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他成親了,我給別人做過妾,我配不上他。💥🎯 6➈şℍ𝓾ⓧ.ᑕᵒм 👣🍓閱讀М所以我不敢說,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默默地藏在心裡。」
「只要能夠默默地看到他,默默地對他好,這就夠了。」
「真的,我只是想去倒一杯水,我怕朱二哥渴了。」
「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我既歡喜又恐懼,我終於可以和朱二哥在一起了,可是我又害怕,因為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朱二哥那麼好,我怎麼能那麼對朱二哥?」
……
卞秋穎一遍一遍地道歉,一遍一遍地說著自己的不好,但每一遍,都不忘記訴說自己的「深情」。
從來沒有人以這樣激烈的方式向朱二告個白,這對於朱二來說,既新奇又印象深刻。
他整個人怔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即使是一向會打回場的李氏,腦子轉得特別快的朱五,也一時不能回過神來。
卞秋穎扔出的「懷孕」炸彈本來就夠驚人了,她還來這麼一出「深情告白」,他們要再冒出去,豈不成了棒打鴛鴦的棒槌了?
只可惜了隔壁屋裡的劉氏,本來在床上吃得好好的,猛然聽到這麼一出,差點沒氣得當場靈魂升天。🍬☠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既然你知道你不能這麼對你朱二哥,你怎麼還能這樣對你朱二哥?」她飯也不吃了,孩子也不管了,趿著鞋子了,就蹭蹭蹭地跑了過來,一把將卞秋穎推倒在地上,「你個狐狸精,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你看你那個賤樣,勾引別人男人還有理啊?一句一個不願意,你睡的時候怎麼沒有不願意?一句一個你知道自己乾的不是人事,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卞秋穎順勢倒在了地上,也沒有跟劉氏爭辯,只是紅著眼睛,委屈地望向了朱二。
朱二一把將卞秋穎拉進了懷裡:「劉翠翠,你幹什麼?」
「你問我幹什麼?你還有臉問?你自己幹的好事——」劉氏氣得跳腳,指著朱二的鼻子就罵,「朱順為,你還是不是一個東西?我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就為了給你生兒子,結果你倒好,背著我就跟一隻狐狸精好上了。還推我,害得我早產,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的,明知道七活八不活,就挑著時間點下手,趁著娘不在,沒人替我做主,想害我一胎兩命,給這個狐狸精騰位置,對不對?」
這話就說得有些嚴重了,連朱二一起「罵」進去了。→
李氏一聽就覺得不好,連忙上前拉住劉氏,讓她悠著點。
然而這種時候,劉氏哪裡聽得進勸,一把就把開了李氏的手,指著她也罵了起來:「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整天就知道和稀泥,我早就告訴你了,這隻狐狸精不是好東西,她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你就是不信,非說我整天沒事找事……這事沒發生在你身上,你就站著旁邊看笑話,是不是?」
「我……二嫂,你冷靜一下。」李氏服了,她是來幫忙的,怎麼二嫂「里外」都不分了?
「冷靜個屁!你真以為狐狸精勾引一個男人就算了,說不定前腳勾引了朱二,後腳就勾引你家老四。誰知道在看不到的地方,你家老四是不是早就被人家給拿下了?」劉氏滿腔怒意,直接指向了朱四,說道,「你勸你沒事還是多看著你家老四,別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哭都沒地方哭去……」
明明要哭了,卻努力地不願意哭出來,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明明都那樣盯著了,結果還是讓這隻狐狸精得了手……
朱四覺得自己有點無辜,也怕劉氏現在腦子不清醒,將矛頭轉到李氏頭上,上前一步,把李氏給拉了回來。不斷地給她打眼色:先別管,看看再說。
「朱二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卞秋穎沒想著找劉氏反駁,她只是抓著朱二胸口的衣服,眼淚汪汪地搖了頭,「你要相信我,朱二哥,我真的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一邊是發了瘋似的瘋婆子,一邊是溫柔可人的小情人,不用想都知道男人會選擇哪一個。
朱二安慰她,說道:「你是什麼人,我知道,我相信你。」
「謝謝你,朱二哥,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卞秋穎感動地誇了一句。
朱二的內心頓時升起一股豪氣,就好像他真的是這個女人的全世界似的,他想要為她撐起一片天。
這就是卞秋穎的聰明之處,當劉氏滿腔怒火,像個瘋婆子似的到處發泄時;她只緊緊地抓住了朱二,小鳥依人,讓他站在前面,扛下了所有風雨。
本來是她與劉氏之間的矛盾,不知道何時,變成了劉氏與朱二之間的。
別說朱二不喜歡劉氏,就是站在一旁的朱老頭見了,也不滿地皺了眉頭:「好了!吵什麼吵?人家卞姑娘都知道替你男人說話,你一個當媳婦的,還不知道替自己男人說話嗎?你這個媳婦怎麼當的?」
這是直接,嫌棄劉氏當得不好了。
「我怎麼當的?!」劉氏震驚,指著自己的臉,憤怒地說道,「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嫌棄我這個兒媳婦當得不好,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我才剛十月懷胎,給你們老朱家生了兒子,你就這麼對我?你還是不是人?」
「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當著外人的面,被人這麼指責,朱老頭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我怎麼跟你說話?你這麼跟我說話,我就不能這麼跟你說話了嗎?你自己乾的什麼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兒子都不是人,我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替你們老朱家生兒育女,他倒好,背著我跟一隻狐狸精搞到了一起……我這邊才剛生,他就想把狐狸精弄進門,這是什麼意思?」劉氏尖叫,「啊……我要瘋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一陣嘶叫,聲音都破音了。
可她還是覺得不夠,繼續大叫著,想要將堵在胸口的那股氣給發泄出來。
她男人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妯娌站在那個女人那邊,現在就連公公也站在那個女人那邊,還有誰站在她這邊?
婆婆嗎?
可,婆婆不在。
劉氏瞬間有了一種「孤立無緣」的感覺,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一般,除非她自己披起鎧甲,否則沒有任何人會替她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