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忙你的,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算了。閱讀我這邊要空了,我上你們家找你嘮嗑也行。」
聞夫人可不相信,葉瑜然是因為這個來的鎮上,雖然兩家有往來,但也沒有親密到這個份上。
她笑眯眯地,等著葉瑜然接著往下說。
果然,下一句,葉瑜然就說到了重點:「那你來的時候,可要提前打聲招呼,我們家嬌客多,有的都正準備相看,萬一要是給撞上了,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你家姑娘不是還小嗎?怎麼現在就開始相看了?」聞夫人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不會是五兒媳婦的妹子吧?」
別看聞夫人沒往鄉下地方去過,但朱家的情況,卻已經打聽過了。
要是一般人家,養了那麼多吃白飯的,她肯定不同意聞人山相中人家姑娘,可朱家不同,又是出了一個秀才,又是跟人合夥做生意,即使吃白食的姑娘多,那也只能側面說明人家養得起,有這個實力。
何況,聞人山相中的那姑娘有父有母,經濟上與朱家也不相干。
「不是,是另一個大一點的,我乾女兒。」葉瑜然笑眯眯地,意思就是告訴別人,如果你看中了,就趕緊下手,要不然這邊就「相看」別人了。🐍😂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畢竟李琴年齡到了,可不能拖下去了。
這申屠王朝的律法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過了時間節點,光這「罰銀」都能罰死李家。
「李家姑娘?」聞夫人確定。
「嗯。」葉瑜然點頭。
「哎喲,這麼好的姑娘,我都恨不得拉回來當閨女。朱大娘,你可不能隨便讓她相看了,咱們要挑,也要挑一個好一點的,比如我們鎮上,那就挺不錯的。」聞夫人瞬間懂了對方的意思,笑眯眯地將這話給接了過去,「我跟你說,我們鎮上又不用下地種田,又不用上山找吃的,只要收拾好家裡,照顧好家裡的男人和孩子,就行了。外面的事,自有男人操心。」
「我那乾女兒的娘家,倒是想給姑娘找一個鎮上的,可不是不認識人嘛。」
「哈哈哈哈……朱大娘,那你是找對人啊,這事你找我啊,我就是鎮上的啊。」聞夫人笑眯眯地說道,「我要介紹這人,不僅我認識,而且你也認識。」
「哦?那是誰?」
「我兒子,聞人山啊。」
「人山啊……人山是不錯,只是,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可得先說明白了,我那乾女兒可是個鄉下姑娘,雖然四角俱全,但跟這鎮上的姑娘一比,那就差遠了。💣ඏ 69Şђu乂.𝓬𝓞M 🔥♦」倒不是葉瑜然真的想要貶低李琴,實在是這個時代如此,鄉下的就是比不上鎮上的。
要不然,李琴娘也不會一聽聞人山是鎮上的,就打了退堂鼓,不敢嫁了。
葉瑜然敢動這種心思,除了想補償李琴,想要拉攏聞人山這個人脈,自然也是因為她是有把握的——對於鄉下人來說,嫁到鎮上,是一樁好親事;而對於聞家來說,能夠跟朱家搭上關係,也是一門好親事。
於皂吏之流,有一個秀才當靠山,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朱家現在也不是什麼名流之輩,也就一個「鄉野出身」,不用那麼講究,所以她完全不怕朱家跟皂吏扯上關係,也不怕因為這個而壞了朱家的名聲。
「哎喲,我哪裡是跟你開玩笑呀,我是認真的,我是真喜歡你那乾女兒。朱大娘,你就做個好人,松鬆口嘛,這麼好的姑娘哪家都想搶著要,你就給我了吧……」一家女百家求,聞夫人哪裡不知道葉瑜然這是「拿喬」,想讓她多求幾下。
她也不介意,這談婚論嫁,哪個不是求娶的一方「低聲下身」,嫁人的一方擺足了姿態?
當然了,這「拿喬」要拿得恰到好處,過則惹人嫌,欠則味不足。
「我倒是想給你,可我只是乾娘,不是親娘。你要真想要,就趕緊請了媒婆,到人家親娘面前求去,跟我說沒用。」葉瑜然也深諳其道,擺完了譜,該松的口也要松,「不過這好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說一說。」
「那你可一定要幫我說,我家人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精神小伙子一個,絕對靠譜。不說大富大貴,但保你乾女兒衣食無憂。」
「呵呵呵呵……行行行,我幫你說好話。這三日後天氣正好,不冷不熱,我乾女兒她爹娘也都在家,你覺得這個日子可行?」
「行啊,怎麼不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三日後,我帶著媒婆上門。」
……
得了聞夫人的准信,葉瑜然回到村裡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讓人將消息帶到了李琴家裡。
聽到消息,李琴娘那叫一個欣喜。
「聽到了沒有,琴丫頭,人家相中你了!」
李琴的臉蛋一陣通紅,扭捏地喊了一聲:「娘~」
「哎呀,你還害羞上了。這是好事情呀,三天後人家就請媒人上門了……」
「娘~」
望著女兒羞得不行的神情,她娘只覺得有趣,越發地想要逗女兒。
等好不容易放女兒離開,她又忽然覺得離過了起來:唉……女兒終究是人家的,總有一天要嫁人,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一時間,心情又有些低落了。
李琴與聞山人的親事,可謂是兩相情況,順理成章,媒婆上門也不過走一個過場,再成功不過。
個中細節不用再提,倒是劉建同這邊,貓膩不少,親事卻以一種令人驚訝的速度,給定了下來。
「呃,岑先生家的姑娘,訂親了?」
當葉瑜然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就是回憶人家的姑娘到底有多大了,怎麼會那麼急著談婚論嫁。
不回憶不覺得,一回憶才發現,人家姑娘比朱八妹大不了多少,卻已經訂了親。
她有些茫然:古人成婚,都這麼早的嗎?
「是啊,鶯語姐姐已經訂親了,她定的是建同師兄,建同師兄奶知道吧,他是個童生……」二寶嘀嘀咕咕地念叨著,說劉建同今年跟朱七一起科舉了,只是可惜家裡條件不太好,只能在府試這裡終止了。
再想要繼續往上考,就只能等明年院試。
他還替劉建同感覺有些惋惜,若不是家裡條件不好,也不會多耽擱一年。
「你是說,他沒有參加今年的院試,是因為家裡沒錢嗎?」葉瑜然對書塾里的情況,並不是特別了解,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