時候他臉上總是掛著那種笑。
世家公子的氣度在他的身上顯示得淋漓盡致,大概就是因為他身上的那個氣度以至於讓自己的父親就算不喜歡他還是選擇將自己的政治財產交到他的手裡。
睡眠的確是個好東西在自己有兒子有女兒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將自己所有的利益給自己的孩子,當初他在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將政治遺產交給自己的大哥,只是因為他真的很適合的時候,那個時候那種黑暗又陰暗的念頭在心中浮現。
後來母親的公司,說實話那些公司其實都是打著他母親的名義壓根和他的母親沒有任何的關係,總之那些公司最後都由自己的三弟繼承,因為自己的三弟從小就長在了父母的身邊,而且他從小在國外接受精英教育。
他明知道酒囊飯袋的三弟其實壓根什麼都不會在國外的這些年一直花天酒地的,甚至他連自己都不如。
所有的不公一點一點地逼著賀礪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有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恍惚自己是不是真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想要逼瘋我,說實話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男人臉上帶著微笑,但是在這個自信從容的微笑面具之下隱藏的是不安和憤怒。
「其實很好理解,無論你的所有表現都有點不像是一個梟雄,你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劣質的模仿者,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在模仿誰。」
賀礪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梟雄?我嗎?」
周錦書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雖然你做的那些事情違法犯罪,甚至將你交給警察還算是大功一件。」
「這個時候的你,不應該活得像是一個戴著面具溫文爾雅的男人,你應該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梟雄而現在的你有點像是宋江,總感覺有點怪。」
聽到這話賀礪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他就喜歡和文化人交流,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雖然自己聽不懂,但是卻讓人覺得心情愉悅,比如說面前的這個小姑娘。
他的小心思特別的多,但是他卻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因為他聰明知道自己做了那些多餘的事情不僅不會對自己有幫助,還有可能會喪失自己的生命。
剛才逃跑的那個女人,看著聰明,其實是愚蠢的,在這裡他安裝了那麼多的攝像頭和安保人員,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整個島嶼都是他的,自以為是的以為能夠跑出這個島,這個行為本身就是愚蠢。
周錦書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自大,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的開口,「你這裡的別墅真的很不錯,你要不要帶我一起逛一逛,說起來我應該喊你一聲伯伯。」
賀礪對於小姑娘的親近非常的受益,人活著走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有時候也渴望家庭的溫暖,但是他無時無刻都在警惕著,害怕自己被這種溫暖腐蝕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面前這個小姑娘雖然存著利用的心思,但是他也很期待這場遊戲的高潮究竟能達到什麼地方。
於是兩個人順著這個小島開始慢慢的走,說實話這個島非常的大,甚至小島的邊緣就是海,附近沒有任何的人,也沒有任何的船隻。
想要離開這裡,大概要有一隻船或者是遊艇,如果單靠人游的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葬身在大海。
注意到了這個小島上的監控,周錦書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看來這個島的所有權是面前的這位,「這個島真不錯,你買這個島花了多少錢。」
賀礪聽到這話笑呵呵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我買這個的大概花了幾個億吧!很多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在我死後可以繼承這個島嶼。」
賀礪眼角的餘光一直都關注著面前的小姑娘,周錦書在聽到了幾個億之後長大了嘴巴,對於後半句卻沒有接茬。
兩個人面合心不合的在島上逛了一圈,小島上沒有任何的人,走了這一圈你會感覺到從內而外散發著的孤獨。
這一瞬的孤獨甚至能夠左右人的心靈,像是想到了周錦書緩緩地開口詢問,「如果想要購物的話怎麼辦?」
這個問題賀礪真的沒有忍住笑出了聲,「購物?這個需求男人似乎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