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任憑母親安排
「駱道長是說過，」雲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沈棠，「不過，這件事怕是駱道長不說，隨便一個人也能猜得到。」
雲覓先前就沒有想過要跟雲恆爭，蕭家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扳倒的，而且他對皇位是真的沒有多大興趣。
既然深知知道結果會如何，就更是沒有爭鬥的打算。
暗中培養暗衛，增長勢力，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沈棠聽得心情沉重，真跟書里一樣雲恆登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又想著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或許到最後會跟書里的內容不一樣。
「不論如何，殿下定要小心著點六皇子，我瞧著他不是心思簡單的。」沈棠眼中滿是認真看著雲覓。
雲覓忍不住笑了，他還想讓糖糖遠離老六，沒想到糖糖還在提醒他。
對上沈棠堅定的目光，雲覓微微一笑，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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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微亮。
蓮香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銅鏡中這張年輕的面容出神。
若她當真還是這般年歲，有這樣稚嫩的臉龐，該有多好。
可惜，這一切都是假的。
昨日見過沈正平回來，蓮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分明她只見了沈正平一個人，雖然說了很多話，也並沒有別人聽到。
蓮香開始安慰自己，她不覺得沈正平會猜出她有任務在身，也不會跑出來阻攔她。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自私至極。
口口聲聲多麼愛護她，可也不是真心，不然當初她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晉國公府發賣。
她根本沒有害人之心，所謀劃的不過是讓沈奕軒失蹤一段時日，將來等晉國公世子的位置敲定後，再將沈奕軒放出來。
沒想到只是這樣都不行。
那她還不如將事情做絕，讓晉國公府不得不將位置傳給思遠。
蓮香閉了閉眼，昨晚一晚上輾轉反側，反覆琢磨自己的任務，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拖得太久，絕對不是件好事。
蓮香收起紛亂的思緒，拿起梳妝檯上的脂粉往臉上抹。
她不能再等，必須儘快行動，不然恐怕遲則生變。
臉上的妝容塗抹好之後，蓮香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帶鎖的木質盒子，將裡面的白瓷瓶取出，打開倒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吞下。
苦澀縈繞在齒間，卻不及心中的苦楚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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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夫人昨晚也沒睡好。
一想到娟姨娘的事情，她就覺得頭疼，身為一個從秋氏陪嫁丫鬟變成姨娘的人，就不能安生一點嗎？
但凡娟姨娘老實些，雖不至於會被扶正，好歹也能一生相安無事。
幽幽嫁到皇家，再過些年阿軒被請封世子，還能委屈了娟姨娘不成？
這人啊，就是想不開，分明已經過得很好，偏要將手伸到不該去的地方。
有些事情遲早要做，一直拖著也無甚好處。
「紫菀，派人去七皇子府傳個信，讓棠丫頭有空回來一趟。」
吩咐完紫菀，齊老夫人被丫鬟們伺候著用早食。
興許是昨日吃過沈棠做的鹵豬蹄，軟糯糯入口即化很好吃，今日在看廚房做的飯就吃不大下。
隨意用了幾口，晉國公就過來請安。
「母親。」
齊老夫人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語氣冰冷地問：「娟姨娘的事情，你可想好要如何安排了嗎？」
這也是晉國公一直猶豫不決的事情。
娟娘犯了錯不假，但跟了他這麼多年，又生下兩個孩子，若是就這麼將人割捨，他還真的做不到。
思慮片刻，晉國公道：「娟娘有錯，確實不應該繼續待在府上。但念在她生下幽幽和阿軒的份上，兒子覺得將她送去莊子省過些時日較好。」
這是他權衡利弊後選擇的最優方案，雖然不舍，但至少能護娟娘周全。
齊老夫人聽罷，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兒子還不是真的拎不清，她不會真的將娟姨娘發賣，不然六皇子府那邊也不好交待，好歹是幽幽的親娘。
兒子在這種時候能做出這樣的安排，總算是沒辜負她的教導。
「秋氏呢？她又作何安排？」齊老夫人接著問。
晉國公愣神，沒想到母親會這麼快問他，心情複雜難言。
對於秋氏，二人雖然沒有多少相處的時日，但他卻也是將她當做是妻子的。
年輕時的行為確實是混帳了些，但也不意味著他願意跟秋氏徹底斷了關係。
秋氏在青蓮庵住著，他心裡也給她留著位置，只想著什麼時候秋氏願意回來，他也能彌補年輕時的虧欠。
齊老夫人見晉國公默不作聲，深深嘆了口氣：「你們二人是何種情況，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妨就放她走吧，我也好重新為你挑選一位家世清白的姑娘。高氏管家很用心，但她畢竟不是大房的人，很多時候卻也不大方便。」
晉國公詫異地問：「母親，當真要如此嗎？」
齊老夫人站起身拍了拍晉國公的手臂，勸道：「這樣拖著，對你們二人都不是一樁好事。或許當初我就應該在你們成婚前態度強硬一點，直接阻止你們的婚事。雖說你父親必定會不答應，但也總好過秋氏嫁過來後的處境。」
晉國公緩緩理了理思緒，想到確實是他虧欠秋氏，若放她走能算是償還的話，他也不是不願意。
「好，」晉國公點頭應下，「不過這娶繼室之事，兒子暫時不想。」
「胡鬧！」齊老夫人臉色瞬間變了，鐵青著臉道，「這件事由不得你，以後娟姨娘去莊子上，你又跟秋氏和離，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再者，就算是不為你考慮，也應該娶個繼室將阿軒記到她名下，將來也好請封世子。」
原先是打算讓沈奕軒記到秋氏名下，不過現如今考慮的是讓晉國公跟秋氏和離，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記到她名下。
將人記到繼室名下，沈奕軒長大後要孝敬繼室，也能讓繼室對阿軒用點心。
至於繼室還會不會有其他孩子，這件事太遠，暫時無法考慮到。
況且即便是有，阿軒已經這麼大了，等繼室的孩子長大，阿軒在晉國公府的位置也已經坐穩了。
晉國公沉默片刻，終是道：「任憑母親安排。」
站在門外準備進來行禮的沈幽幽身子歪了歪。
竟然要將姨娘送到莊子上？
還要跟秋氏和離，再娶繼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