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月似笑非笑的看著鳳鴻景。
「是嗎?我怎麼聽著也是這個意思呢?」
對於很多人,甚至月光小隊的人都把駱月當成了男人。
但對於某些特殊的,甚至還有自己人透信的,真實身份被泄露也是正常的。
駱月無所謂,畢竟主動權現在在自己手裡不是嗎?
鳳鴻景看駱月這般淡定,自己也冷靜了下來。
「駱月,我們合作怎麼樣?」
在駱月面對鳳鴻景合作般追求的時候,遠在巴蜀之地的宋言心情也很是不美麗。
「孫舞,你幹了什麼?」
穿著一身紅色長裙,長得明媚張揚的女子,頭戴明晃晃的金釵對著宋言一臉倨傲之色。
「宋言,你這是對我什麼態度?我是郡主,等我哥當皇帝了,我就是公主。
你竟然敢指責我?」
宋言冷臉宛如冰塊,眼底沒有一點兒緩和的餘地。
「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寫信了?別逼我對女人動手!」
「我,我什麼都沒做。」
唰。
一道人影出現在書房門口。
「宋將軍,小的已經查清,郡主府上昨晚來了一位善於臨摹筆跡的匠人。」
孫舞驚恐的瞪大雙眼,「本郡主養匠人怎麼了?我是郡主,誰敢管我。」
宋言看著手下送上來的信紙,難以控制心裡的憤怒,用力拍了下桌子。
「孫舞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郡主送回府,為了郡主的安全,未來三個月不能出府里半步。」
孫舞急了,「宋言,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公主,你只是一個將軍。」
宋言懶得搭理她,擺擺手,孫舞就被身邊的侍女強行拽了出去。
孫舞剛離開不久,孫臏訕笑的推門走了進來。
宋言頭也沒抬,繼續處理面前的一堆情報。
「宋言,你在忙啊?那個剛才下人來說我父王已經不行了。
你看我要不要跟陛下請旨啊。」
宋言搖頭,「沒必要操之過急,世子你專注於王爺的後事就行,封王的旨意很快就會下來。」
「哎,那什麼聽你的。」
孫臏回答的那是一個乖巧,和五年前囂張的模樣天地之別。
感覺孫臏沒有離開,宋言終於捨得給了他一個眼神。
「世子還有事?」
孫臏連連擺手,「沒,沒,我就是想說,其實舞兒也不是故意的。
我母后和我都挺看好你的,只要你娶了舞兒我們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宋言波瀾不驚的看著他,光是這淡然的眼神,就壓迫的孫臏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你要是實在放不下那個男人,大不了就養在外面,總不能讓一個男人當正妻吧。」
一直到現在了,孫臏都以為駱月是個男人。
他倒是也想宋言是女人的,但就在那天「無意」撞破宋言洗澡被扔出去之後,就不敢這麼想了。
宋言毫無表情的啟唇,「出去。」
「哎哎哎,你別生氣啊,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孫臏根本就不敢發火,沒辦法啊,誰能想到就五年的時間。
宋言竟然掌握了巴蜀之地九成的軍隊,還是最彪悍的那種。
他不光控制了軍隊,還控制了經濟。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現在宋言把他們一家給滅了。
這上上下下的官員只怕也不會說一聲不行。
孫臏一開始也不想承認,後來……算了,也就這麼地吧。
他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不管怎麼樣,他不還是王爺嘛。
等到宋言幫他取得那個位置之後,再卸磨殺驢不遲。
外面的孫舞已經等不及了,看到孫臏跑出來連忙拽著他胳膊詢問。
「哥,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孫臏將袖子抽出來,嫌棄的撇了她一眼。
「你也是沒用,我說讓你勾引他,得到他的歡心,婚事不就成了。
你說你非得惹怒那個男人做什麼,行了,回去禁足吧,別惹宋言生氣。」
孫舞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可是郡主,未來的公主,怎麼可能跟一個男人認輸呢?」
孫臏不耐煩了,用力一甩胳膊。
「男人不好嗎?男人好歹以後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吧,你就當看不見不就行了。」
這個妹妹真是被寵壞了。
孫臏說完甩袖離開,他還忙著呢,可沒功夫哄她。
孫舞看著孫臏的背影,又看了看緊閉的書房門口。
用力跺了一下腳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輕秀苑裡,圓臉小丫頭害怕的背著一個小包袱跟在孫舞身後。
「郡主,我們偷偷跑的話,宋將軍會生氣的吧。」
孫舞探著小腦袋看著外面,「哼,他再生氣也是我們家的下人,我才不怕他,我就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竟然把宋言的魂給勾走了。」
看到一隊巡邏兵士終於離開,孫舞擺擺手。
「胖丫閉嘴,趕緊跟本郡主走。」
就這樣主僕二人偷偷摸摸從吳王府里溜了出去。
孫舞不知道的事,她剛離開吳王府,就有人向宋言稟報了她離開的事情。
宋言頭都沒抬,「以後這種事不用向我稟報。」
竟然想挑撥自己和月月的關係,死在外面才好。
跪著的兵士乖乖點頭,後退轉身離開書房。
宋言寫了一行字,一隻灰色飛鴿從窗口飛向藍天。
「月月,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只要孫臏繼承吳王的王位,就是他大軍開拔之時。
咚咚咚。
「進來。」
宋言轉身重新坐了回去,外面的兵士低頭恭敬走了進來。
「將軍,京城又來信了!」
宋言看完信冷笑了一聲,這個駱蝶還真以為自己會幫她?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她對牛家村下手,自己也不會勉強敷衍。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也該和她劃清關係了。
宋言將信紙燒成灰燼,余煙裊裊升起。
宋言冷眸看了一眼下面依舊跪著的人。
「以後那位再來信不用給我了。」
很快,她就會為自己曾經做的付出代價。
「是,將軍…」
月月,快了,快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