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鳳鴻景一直期待的駱月並沒有出現,雲起冥在他對面吃的噴香。
一個武將出身的王爺,一個皇家貴公子,無論是哪個方面都很不協調。
雲起冥夾起紅燒肉一口一個,嘴裡發出愜意的聲音。
「哎,鳳鴻景你不吃嗎?別說這村裡的飯食真好吃,我都想把那個胖廚娘搶回去了。」
鳳鴻景的小廝水生嫌棄的撇了他一眼,然後心疼的看著鳳鴻景。
「太子您就將就著吃點吧,不然餓壞了身體怎麼行?」
雲起冥勾唇邪笑,「既然委屈就別吃了,正好我沒吃夠。」
說著竟是直接把一盤子紅燒肉都倒進了自己的碗裡。
呼哧呼哧的吃的那個香甜。
鳳鴻景吞咽了一下口水,瞪了一眼水生,然後好奇的看向雲起冥。
「真的那麼好吃嗎?」
雲起冥已經顧不上說話了,不說別的,就沖這一口吃的他就沒白來。
鳳鴻景試探性的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還沒等吃進去,旁邊水生響起一聲尖銳的驚恐叫聲。
「太子殿下!」
鳳鴻景手一抖,筷子上的菜掉在了桌子上。
他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你有病啊。」
水生一臉驚恐,做視死如歸的模樣。
「太子,還是讓小的先來試毒……」
話還沒說完,旁邊雲起冥噗嗤一聲笑噴了。
「鳳鴻景,你從哪裡找來了這麼一個棒槌?」
鳳鴻景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一腳把水生踹了出去。
「滾吧,要是有毒他早就被毒死了。」
跟雲起冥一比,自己的小廝怎麼這麼氣人呢。
水生委屈的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眼睜睜看著鳳鴻景一口接著一口吃了起來,本來還想提醒一下鳳鴻景皇家菜不過三的規矩。
結果鳳鴻景好像提前預知了一般,那個眼神……仿佛只要他敢開口,鳳鴻景就能砍了他的腦袋。
水生為了自己的小命,立時抬頭望天,只要沒看到就不算破規矩。
吃完飯之後,駱月還是沒有出現,鳳鴻景倒是想問下村里人駱月的動靜。
但看到身邊跟狗皮膏藥一般的雲起冥又放下了念頭。
算了,等晚上再說。
月黑風高正是做不能見光事的時候,鳳鴻景猶如大鵬展翅一般輕輕鬆鬆的落在那棟別墅的樓頂上。
結果看似平平無奇的樓頂,誰他娘的竟然還撒滿了扎人的鐵蒺藜。
鳳鴻景臉色鐵青的在樓頂上又蹦又跳,哎呦不好,腳底穿了。
駱月從窗戶探出頭,「大哥,你就不能下來再摘嗎?我的房頂要是破了可是挺貴的。」
鳳鴻景一頭黑線的跳了下來,「駱月,誰家好人房頂上放鐵蒺藜啊。」
「我啊,我就是個好人。」
駱月一臉無辜的說著。
鳳鴻景嘴角抽搐,「哪有人這麼自誇的?」
「因為我名副其實,說,你大半夜在我房頂上又蹦又跳的幹什麼?」
鳳鴻景跟只大馬猴一般蹲在窗台上,擰眉蹙起。
「你不能先讓我進去嗎?」
駱月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你要進來?」
「當然,駱月我真有事和你商量。」
駱月聳聳肩,「好吧,你不後悔就行。」
駱月讓開了地方,鳳鴻景剛鑽進來,一看桌子旁邊的人,差點沒控制住轉身就走。
雲起冥對他咧嘴一笑,「太子好巧。」
好巧你大爺。
鳳鴻景現在真懷疑、是不是魏英娘也將駱月的身份告訴給了這個莽夫。
不然他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般粘著自己。
「雲起冥你怎麼在這裡?」
雲起冥故作神秘,「你是因為什麼,我就是因為什麼!」
這跟沒有回答有什麼區別,沒辦法,雲起冥也很無奈啊。
他確實是不知道,因為他的探子只探出鳳鴻景跟一個神秘人聯繫,偷摸進了景國。
雖然現在景國內亂,但他作為雲啟的戰王,也不想看到被兩國算計的一面。
鳳鴻景和雲起冥相視無言,駱月在旁邊就好像是個陪襯。
時間已經很晚了,駱月打了個哈欠。
「你倆有話沒話,沒話就趕緊離開,我還要睡覺呢。」
鳳鴻景唇間帶著溫和的笑意站起身,「駱村長,好好休息。」
雲起冥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不過並不是要走,而是擋在鳳鴻景前面。
「鳳鴻景,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有什麼陰謀趕緊說,我是不會讓你和駱村長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鳳鴻景一直溫和的俊臉差點沒控制住。
他深吸口氣,「放心,我沒什麼陰謀,只是來找駱村長談筆生意罷了。」
「這麼巧,我也是來談生意的,你談什麼生意?」
雲起冥一點兒都不想放過鳳鴻景。
鳳鴻景再好的脾氣,在他的緊迫盯人下也有些煩躁了。
「雲起冥你有完沒完?你這麼願意當狗皮膏藥嗎?」
「我樂意啊,你管我。」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駱月一腳一個將兩人踹了出去。
「滾,想吵出去吵,我要睡覺了。」
外面雲起冥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這個駱月身手不錯啊。」
鳳鴻景淡定自若的帶著屁股上的腳印轉身就走。
根本不理雲起冥那個貨。
就是吧,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他就頭疼……
跟這兩個人的複雜情緒不一樣,駱月睡得倒是很踏實。
畢竟她知道這兩個貨來的目的,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原來是這麼好啊。
做夢的時候,駱月的嘴角都是高高翹起的。
清晨的牛家村很熱鬧,一二一的新式號子聲響徹整個天空。
鳳鴻景昨晚睡得很晚,被這嘈雜的聲音吵的眉頭一皺。
「外面什麼聲音?」
水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都一天了,還是沒從好奇中緩過來。
「太子,是一幫漢子在跑步,沒什麼好看的。
太子你說這個叫洗手間的地方好奇怪,就那個繩一拽,水怎麼就出來了呢?」
鳳鴻景無奈的按壓了一下眉心,「我是讓你出去查看一下這個村子的奇怪之處,不是讓你盯著一個小小的洗手間!」
雖然這個洗手間確實奇怪的很,他堂堂太子竟然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