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天,駱月躺在驢車上痛苦的動了動。
「三壯還有幾天啊?哎呦,老娘的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
這兩天,三人日夜兼程,累了的就在車上休息,一直沒有停過。
駱月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李三壯兩人現在心裡都沒把駱月當成個女的。
聽她說的這麼露骨的話,硬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李三壯打開地圖看了一眼,「師傅快了,傍晚之前應該就能進城。」
駱月激動的從車上坐了起來,「那你加快點速度,別晚了進不去。」
李三壯答應一聲,又甩起了鞭子。
一邊甩一邊低聲安慰,「驢哥你再堅持一下,等到了府城,我就給你買最好的草料最好的驢圈,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三壯的大餅畫的比較合心意。
小毛驢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太陽還沒落山之前就到了府城城門口。
青州府不愧是府城,光是城牆就比永平縣的高了一倍有餘,而且都是用堅固的青石打造的,一看就很結實。
三人出示路引之後進了青州城,駱月立時感覺到了濃濃的繁榮氣息。
道路兩旁雖然還有些乞丐,但看著不像永平縣那麼多,那麼瘦,那麼慘。
此起彼伏的小販聲都格外的響亮。
駱月和李三壯看的目不轉睛,刀疤三在旁邊無奈扶額。
「村長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你看看旁邊那幫人用什麼眼神看咱們。」
駱月尷尬的回神,真是的,自己好歹一個現代人,怎麼能被古代街市迷了眼呢。
不過真的好好看啊,完全的古色古香,可不是那些旅遊景點能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心裡有事,駱月真想好好逛一逛。
駱月遺憾的看了一眼街市,招呼兩人快速去了美人坊。
她們去的時候,美人坊正好剛把燈籠掛上。
本來就是最低等的妓院,面對的也是最低等的男人。
龜公看到駱月三人就算是穿著粗糙也當即彎下了腰,一臉諂媚的笑容。
「三位爺快請進請進。」
駱月沒回答,而且看向一旁略微陰暗的巷子。
那裡正傳出鐵鏈划動地面的聲音。
不大功夫,一個手腳都被鐵鏈綁住的人被拖了出來。
駱月瞳孔一縮,太慘了,這官府簡直跟緬甸那幫暴徒有的一拼。
連城北可不光是手腳被鐵鏈綁著,連脖子上都戴上了給狗戴的那種狗鏈子。
渾身上下都是暗黑的血跡,渾身上下一點兒活人氣息都沒有。
龜公在旁邊訕笑,「三位爺?」
駱月裝作嫌棄的擰了下眉頭,「那個人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進去?」
「哎呀,三位爺第一次來我們這吧,小的跟你們詳細說說……
不是小的夸,這個死囚犯的姐姐長得真是絕色,如果不是上面不讓她死了,每天光是想玩兒她的人都能排出城去。」
駱月臉色冰冷,「這種事讓別人看著還能有興趣?」
「爺你年紀小不懂,其他兩位爺想必能明白這種滋味吧,嘿嘿。」
龜公一臉的淫邪笑意。
旁邊的李三壯看出了駱月臉上的冰冷,故意猙獰一笑,從身上掏出一塊碎銀扔了過去。
「那還費什麼話,今天爺們也嘗嘗被人看著辦事的感覺。」
說著用手拍了拍駱月的肩膀,「小弟,今天跟著哥哥開開眼。」
駱月裝模作樣害羞了一下,被李三壯帶了進去。
李三壯特別豪氣,進去就是扔給老鴇子五兩銀子。
「愣著幹什麼?今天爺就要玩玩那個女人,記著,一晚上,別讓別人打擾。」
這最下等妓院,平時來往都是最下等的男人,什麼倒糞車的都有,哪裡有什麼錢。
老鴇子一臉廉價粉末都在亂飛,看著這塊銀子眼睛都快瞪圓了。
「哎哎哎,好說好說,您快請進。」
其他男人有的不滿,大聲喊了出來。「老鴇子,憑什麼,我們也想啊。」
這時候刀疤三的作用就出來了,他回頭一瞪說話的男人。
臉上猙獰的刀疤一動一動的,拳頭砰的一聲直接捶碎一台桌子。
「誰還有意見?」
全場一陣靜默,平時都是被人欺負慣了的人,稍微看到厲害點的就不敢吭聲了。
刀疤三滿意一笑,「老二,給銀子,哈哈哈,老子都迫不及待了。」
李三壯又是一塊碎銀扔了過去,這給老鴇子美的,二話沒說領著三人進了一個稍微好一點兒的房間。
就是吧,那股濃濃的脂粉味有些嗆得慌。
輕紗帳里的床上,躺著一道人影,而連城北就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
那個位置……嘖嘖嘖,不得不說,絕對看的清清楚楚的。
旁邊還有兩個衙役,正坐在那裡悠閒的喝著茶水。
駱月有些詫異,「這怎麼還有其他人?」
老鴇子尷尬一笑,「爺你有所不知,這個可是死刑犯,危險的很,有衙役在旁邊也能安全些是不。」
說著轉身就跑,生怕駱月三人不滿意反悔,那她的銀子不就飛了?
一個衙役撇撇嘴,「都是男人,怕什麼,老子玩兒都玩兒夠了,誰還稀罕看。」
衙役這麼侮辱性十足的話,也沒讓連城北有一丁點兒的反應。
駱月給了李三壯一個眼神,李三壯立馬笑容滿面走了過去。
「二位爺,你看我們忙著,也不能光讓你們干看著。
這是小的一點兒意思,您看?」
李三壯也不敢做的太顯眼,只放了五兩銀子。
但這在兩個衙役眼裡就夠多了。
他們一個月工錢才三百文,就算兩人一分不少啊。
兩個衙役當時就笑了,態度特別好。
「哎呀,都是兄弟早說啊,行,那你們好好玩兒,我們先出去了啊。」
這時駱月突然出聲,「兩位爺,你們說這女的都這樣了,萬一……咳咳,被我們弄死了怎麼辦啊?」
他小啊,故作疑惑的模樣顯得特別呆萌。
一衙役一臉的淫笑,「死了就死了唄,反正還有兩個月他弟弟也就被砍頭了,死不死的誰還在乎啊。」
駱月恍然大悟、嘿嘿配合著笑著,一直到兩個衙役都走了出去,這才變臉。
李三壯守在門口聽外面的動靜,駱月衝到床邊,一看裡面的情形眼底忍不住泛起濃濃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