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沒有一點留戀的,整個侯府,很快就只剩下姜裕和周瀅兩個主子了。
不過周瀅這幾個月,倒也是認識了不少夫人小姐,加上還有劉夫人可以串門,也不會覺得孤單。
何況去年跟著她一起到京城的,還有自己的陪嫁丫鬟等,之前皇上賞賜侯府的各種莊子商鋪,現在也全都是她在打理。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東西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了,所以無聊?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而且姜裕這次殿試,也拿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好的成績,在一眾年輕學子中,那也是出類拔萃的。
那些原本對姜裕並不是特別關注的人,也經由這次考試,開始重視起侯府這個,主動放棄爵位繼承權的大公子。
包括一開始,單獨撇下他,只招姜虎姜威入宮的皇上。
而此時,姜家其他人,已經乘著早就準備好的船,飛快的遠離京城,這個繁榮,卻也讓人窒息的地方。
小米也是鬆了一口氣,靠著船上的圍欄,吹著涼爽的河風,沒覺得冷,就感覺神清氣爽,感覺整個人都終於活過來了。
「大哥也太厲害了吧,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就弄了個狀元回來。」
狀元耶,聖上欽點,全國每年數萬學子參加考試,一輪又一輪下來,歷經數年,才能出現一個。
而在這之前,大家誰都沒想過這件事。
「大哥有宏圖之志,自然不會懈怠。」
何況,姜家毫無根基,大哥現在做的,就是努力讓姜家在京城,在朝堂,紮下一點根基。
他們幾兄弟,對加官進爵,都不是特別的上心,但是大哥跟他們不一樣。
何況大哥想的更遠,他們不喜歡,不代表姜家後輩,也一直安於平凡。
大哥現在的努力,也是給下一輩子侄,留下更多的可能和選擇。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魏子昂打著傘,立在小米身旁。
今天有點下小雨,加上冰雪融化,有點冷,不過這點冷意,對兩人來說似乎並不算什麼。
這幾年,兩人一直都在努力修煉劍法,雖然進步緩慢,卻未曾懈怠。
雖然沒什麼進步,但是體內蘊含的靈力,倒是在一直緩慢增加,而隨著靈力的增強,他們的體質也在變好,甚至連寒冷,也不是那麼的懼怕了。
小米轉過身,背靠著圍欄,微微偏頭,看著魏子昂:「小哥,那你呢,你就這麼放棄一切離開了,不會後悔嗎?」
以魏子昂的本事,留在京城,前途一點都不比大哥低,但是他沒有。
魏子昂握住小米的一隻手,笑道:「有什麼可後悔的,當初衝動之下跑去邊關,本來也是想著,混個一官半職的,給家裡長長臉。」
「誰知道我前腳剛走,你就給家裡弄了個爵位回來,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不走了,白白浪費我那麼幾年時間。」
魏子昂的手很大,很溫暖,可以整個包裹著小米的纖細手掌,幫她抵禦所有的寒冷。
小米稍微有些不習慣,不過並沒有拒絕。
他們這幾個月,有點談戀愛的感覺,以前她從沒想過,現在卻是慢慢的有點習慣了,魏子昂的一些親昵的舉動。
可能是單身太多年了,也有可能是自己一直,都是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態,看著魏子昂長大的。
雖然口中叫著小哥,也知道他比自己大兩歲,可是心態上,一時間還是有些轉變不過來。
尤其是魏子昂還年輕著呢,還差兩個月才二十,看著更是少年英俊,面嫩得很。
老牛吃嫩草的感覺,簡直就是迎面而來!
至於她自己現在也才十八歲什麼的,完全被她忽視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除了最開始的一時衝動,之後兩人商量好了,慢慢相處,慢慢接受,等小米覺得時機到了,他們再成親也不晚。
這會兒感受到來自另一隻大手的溫暖,小米才恍惚有種感覺,原來,小哥真的不是小孩子了啊。
緊握著的兩隻手在眼前晃了晃,小米回神,魏子昂無奈:「怎麼又發呆啊?難道離開京城也不高興嗎?」
小米聳聳肩:「哪有,對了小哥,有件事你知道嗎?之前瀅瀅姐跟我說,她和娘親去某個夫人家喝茶的時候,聽別人說你看著眼熟。」
魏子昂挑眉,拉著她回房間:「知道,說這話的人不少,我兵部的時候,也聽幾個人說起過。」
小米好奇:「你就沒問過,或是調查過為什麼?」
「有什麼好調查的,長得像的人那麼多,我總不能聽到一次,就去問一次跟誰像吧?」
「難道你就沒想過,你可能真的就是瀅瀅姐之前說的那個,魏國公府里那個小公子嗎?」
當初從瀅瀅姐那裡,聽到有關那位小公子的介紹的時候,他們就猜到,十有八九就是魏子昂了。
更何況,魏子昂對周瀅曾經送給他們的平安扣,十分的眼熟,甚至還有一點點記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魏子昂站定,笑著揉了揉小米的頭頂:「小米,你要知道,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了,我只記得你們,還有我自己的名字。」
「這次我在京城待了半年,而且之前的幾年,我在臨石城時,也一直不曾換過姓名,你應該知道,那位魏國公,魏元帥,就在距離臨石城不遠的西原關吧?」
小米愣愣的點頭,是這樣沒錯,不過這跟她說的有什麼關係。
魏子昂溫和笑道:「你看,就算是這樣,也沒人察覺到這個名字,是否有所不同,那些覺得我面熟的人,也沒想起我跟誰長得像,你說,我是不是那個國公府遺失的小公子,重要嗎?」
小米一愣,好像,是這樣沒錯哈。
「走吧,別想那些事情了,就算我真的是那位小公子,也只能說,我跟魏家,有緣無分,何必想那麼多呢。」
他的記憶,第一眼就是從見到小米開始,他的命,也是被小米撿回來的。
更久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打算調查。
從大嫂那裡聽到那些消息的時候,確實也猜到了一些,不過,一切隨緣。
很顯然,他和魏國公府,似乎沒什麼緣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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