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託孤
「這樣看來,好像是的,這東西,太深奧了,每個人的感受都好似不一樣。記住本站域名」
蘇崇深思了一下說道,他也沒想到,周衡還會有和他不一樣的感受。
堅持到最後又會怎麼樣,很想知道,可也不敢冒險,萬一太過貪心,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或許只是新一輪考驗開始了呢。
「對了,問問他們吧。」
蘇崇看了看周衡的人。
他們沒有隱瞞,恭敬的回稟,他們的感受也不一樣。
「森二,你說說看。」周衡看向暗衛里的一人。
「主子,起初是一樣的,但屬下感覺過了很久很久,那種能清晰感知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一直到下決定,那種感覺也沒有過。」森二如實回答。
其他人也點頭,他們在森二前後,都沒有感知到蘇小鹿所說的感覺。
這下,大家愛都沉默了。
感應能力,本就是一件異常的事,這會想不明白也不要緊。
將來,或許就在不久的將來,所有的謎團都會得到解答。
林中似乎更冷了,晚上會打霜,可能過不久就會下雪,大家都知道,是該出去了,這裡面的冬天,應該會異常的冷。
到了晚上,氣溫下降的厲害。
蘇小鹿睡不著,她走出來,發現天空在飄雪花。
這是一場小雪,還達不到積雪的地步。
這裡面比外面冷,大約提前一個月下雪。
營地很安靜,守夜的暗衛之間並不搭話。
不知道怎麼的,蘇小鹿突然就想起了周摯,她記得周摯身邊的人,似乎鮮活很多,但要說嚴格,周衡身邊的更嚴格,聽從命令,不會感情用事。
下了有一個時辰的小雪,雪就停了。
蘇小鹿回木屋休息。
她將意識沉入空間裡,小傢伙跟她很親近,察覺到她來,頓時就哼哼唧唧的要從窩裡往外爬。
似乎又長大了點,這會看起來,有剛出生的小狗那麼大了,長尾也短了一截,白白的絨毛比上好的絲綢還舒服。
蘇小鹿捧在懷中,它就翻著肚皮給蘇小鹿摸。
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蘇小鹿玩了會就放下了。
天一亮,一行人開始出去。
出去的路上也很順利,小型的動物不足為懼,大型的沒有遇見。
那一層霧隔絕兩個地域,相比之下,外面一點也不冷。
這一次,蘇小鹿吳老頭和歸游,是真的決定要離開此處了。
周衡也要準備回京。
晚上的時候蘇崇來到客棧,一邊吃飯一邊問:「小鹿,我們要回京,你們去哪兒,要不要一道?」
「我十一月會到京城,這回去要不了那麼久,我聽兩個師傅的。」
如今已是十月里,她十一月要給周摯解毒呢,回京是必然的。
但這還早,她還可以多陪陪兩個師傅。
「咱們師徒三是要四處玩著去,我們和你們走不到一道。」
吳老頭撫了撫鬍子說道,帶著徒兒遊歷,那和趕路就不一樣,繞著芙蓉洲走一圈,然後途徑濟州,去登一下仙君山,然後再一路玩著回京城,保證十一月進京。
等年一過,又帶著丫頭走,這回去更遠的北部,繞過北部去西部,然後下南部,最後返京。
他們師徒三人,可以把出現新地域的地方都去一遍,這一路而去,就不信沒有收穫。
「好,那咱們就此道別,師叔,師傅,一路順風。」
蘇崇露出笑意說道。
他們沒有見過的好風景,就讓蘇小鹿代他們去見吧。
蘇崇吃了飯就回了。
歸游盯著吳老頭訓練,吳老頭又開始哀嚎。
蘇小鹿不和老頭對視,做個瞎子當個聾子,回自己房間。
只有掐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出來給老頭敷藥。
收拾完就回屋睡覺。
天還沒亮,蘇小鹿被動靜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起來,她聽了聽,好像是陳熹夫妻的聲音。
沒有多久,陳熹夫妻就離開了。
兩位師傅沒有來叫她,所以蘇小鹿又睡了。
天亮,蘇小鹿起來。
三人一起吃著早點,吳老頭開口說道:「丫頭,咱們要去一趟榆林,你牛師叔要過世了。」
蘇小鹿覺得很意外:「牛師叔,他……」
明明才分開幾個月,卻不想再次見面就是別離。
蘇小鹿想起那一張溫暖慈祥的臉,心裡有些難過。
「師傅,那我們快過去吧。」
蘇小鹿想起了牛崽,一笑很陽光,有可愛的小虎牙,他一定很難過吧。
吳老頭點頭,吃了飯,師徒三人就立馬啟程去往榆林。
榆林有點遠,他們到達榆林縣內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十六。
蘇小鹿擔心的問:「師傅,我們去哪兒找師弟他們?」
吳老頭嘆了口氣:「命如塵埃,自然是最落魄的地方,你牛師叔一生飽受飢貧,死也是如此。」
說著,吳老頭拿了一小塊碎銀子,找了街邊的乞丐問,榆林縣內,什麼地方最破,連乞丐都不會住的破廟。
乞丐樂呵呵的咬了銀子,見是真的,他高興收起來笑著說:「恩人,榆林縣內,要說最破,那當屬城西三里坡的奸臣廟,既不能遮風也不能避雨,連乞丐都不會去住,人人路過都要唾棄一口,屬它是當之無愧的榜首。」
打聽到地方了,幾人就朝著那個地方而去。
到達那地方的時候,蘇小鹿心裡一陣心疼。
雜草比房高,屋頂已經破爛的連一片瓦都沒有,這裡面更是沒有人煙。
這裡,也根本看不出有人出入的痕跡,歸游已經抓起吳老頭縱身一躍,蘇小鹿足尖一點跟上。
破爛的宅子裡,處處都是發臭的青苔和淤泥。
在殘羹斷壁中,蘇小鹿看見了那一抹讓她心疼的身影。
離別不過兩月,牛老面如死色,牛崽跪在他身邊,嘴裡不停的為他念著經文。
「師弟。」
蘇小鹿哽咽的喊了一聲。
歸游和吳老頭已經上前,歸游給牛老渡了些內勁,吳老頭給牛老把脈,已經取了銀針開始施針。
蘇小鹿握過牛崽的手,她心裡很難受,牛崽的手好冷,他瘦了,幾乎是皮包骨,他不知是幾日未進米水了,嘴皮都乾裂有血跡,他臉頰還有著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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