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翻滾著熱氣的火鍋,旁邊擺放著餃子和各種特色的飯菜,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團圓飯原本應該是熱熱鬧鬧的。
賀老二原名叫賀礪,人稱二爺。當年掌管著賀家的全部地下產業,大概是在黑暗中待得久了他也想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
自己的親弟弟也是在自己的母親嫁給父親之後出生的兒子,這個從小上著貴族學校學習又好腦子又活泛的人成為了他嫉妒的對象。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努力都比不上賀老大,也是賀老二從小羨慕的人,這兩個他羨慕的人開始發生內鬥的時候,他摻了一腳,自己的兩個學習好腦子活泛的兄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世界。
看著面前這個長相和自己大哥有7分相像的小孩,聽說他學習特別的好年紀輕輕的就被保送到了a大。
作為叔叔他還是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大侄子,「聽說你現在已經快大學畢業了,年紀這麼輕每天忙著學校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累不累?」
賀錦川沉默著不想說話,賀礪自己也不覺得尷尬,繼續吃著鍋子裡煮著的牛肉緩緩的開口,「老九,你不吃一口嗎?這可是團圓飯,這牛肉可是剛從R國進口過來的。」
賀錦川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精彩起來,「R國的嗎?最近那邊似乎在排放污水,還是少吃為好。」
賀礪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難看,這麼多年他一直將自己偽裝成了文化人,壓根忘了真正的文化人說話確實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老爺子的身體確實不太好,被自己的孝子賢孫這麼一折騰差點丟了半條命,抬起了眼皮看著面前這個大吃大喝的兒子有些生氣的開口,「你當年做的那些混帳事老子想辦法把你保了出去,你現如今又開始了?」
賀礪聽到這話有些不贊同地抬頭看向了自己的老爸,「您這麼說的話我真是太傷心了,再說我又不是什麼陰溝里的臭老鼠,整天地躲在黑暗的地方我也覺得有些難受呀!」
「現如今當年的那些人和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該賠錢的賠錢我也替他贖罪了,我怎麼就不能重新回到人前做一個光明正大的人。」
「再說了,家產好歹有我一份,你也不能這麼偏心,大哥雖然是您明媒正娶妻子生的孩子,可當年您也對大哥不怎麼好。」
老爺子聽起老二提起當年的事情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承認他嫉妒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只用了短短的幾年的時間甚至比他一生的時間走得還要遠和長,他從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到了成功的可能,甚至還能從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到卑劣的自己。
想到了這些心有些慌,剛想要說什麼就聽見賀錦川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大過年的提我爸的事情,你們是生怕我爸沒變成孤魂野鬼過來找你們。」
賀礪聽到這話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厲鬼怕惡人,我身上有太多人的血了,你爸要敢出現的話我估計他也會被我嚇退。」
說話的功夫眼角的餘光看向了站在旁邊臉色陰沉難看的賀霖,「你心情怎麼突然間不好是因為沒有讓你的女兒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團圓飯嗎?」
賀霖聽到這話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坐在旁邊的賀礪,被人像是看仇人一樣這麼看著對方一臉淡定的繼續吃飯喝水,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別著急啊!做人做事呢總要有始有終,你那姑娘帶著王家的全部財產,我想我也很感興趣。」
與此同時,周錦書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逼到了這個無人的小巷子,拿手摸著包包里放著的槍,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間傳來了槍響,與此同時一個男人從後面捂住了周錦書的嘴巴,聲音冷冷的開口,「跟我走。」
周錦書就這樣被帶離了現場,唐人街發生的事情很快驚動了警察這裡也很快響起了警笛聲。
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透過院子裡掛著的紅色燈籠終於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長相。
對方長相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小白臉,但是剛才帶著他離開的樣子並不像是小白臉。
大概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額頭上大汗淋漓,王祁打開了冰箱遞給周錦書一瓶礦泉水,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地緩緩開口,「喝點水緩一緩。」
周錦書臉上露出了一個客套又虛假的笑容,手裡捏著礦泉水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喝下去。
王祁倒不怎麼在意面前的這個小姑娘防備自己,而是找到了一個椅子緩緩的坐下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王,我叫王祁,算是王家最後一個人,你的母親王淑婷是我的姑姑。」
周錦書震驚的皺起了眉頭,而坐在對面王祁像是想到了什麼沒有忍住輕笑出聲,「有些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毀了王家什麼都沒有得到,現如今又將矛頭對準了你。」
周錦書手輕輕地顫抖著,王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你不用害怕,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是想取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周錦書想到了自己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在這一瞬間突然間就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找到自己。
「你怎麼能證明那些東西有你的?而不是我母親留下給我的唯一遺產。」
王祁倒不怎麼在意的是笑著說道,「因為你母親留下的信物只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在我手裡,他帶走的是王家全部的財產,所以當然有我的一部分。」
周錦書看著這個名義上的表哥,對方那小白臉的長相以及身上帶著的詭異氣質,無一不在說明這個人似乎不是看著表現得這麼簡單,「你…你怎麼能證明自己是王家人。」
王祁看著面前這個強詞奪理的小姑娘,「首先,我不需要證明我是王是不是王家的人,我只需要拿走屬於我的東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