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壯!」
「師父,弟子回來了!」
李三壯咧著大嘴站起來,恭敬的對駱月行禮。
客廳里還有幾個陌生女子,年歲都不大,一個個都淚眼拔插的圍著諸葛青。
看樣子李三壯還是辦到了。
公羊霖在旁邊對駱月點頭示意,「駱村長,有陣子沒見了。」
駱月點頭回應,「我想你們剛來應該有不少話說,我們師徒倆就先不打擾了。
三壯跟為師上來。」
無崖子一邊抿茶,一邊搖頭好笑的看著駱月忙不迭的領著李三壯去了書房。
「哥哥,哥哥,駱村長她是不是不想收留我們?」
不然,怎麼會這種反應,連看她們一眼都沒有。
最小的諸葛枝眼含熱淚、驚恐的看著諸葛青。
諸葛青揉著她柔軟的雙髻,這孩子被嚇壞了。
「沒事,駱月只不過是擔心她的親人罷了。」
……
書房裡,駱月迫不及待開口。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
雖然駱月知道宋言很聰明,但她就是擔心。
那可是京城啊。
那幫人一個人都長著七八個心眼子。
也不知道宋言能不能搞得定。
李三壯笑嘻嘻的遞給她一個大大的檀木盒子。
「放心吧師父,師爹特別厲害,一開始,那個世子都被下大獄了,還是師爹給救出來的。
現在他們都住在吳王府邸里,好多人伺候呢。
陽陽也很好,長高了也結實了一些,師爹還說,鬼老現在被那個孫臏攆走了,正好能護著陽陽……」
李三壯將他知道的點點滴滴全都詳細的說給駱月聽。
師爹說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說的越詳細,他師父就會越放心。
駱月長舒口氣,「平安就好,宋言他……就沒帶給我信什麼的嗎?」
李三壯笑盈盈的看著駱月懷裡的盒子,駱月垂眸。
「這是宋言給我的?」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師爹不讓我打開。」
駱月擺擺手,讓李三壯離開。
「你去接待一下公羊霖,讓他等我一下再說正事。」
李三壯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書房裡重新恢復了平靜。
駱月定定的看著那個箱子,心臟跳動的特別厲害。
她不停的猜測這裡面是什麼?
想了又想,最後被自己給蠢笑了。
東西就在裡面,打開看看不就好了!
駱月慢慢的打開檀木盒子,一隻活靈活現的兔子燈籠出現在裡面。
駱月勾唇一笑,是因為自己的生肖是兔子嗎?
她在兔子黑黝黝的鼻頭上點了一下,「看在你這麼用心的份上,我就少生點兒你的氣。」
駱月美滋滋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滿是期待的看向箱子底下。
結果……什麼都沒有。
駱月不死心的翻找,可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底部。
難不成這箱子還有什麼機關不成?駱月憋著一口氣敲敲打打。
不知不覺,好好的一個檀木箱子變成了一塊塊的木板。
但就是沒有駱月想要的東西。
駱月怒極反笑,「好,好,好,宋言真有你的。」
「宋言,你這個王八蛋。」
樓下,公羊霖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樓上。
「主子,駱村長這是……」
「沒事,跟咱們沒關係。」
看諸葛青淡定自若的模樣,公羊霖這才鬆了口氣,繼續欣賞著手上的寶物。
這樣的好東西,他一定能把白家口中奪下一塊大肉來。
駱月在書房裡平靜了許久,這才調整好表情。
都要走了,看到被自己弄翻的兔子燈籠,她又嘆了口氣給扶正。
「別跟你那個沒良心的主人一樣,乖乖的聽話。」
將兔子燈籠端端正正的擺在書桌上,駱月這才下了樓。
她直接坐在上首,看著那幾個躲在諸葛青身後的女孩子。
看到駱月看她們,幾個女孩都畏畏縮縮的更縮起來了。
甚至諸葛枝又開始哭了起來。
駱月眨巴眨巴眼睛,「不是,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諸葛青無奈扶額,「她們是怕男人,我都跟她們說了你是女的,她們不相信。」
駱月嘴角抽了抽,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吧,姐就是女的。
結果諸葛枝哭的更厲害了,「嗚嗚嗚,哥哥真的在騙人。」
駱月……不是,這太侮辱人了吧。
無崖子都笑噴了。
「不行,我先出去笑一會兒,等會兒再進來。」
公羊霖也雙眼含笑,「先生,老夫跟你一起出去。」
諸葛青嘆了口氣,「駱月交給你了。」
他推動輪椅,看到幾個妹妹還想跟著,諸葛青冷了臉。
「都給我停下,不許跟著。」
他不冷臉不行,不然這幾個妹妹肯定又淚眼拔插的跟著。
現在好了,客廳里就剩下了駱月和幾個抱成一團的小姑娘。
駱月還有幾個月就及笄了,比她們大了幾歲,個子也高出許多。
看到這些小鹿般驚恐的雙眼,她嘆了口氣,二話不說脫了松垮的外套。
裡面的肚兜讓幾個小姑娘傻了眼。
諸葛枝喃喃出聲,「還真是女的啊?可是姐姐你的為什麼這么小?我大姐姐還沒你高,可是比你大好多。
我娘說過,高的是女子,平的是男子,可你為什麼那麼平,卻是女孩子呢?」
噗嗤。
駱月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好在一個年紀比諸葛枝大一點的女孩子及時捂住了諸葛枝的嘴。
「妹妹,別說了,每個人發育的不一樣。」
駱月深吸口氣,重新將衣服穿好,「小花小花,趕緊把她們帶走。」
在宋言離開之後,駱月就讓村里人在駱家隔壁重新建了個小樓給諸葛青住。
不然家裡這麼多人也住不開,現在他家人來了,自然是跟他住在一起。
諸葛枝乖乖的被姐姐牽著離開,就在跨出門口的時候,她回頭對駱月甜甜一笑。
「姐姐,你也別灰心,我大姐姐說了,人平不要緊,多喝牛乳就好了。」
「趕緊走走走。」
駱月滿頭黑線,這個死孩子,真是一箭跟著一箭啊。
她的心啊,已經千瘡百孔的了。
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真的有那麼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