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趴在門口,努力透過門縫看駱月兩人在做什麼。
當看到桌上的兩本書時,他沒有太大反應。
畢竟他自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自己家的藏書都有一棟樓,難不成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嗎?
但當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宋言,竟然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事就不一樣了。
他的心啊,好奇的像是有老鼠在抓撓一般。
「你們兩個小傢伙在看什麼書呢?我跟你們說,你們年紀還小,有些書還是不適合看的。」
無崖子看宋言臉紅脹眼的,更是誤會了。
誰知駱月只是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思想齷齪呢,這是我送宋言的生辰禮,你趕緊哪裡涼快上哪裡去。」
「別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人要是好奇心上來,那是真難受。
無崖子是軟磨硬泡,才硬是從宋言手上搶過一本厚厚的書冊。
《三國演義》?
「這是書?」
好像沒聽過呢,無崖子閒閒的翻開,剛看到開頭就控制不住了。
「好,好,寫的太好了。」
竟是直接站著就看了起來。
而宋言也在拿著一本比較薄的書冊看的眼都不眨。
封面寫著幾個大字,《三十六計》
駱月看兩人都看的入了迷,伸手在他們眼前晃都被推開。
忍不住一笑,看樣子男人都逃不過這兩樣的魅力啊。
搖搖頭,轉身悄悄給他們關上了書房門,還特意交代孟小花不要上去打擾。
本來還想去後山的工廠區看看,結果孟小花臉蛋紅紅的拽住了駱月的衣袖。
「村長,那個你能不能跟我來一下。」
駱月疑惑的看著她,「有什麼事嗎?」
「那個,村長你不是想試試人工孵蛋嗎?那些蛋……」
她話還沒說完,駱月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我的蛋,不會都臭了吧。」
說著急吼吼的往前面的倉房跑去,完了完了都完了。
都怪賞金閣,都怪明朗,都怪……
嗚嗚嗚,還是怪自己,怎麼就忘了呢?那麼多的蛋,這麼熱的天,不得都臭了啊。
結果駱月一推開門,竟然聽到嘰嘰嘰、嘎嘎嘎的聲音。
地上好多簸箕,每個簸箕里都有十多隻毛茸茸的小動物。
「這,這些……」
孟小花糾結的捏著衣角,「村長,我看你忙,我就自己試試,你不是說只要溫度跟母雞的溫度差不多就行嘛。
我就抱著一隻母雞,感受它的溫度,然後燒炕,就是還有四五十個蛋沒孵出來,還臭了,對不起村長我……」
「小花,你太厲害了。」
駱月激動的一把把孟小花摟在懷裡。
「你就是個天才,你怎麼這麼聰明啊,你太厲害了,竟然憑我幾句話就能孵出這麼多小雞。」
孟小花被誇的兩頰飄紅,「村長,你別這麼誇我,其實我挺笨的。」
「不,你不笨,來,這是賞給你的。」
駱月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也沒看多少直接塞到孟小花手裡。
這給孟小花嚇得連連推脫,「不行,不行村長,這樣不行……」
魏少奇本來在房頂上趴著無聊望天,結果聽著怎麼越聽越不對。
「大膽駱月,青天白日你竟然調戲良家婦女。」
他一聲厲喝,直接踏破房頂就對駱月大打出手。
雖然保護是保護,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良家婦女受辱。
尤其是,駱月此時正緊緊抓著孟小花的手,兩人還貼的特別近。
駱月一個後退躲了過去,「魏少奇你瘋了吧?」
「哼,駱月虧你人模人樣的,誰知你竟然男女通吃,真是噁心。」
魏少奇一臉不屑,將孟小花擋在身後。
「小花你別害怕,有我在,她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哪知孟小花都快哭了,不管不顧用力捶著他的腦袋,後背。
「你還我小雞。」
駱月一低頭,臉也黑了。
魏少奇的腳底下竟然有根還在微微顫抖的翅膀。
「魏少奇,我弄死你。」
魏少奇都被打懵了,尤其是駱月的拳頭跟石頭一樣,砰砰砰都都快把自己打扁了。
「你倆瘋了吧。」
他一個縱身又跳了出去,這回孟小花的尖叫聲都快衝破房頂。
魏少奇低頭一看,一筐小雞仔被他踩翻掉在了地上。
孟小花眼睛都氣紅了,「魏少奇,我要殺了你,刀,刀呢?」
駱月看她真的氣壞了,也顧不得收拾魏少奇,連忙安慰。
「小花,小花,別生氣,別生氣,小雞仔沒死。」
但孟小花完全聽不下去,兩眼通紅,氣的都失去了理智,
這些小東西可是她熬了那麼久,那麼多天才出來的。
一個個的就好像她的孩子一般,現在魏少奇竟然敢對它們又踩又踢的。
真是太欺負人了。
孟小花一邊哭,一邊對魏少奇揮舞著菜刀不停劈砍。
宋言和無崖子都被驚動的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傻眼。
「這是怎麼了?」
駱月簡單的說了一遍,無崖子對魏少奇唾了一口。
「該。」
宋言已經扭頭走了。
既然沒事,他還是回去看他的書吧。
魏少奇愁死了,又不能還手,一個縱身跳上了房頂,這總不能還追上來吧。
他居高臨下大嚷,「好你個孟小花,我救你,你不知恩就算了,你還用刀砍我。
不知好歹,下次駱月再對你動手動腳侮辱你,你可別怪我視而不見。」
宋言身體僵住了,一條腿又從門檻收了回來。
「怎麼回事?」
魏少奇撇嘴,「喏,你這個背背山好兄弟,剛才拉人家的手,試圖不軌。」
他看著宋言的眼神很諷刺,果然斷袖分桃的男人最噁心了。
無崖子爆笑如雷,宋言額頭青筋也跳了跳。
「有眼無珠。」
「嘿,你怎麼罵人啊。」
魏少奇在房頂上跳了又跳,但宋言已經進屋了,他忙著看書,不想搭理一個傻子。
駱月長吸口氣,「魏少奇,你要是再給我踩壞一個房頂,你這輩子就留在我家還錢吧。」
魏少奇頓住了,看著剛才被自己踩壞的房頂也有些不好意思。
「誰讓你先對人家行為不軌的。」
駱月翻了個大白眼,「你瞎啊,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我告訴你,那個修房頂的錢從你月錢里扣。」
魏少奇還沒從駱月是女人的驚雷中反應過來,又聽到了他最怕的聲音。
「不要啊。」
但駱月已經氣鼓鼓的出門了,沒辦法,房頂總得修啊。
魏少奇想到了什麼,連忙追了上去。
「不對,駱月你還沒跟我說,我一個月多少月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