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然裝模作樣,感嘆道:「我倒不想知道啊,可有人老往我床邊摸,我想不知道也難啊。§.•´¨'°÷•..× ❻➈şⓗ𝔲א.Ⓒ𝕠м ×,.•´¨'°÷•..§��
沒辦法,誰讓朱七藏東西的動作太明顯,她想要裝著看不見,都有些難呢?
看他那笨拙的樣子,葉瑜然都替他愁:這個樣子,這以後怎麼藏得了私房錢啊?
——唉!
——看來以後要替他找一個管得寬鬆一點的娘子,要不然,他還真有可能連點私房錢都沒有。
調侃完了朱七,葉瑜然的心裡,也多少好受了些。
她想:她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決定,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序自然嘛,說不定到時候就有了答案。
葉瑜然的視線,落回了陳家人的身上:「行了,鬧了鬧了,打也打了,你們是不是真的丟了銀子,我也不想管了。既然你們認為是我們偷的,就去報官吧。」
陳家人愣住:什麼,報官?!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朱大娘居然會讓他們報官。
她到底知不知道,官字兩個口,左說有理,右說也有理,哪個進去,不是先脫掉半張皮。🐼♡ ❻9şĤǗX.ⓒόⓂ 🍮♪
「你瘋了,居然讓我們報官?!」陳大媳婦聲音尖銳,指著葉瑜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有什麼問題?」葉瑜然神情冷淡,說道,「我兒子是讀書人,功名在身,容不得任何人污衊。你們敢說自己丟了銀子,敢往我們身上潑髒水,說是我們偷的,那我們就官府見,讓縣令大人是怎麼判的。」
「呵!你以為我們怕你?」陳大山抬手,壓住了還想說話的陳大媳婦,望著葉瑜然,冷冷地說道,「這裡可是普壽城,你以為你兒子不過一個小小的秀才,就能夠作威作福了嗎?」
「我只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有人再怎麼想要栽贓陷害,也別想把髒水潑到我們老朱家。」
「誰栽贓陷害了?你自己說,你們一搬進來,我們家就丟了銀子,這事是不是太巧了?」
「真相就是,不管你們家是真丟銀子,還是假丟銀子,都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葉瑜然一臉不屑,「上百兩銀子而已,也不過是我大孫子一瓶膏藥錢,我們家還沒有眼皮子淺到這種地步,用一瓶膏藥錢換我家老七的功名。」
說得那叫一個振振有聲,義正言詞。
「一瓶藥膏錢?你在吹牛吧?」別說陳嬸不信了,就是陳二媳婦也不相信。׺°」˜`」°º× ׺°」˜`」°º×
如果朱家人真有錢,幹嘛還租他們家院子,直接租一個更好的,不是更好?
葉瑜然冷冷地說道:「百藥堂的天山雪蓮膏,你們覺得值多少錢?」
陳嬸、陳大媳婦、陳二媳婦吸了一口冷氣。
百藥堂的「天山雪蓮膏」,她們還是聽說過的,上回隔壁有戶人家要出嫁的閨女,一頭磕在了門檻上,就買了一瓶。
上百兩銀子,可把他家心疼死了。
可是不買又不行,眼見著到了要嫁人的年齡,若臉上留了疤,如何相看人家?
只要有得選擇,哪個會選一個臉上有疤的姑娘,又不是你家有金山銀山,人家非要巴著你家不放。
「你這也太捨得了吧,不過是磕了一下而已,又是男孩子,哪裡需要用到天山雪蓮膏這種東西?」陳嬸說道。
「當然得用,還要一用用好幾個月,確保我大孫子的傷疤不留一點痕跡。」葉瑜然說道,「他要是留了疤,以後怎麼科舉?他小叔都能考一個秀才出來,即使他沒辦法超過他小叔,也不能比他小叔差了。」
那口氣,不是一般的大,就好像這「秀才」是人人必過的關卡似的,只有過了才算是「人」,沒過就不是。
陳嬸瞪著她,不敢相信:「你當秀才是給你們家開的,想考就能過了?」
「能不能過是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我就想問問了,就我們家這情況,你們還覺得,我們家會貪圖你們家那一百兩銀子?」葉瑜然擲地有聲地問道。
一時之間,陳嶺有些拿不準:難道,朱大娘說的是真的,他們家丟的那銀子,真的跟她沒關係?
想想也是,如果朱大娘說的是真的,她還真的沒有必要「貪圖」他們家的那一百兩銀子。
可是,若不是朱家人「偷」了,又是誰偷了他們家的銀子呢?
陳大山有些慌了,若不是朱家人偷了他家的銀子,那他家的銀子上哪兒了?
那他找誰要銀子去?
陳大山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連忙說道:「呵!說大話誰不會?誰知道你們家的銀子哪來的,說不定就是上別人家順手牽羊牽來的。」
葉瑜然表情一冷,懶得再搭理這個男人,直接望向了陳嶺,說道:「你們家到底是誰做主?你要是做不了主,就讓能做主的人跟我談。你看我說話的時候,我家老三、老七,什麼時候插過我的話了?」
這話說得打臉,就差直說陳嶺是個傀儡家主了。
明明說是他做主,結果說著說著,他兒子陳大山就冒了出來,替他把主給做了,這還叫「做主」?
陳嶺表情不甚好看,喊了一聲:「大山。」
想要張嘴的陳大山不服,只是望向他爹瞪過來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讓他沒法再發出聲音。
別看他爹腿瘸了,但若真的想要教育他,他還能跑了不成?
跑了,那就是不孝。
可不跑吧,他爹又是練武出身,那手上的勁比一般人的大,落到他身上,那滋味也不好受。
小時候的記憶湧上心頭,陳大山只能憋屈地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陳嶺望向了葉瑜然,說道:「你放心,這個家目前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那好,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你就說說,你們家到底準備怎麼辦?」葉瑜然說道,「你們說丟了錢,懷疑是我們偷的,我們理解;可是我們也說了,你們家丟沒丟錢,都不是我們偷的,若不信可以報官。」
「你們確定要報官?這官家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你剛來普壽城,可能不太清楚,這邊的衙門一進就得挨棍子、繳銀子。」
「是嗎?那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家老七是秀才,我想這棍子也不會落到他身上吧?至於銀子……」葉瑜然定定地盯著陳嶺,說道,「既然是你們誣衊我家偷了銀子,害得我們家跑了一回公堂,這銀子自然得你們家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