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願望」,甘逸仙迷惑了一下:咦?這些字,拆開他一個個都認識,怎麼合在一起,有些看不太懂呢?
什麼「從小生活在一個唯物主義世界」?
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
什麼「既然你們把我送到了這裡」?
「什麼意思?」
翻來覆去地理解,甘逸仙還是沒能理解透,只能默默地表示:果然不愧是朱大娘,連許個願都讓人這麼費解!
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太沮喪,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搞不懂」這個朱大娘了。🐊💣 69𝕤𝕙υא.ςOᗰ 👤♖閱讀М
一聲鐘聲「響」起。
自九天而下,一道金光乍裂而來。
甘逸仙連忙站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他所管轄的領地居然在擴大?!
「什麼情況?!」
趕緊出了土地廟,前去查看情況。
另一頭,朱族長終於結束了漫長的「唱詞」,將早就準備好的香拿了出來,讓朱七給老祖宗們上香。
朱七老實,接過香便跪在團蒲上,給老祖宗磕頭。
朱族長又說了幾句吉利話。✋♣ ❻9𝓢ʰυˣ.¢Ⓞ𝔪 🐠👣
朱七一一應答。
當然了,這種應答是早就準備好的,在進祠堂之前,朱族長就已經先跟朱七通了氣,告訴他到了祠堂以後,應該怎麼做。
祭拜祖先這麼重大的活動,朱族長可不希望發生任何意外。
禮畢,時間已至中午。
眼見著午飯的點已到了,朱家村的人紛紛回家,男人搬桌子、椅子,女人自帶乾糧,一場宴席便這樣鋪開了。
大家要的就是這個熱鬧,至於這飯菜是不是自己自帶的,已經不重要了。
人多的,一家一桌,少一點的,兩家一桌,將祠堂前的空地都擠滿了。
「哎喲,狗娃,別跑了,趕緊回來吃飯。」
「朱大瑞,趕緊看住你家孫子,別讓他到處跑,撞到人。」
「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瞧瞧人家朱大娘家的孫子,多斯文呀,一直坐在桌子邊,乾乾淨淨的,再看看你……也不知道跟人家學學。」
……
甘逸仙順著金光,瞬間就將太當山腳下這幾座鄰近的村子給轉遍了。
原來,剛剛朱氏族人祭祖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觸動了上天。
上天感應到朱氏族人即將迎來「生機」,二話不說降下恩澤,直接就將他這個土地公的領地擴大了。🍧☠ 🐊♥
之前他只負責朱家村一個村子,現在跟朱家村有聯繫的幾個村落,也都一起劃給了他。
甘逸仙既驚又喜,自己的領地能夠擴大,不也從側面說明——他這個土地公當得很成功嗎?
——哼!
——讓那群傢伙背後說他壞話,說要不是他爹娘厲害,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威風。
——等著,他會讓他們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
吃飯吃到中場,一群人覺得不夠,還讓朱老頭說幾句。
「你可是秀才他爹,說幾句說幾句,哎呀,彆扭捏嘛!」
「不行,我真不行……」一開始,朱老頭還要點臉,還能夠堅持,但幾杯酒下肚,就有些撐不住了,被大家捧得有些飄飄然,巴拉巴拉就說了起來。
他又不是葉瑜然,讀過書,能夠說出一個子丑寅卯,讓人聽了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他這一開口啊,頓時讓人幻滅。
正在吃飯的朱八妹,差點沒找一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爹啊,你快別說了,你再說,我七哥好不容易撐起來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完了!
朱大、朱二早就被人給灌暈乎了,大著舌頭,完全沒聽清朱老頭在說什麼,只覺得四周人在笑,他們也跟著一起笑。
朱四、朱五早被人拉到一邊去了,一群年輕人湊在一起,說得熱鬧,根本沒注意到這邊「老頭子」說了什麼。
朱七倒是清醒了,可是他腦子本來就轉得不快,只能呆呆地望著他爹的嘴,有些發懵:啥,爹,你剛剛說啥?
葉瑜然表情微變,直接拿了一個空碗,走了過去,「啪」的一聲,將碗放到了那個挑事的男人面前。
「朱汪,你這話有點過了吧?」
叫朱汪的男人嚇了一跳:「朱……朱大娘……」
頓時心虛不已。
「你想送你兒子、孫子讀書,把我家老頭拉下水幹嘛?你不知道我們家,一直都是我做主嗎?」葉瑜然盯著他,面無表情。
——呵!
——怎麼,想趁著朱老頭喝多了,讓他應下一些不該應的事,好拿這個說事?
——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沒……沒呢……我就開玩笑,開玩笑……」朱汪哪裡敢承認,趕緊否認。
「呵!」葉瑜然冷笑,「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家姑娘挺不錯的,既漂亮又賢惠,不如你松個口,把她給我們家得了。」
「啊?」朱汪傻眼。
他剛剛不也是這個意思嗎?
咋從朱大娘嘴裡說出來,這味道有些怪怪的?
就聽見下一秒,葉瑜然說道:「正好我一個人伺候我家老頭子,也覺得有些力竭,要是有個小姑娘願意幫忙,我也挺樂意的。」
朱汪的表情瞬間僵住:「伺候你家老頭……子?!」
「對啊,要不然你以為是誰?你總不會以為我生了那麼多兒子,他們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似的,能夠隨便你挑了?」
「沒……我沒那個意思。」朱汪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你家姑娘都已經那麼多了,我家姑娘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哪能呢?再多的姑娘,我也不會嫌多。何況她是嫁進來當小妾,又不是嫁進來當姑娘。」葉瑜然神色淡定地說道,「妾是什麼?妾就是家裡的奴隸,平時端個茶倒個水,晨昏定省、伺候主母、打掃衛生,樣樣都得做。做得多,吃得少,我要不高興了,還可以拿她去換錢……」
「朱大娘……」朱汪急了,他的寶貝女兒,哪能上人家做妾?
何況,還是給朱老頭做妾。
要做,那也是朱秀才做。
葉瑜然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說白了,這妾就是做牛做馬,做買賣,什麼髒的累的都是她的,是用來幹活的。可這姑娘就不同了,我們家那麼多姑娘,自然是嬌滴滴地養著,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給別人做羹湯,撲個蝶、養個花就行了。等哪一天年紀到了,自有好姑爺上門,對於這姑爺,我也是千挑萬選,要家財萬貫,奴僕成群,要寵妻如命,唯妻令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