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二老爺中毒
沈棠笑眯眯的向前走了幾步，打招呼道：「李大夫。」
李大夫瞥了一眼紫菀，問沈棠：「這就是你說的要來坐診的姑姑？」
沈棠點了下頭，對著紫菀眨了眨眼。
紫菀問：「李大夫何以看出是我？」
李大夫輕哼一聲：「這經常跟藥材打交道的人，就算是再注意，這身上還是會攜帶藥味。姑娘這身上有著淡淡的藥味，面色看著也康健，不像是自己在服藥，那麼就只有經常接觸到藥材這一種可能。再聯想到這丫頭先前提過要讓府上的姑姑過來坐診，我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沈棠誇讚道：「李大夫真的是觀人於微。」
李大夫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事先可是已經說好了，若是這醫術不精，那必然是不得來此坐診的。我這惠仁醫館的名頭，可不能被你們毀了去。」
「那是自然。」沈棠立刻應下。
倒是紫菀顯得猶猶豫豫，她是研究醫書多年不假，但是看診的經驗也就僅限於晉國公府上，遇到的病症也不外乎些頭疼腦熱的。
如今若真的像棠棠所說的一樣坐診，她可以嗎？
李大夫察覺到紫菀的猶豫，道：「這若是醫術不精，可決不能來霍霍人。醫館這種地方可是事關人命的，很多東西差值分毫都不行，可別只是一時興起，害人害己。」
原本紫菀還尚且在遲疑之中，聽李大夫如此說，反倒是激起了幾分鬥志：「李大夫說的沒錯，行醫之人最重要的是提升醫術。所以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在醫館行醫，只是想著讓李大夫指點一二。」
沈棠聽紫菀這麼說，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只要姑姑願意嘗試著在醫館多待著，多做想做的事，她就覺得十分欣慰，更覺得買下這間醫館沒錯。
李大夫眼睛一眯：「這是何意？」
「若是再有病人過來，我來試試看，李大夫只需在一旁瞧著，有任何不妥之處儘管提出來便是。」紫菀解釋道。
這麼一來，李大夫也不至於不放心。
「說的倒是輕巧，這病人多的時候可能容你胡來？」李大夫冷哼道。
他是想監督著紫菀不假，可卻也沒有那麼閒，哪能做到時時瞧著。
「那就先在病人少的時候試個幾次便可，索性我如今也沒有坐診的打算。」
紫菀願意來試試，可不意味著她當真願意日日來醫館坐診。
這件事她雖然心底里不牴觸，甚至有幾分期待，但這種事總是要再好好思索上一番為好。
如今事發過於突然，她還沒有完全想明白。
「行。」李大夫思考一番，還是點頭應下。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小廝火急火燎地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大夫可在？」
紫菀轉眸過去，一看是晉國公府的下人，擰緊眉頭問：「何事？」
小廝這才發現紫菀也在，急忙道：「紫菀姑姑快些回去吧，二老爺用過午膳後還沒事，這會子突然上吐下瀉，都快要站不起來了。二夫人著急，又見姑姑不在府上，連忙吩咐小的出來請大夫。」
晉國公府上一般有個小病急病都是紫菀來看，出門來請大夫的次數倒是不多，主要是府上的人大多身體康健，也少有病症。
小廝也是頭一回跑出來請大夫，又不知道該找誰，只是想到惠仁醫館離得近，就一頭扎了進來。
看著紫菀著急，李大夫有幾分看熱鬧的意思，挑了挑眉：「回吧，還沒給外面的人看病呢，自家後院先起火了。」
紫菀不在乎李大夫的挖苦，也想著府上的事情或許比較著急，所以連忙跟李大夫道了別，就著急忙慌得往府上趕。
沈棠因為蓮姨娘的事情對二老爺很不滿，但想著畢竟是長輩，又恰好碰上，不回去瞧瞧也不合適。
於是又帶上呂顏跟著紫菀回了府。
府上秋園正堂中，二老爺臉色發白，滿頭虛汗的歪坐在椅子上，萬分痛苦又不敢躺在床上，委實是這如廁的次數多了些。
這會兒上吐下瀉的肚子也空了，整個人也就顯得更為虛弱。
沈棠和紫菀趕過來的時候，齊老夫人、晉國公、高氏等人都在。
齊老夫人道：「紫菀，快過來給老二瞧瞧。」
紫菀沒敢耽擱，立刻走過去為沈正平把脈。
晉國公看到沈棠，不由詫異：「棠兒怎麼回來了？」
沈棠擠出笑容看向晉國公：「父親難道不想讓我回來？」
晉國公被沈棠這話一噎，又見所有人都在關注沈正平的情況，索性也就閉了嘴，不再多言。
紫菀認真把脈過後，又問了飲食，從中發現出一絲絲奇怪之處。
從這脈象上來看，分明是中了毒。
可這飯食都是大廚房統一做出來再分發給各處，按理說不會出問題。
而且大家吃的都一樣，不應該只有二老爺中毒。
「二老爺可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旁人沒有吃過的。」
聽紫菀這麼問，沈正平臉上露出一絲被人誤解吃獨食的窘迫感。
「沒有，今日老爺休沐，連府上的門都沒有出，吃的東西我也都是吃過的。」
高氏說著，突然頓了下來。
紫菀問：「二夫人可是想到什麼了嗎？」
高氏點點頭：「我晨起在院子裡的小廚房熬了雞湯，想著給老爺補補身子。若說是這單獨吃的東西，也就只能是這個了。」
「雞湯可還有？」紫菀忙問。
「有！」高氏轉頭吩咐丫鬟錦葵，「快去將剩下的雞湯端來。」
錦葵應下，腳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這期間紫菀對此沒再多說，屋內的人卻猜測出來個七七八八。
這麼說來，豈不是這高氏熬的雞湯有問題？
因就在院子裡，錦葵倒是很快將雞湯端來。
紫菀拿出幾根銀針試了試，確認心中的猜想：「這雞湯有問題。」
高氏雖然不懂醫理，但如今卻被懷疑到自己頭上，不由著急：「這不可能，這雞湯可是我親手熬的。」
沈棠道：「就算是二嬸熬的，從做好到端在二叔面前也會經過不少時間，若真的是有人想要下手，不愁沒有機會。」
齊老夫人問：「紫菀，可有法子先為老二解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