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點點頭：「應該是吧...她還把手套遞給那個男人了。」
程祁眼神一寸寸冷下去，眼睫低垂藏著鋒利。他冷靜分析：以顧初的性格和能力，絕不會無緣無故讓陌生人接近她，除非...她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在這場陌生的戰役里取得利益。
來找顧初的人，十有八九是黑客大賽那邊的。
出於某種原因，顧初並不覺得這趟旅行有危險，她欣然跟著人離開了。
但程祁還是不放心。
他要親眼看著顧初完好無損，健健康康。
程祁快速離開，撥打電話...
——
紐約繁華的馬路上，車水馬龍。
顧初跟著黑衣男人，進入商場的地下車庫。
剛才在商場裡，顧初快速給狗爹挑選了一雙皮手套當禮物。轉身，距離顧初十米遠的地方，有一位穿黑衣的陌生美國男人，他模樣普通，只是手裡拿著一張惹眼的撲克牌。
【紅桃A】。
顧初微笑，她知道，黑客大賽冠軍的獎品要送上來了。
「大叔，你真不是綁架小孩子的壞人嗎？」地下車庫燈光半明半暗，顧初雙手抱在胸前，像個小大人似挪開和黑衣人的距離。
黑衣男人像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搖搖頭。
黑衣男人引著顧初，走到車庫最尾端的位置，那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豪車。顧初隨意瞥了眼車身的材質，國家級的防彈水平，這輛車的主人必定是個大人物。
黑衣男人走到車門前，輕叩叩車窗。
車內似乎有人回應，黑衣男人點點頭，撂下顧初轉身離開了。他的使命只是拿著那張紅桃A撲克牌，將顧初帶過來。
黑衣男人一走，車庫裡驟然陷入短暫的安靜。明亮的燈光落在黑色豪車上，黑色車皮折射出鋥亮的光；顧初站在明暗交接的地方，身處光明和黑暗中，一雙眼睛不再有之前的童稚，她瞬間恢復了紅桃A的傲然不羈狀態。
嘴角勾了勾。
黑色豪車門沒開，顧初也沒去敲門。
仿佛安靜的對峙。
直到兜里的手機滴滴響動，顧初掏出手機一瞧，只程祁的來電。
顧初嗓音軟軟的，拉長語調：「你要是再不動作，我就接電話了，以程祁的能力，你不可能將帶我離開這座商場。」
話音落，車后座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
顧初看見懶散靠在陰影里的黑色人影，臉部輪廓隱藏在黑暗裡，只能隱約看見西裝筆挺的稜角，身上帶著冰刃般的冷意和鋒芒。
「上車。」男人道。
沉穩的嗓音，微微涼，散漫——很耳熟。
顧初記起來了，不久前她和BoBo去買電腦，在店門口不小心撞到一個撐黑傘的美國男人。
一模一樣的嗓音...
顧初垮著小臉，上了車。
「手機關機。」男人道。
顧初隨手關閉手機，將手機放入裝皮手套的購物袋裡。湊得近了，顧初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長相，膚色蒼白，五官輪廓立體分明。看到顧初的那一刻，男人薄薄的唇角往上勾起淡漠的弧度。
顧初聳肩，歪著頭問：「所以，你是老莫？還是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