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常青畢恭畢敬的站在無崖子旁邊。👊😳 69ⓢⒽu𝐗.cσΜ 🎁💋
「無崖子先生,您繼續說。」
無崖子點點頭,對他一伸手,「縣令大人不必如此,現在無崖子沒有官身,您還是把無崖子當成平民百姓看待就行。」
常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顫顫巍巍的坐在無崖子對面。
開什麼玩笑,他要是真的把這位大能當成平民百姓,等回到就得被那幫讀書人給活撕了。
官身有什麼用,這位想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常青自己連個進士出身都沒得,只是一個普通舉人。
如果不是這次找了人,掏了錢,他這半截子快入土的老頭子怎麼可能當官。
「您說笑了,不過您怎麼會在這兒,莫非這是您的地方?」
常青問的那叫一個小心翼翼,無崖子但笑不語。
但就這一個表情,常青腦袋裡就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一旁的白天武瞪大眼睛看著無崖子,這臉他絕對沒記錯,就是那位。
無崖子根本就當白天武不存在,士農工商,讀書人最是高傑,能讓白天武一個商戶之人待在這裡都是恩賜。
他淡淡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讓大人看笑話了。
實則是無崖子想要尋找治世之法陷入迷霧不得自救,看這村子人傑地靈就留了下來。
只不過無崖子還有事尚未完成,所以還請大人對本人的行蹤保密。」
「哎哎哎,您放心吧,我一定誰都不告訴。」
常青那個聽話,不停的點頭,那雙眼崇拜的眼神都快把無崖子當成聖人了。
無崖子勾唇輕笑,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
「大人別客氣,嘗嘗,這是那混帳小子搗鼓出來的,喝著還可以。」
常青連忙恭敬的抿了一口,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難道駱村長是您的……」
「徒弟!」
得到無崖子的回答,常青恍然大悟。
怪不得駱月一身的不卑不亢(猖狂無忌),原來是這位大能的弟子,怪不得。
他偷摸瞪了白天武一眼,你把老夫害死了你。
白天武臉色蒼白,這回真是得罪人了。
他扭動脖子往外看,正好看到駱月對他呲著小白牙不懷好意的笑著。
他腦袋轟的一聲,人就向後方倒了過去。
好在護衛給力,沒讓他倒在地上。
白福強撐著走了過來,對無崖子和常青拱手行禮。
雖然他不認識無崖子,但通過常青和白天武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很大來頭。
他們失算了。
「貴人,是白家失禮了,改日白家定會備以厚禮上門賠禮道歉。」
無崖子看都沒看白福,連話都沒說。
常青瞪了白福一眼,「說的什麼話,我們先生怎麼會在意那些污穢之物。」
他對那邊的駱月眨眨眼睛,跟她說,跟她說去啊。
白福苦笑,「小的明白,這就領著兄長告退。」
白福示意護衛把白天武帶出去,走出大門路過駱月的時候,他掙扎了一下。
還是問出了那句話,「我們還有機會合作嗎?」
沒辦法,強來肯定是不行了,白福長嘆口氣。
「是我強求了。」
白福已經準備放棄了,畢竟如果今天他被人這麼刁難。
他也不會給對方機會,又不是沒有合作的人選。
誰知道駱月竟然挑眉笑了,「可以啊,不過就是合作的價格嘛,我們得重新制定一下。」
白福已經沒了亮光的眼睛突然亮的嚇人。
「你說真的?駱月,我……」
「你也別這樣,在商言商,之前的所有情分都沒了,以後我們就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不過有一樣,保密協議還是要簽的,不許跟別人提起這個村子裡的任何事情。
如果你們同意,那就改日再來吧。」
白福看了一眼院裡宛如世外高人一般的無崖子,長舒口氣。
「駱月,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運氣真好。」
這是什麼運氣?怎麼什麼時候都有人護著。
駱月笑了笑,「那當然,我可是在世小錦鯉。
你也知道我師父在文人中的地位,回去還是好好勸勸你背後的本家,老實一點。」
白福看了一眼白天武癱軟昏迷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
「還用勸嗎?人都那樣了。」
駱月聳了一下肩,「隨便,慢走,不送。」
白福張嘴還想說什麼,但駱月已經轉身走了進去。
風水輪流轉,這話還真沒說錯。
常青被無崖子邀請留下吃頓便飯,激動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
一聽村里竟然沒有鹽,連無崖子吃的都是醋布。
這貨立馬不幹了,派捕快回去取了一大罈子拿了回來。
說什麼是專門孝敬無崖子的,最後吃完飯後,在得到無崖子寫的一幅字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駱月打了個哈欠,困,今天怎麼這麼困?
無崖子在客廳里咳嗽了兩聲,駱月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繼續往樓上走。
結果無崖子又咳嗽了兩聲,這下駱月明白了,這貨是有事啊。
回頭懶懶的看著無崖子,「幹什麼?有事啊?」
無崖子仰天看房頂,就是不看駱月。
駱月翻了個白眼,「幹什麼?有話說有屁放,沒事別使壞動靜。」
無崖子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含含糊糊的說了三個字拔腿就跑。
對不起!
駱月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
這時無崖子都已經跑到了院子裡,駱月的聲音從小樓里清晰的傳出來。
「我原諒你了。」
無崖子撇撇嘴,誰在乎啊。
就是吧,那眼尾的笑意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
那上揚的嘴角比發狂的瘋牛都難控制。
連城北在房頂上嫌棄的撇撇嘴,真是沒眼看……
昏暗的房間裡……
疼!
好疼啊。
駱月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被凍住了一般。
渾身冰冷。
腳底冒涼風。
不對,她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嗎?怎麼會這麼冷?
不會是有人把自己劫持了吧?
駱月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怎麼都睜不開。
肚子又疼,疼的她整個人都縮成了蝦米。
「宋言,我好痛!真的好痛!」
駱月感覺自己從來都沒這麼痛過。
翌日天亮。
一開始眾人還沒察覺到什麼異樣。
但到中午了,孟小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連熬了好幾天夜的香香姑娘都醒了,自家村長怎麼還沒動靜呢?
孟小花連忙去敲駱月的房門,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