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我看上去,像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嗎?

  「是真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閱讀秦寡婦年輕的時候,本來就不安分,跟那個誰……」巴拉巴拉,那人說了不少陳年往昔的舊事。

  朱老頭大開眼界,他從來不知道,秦寡婦年輕的時候,居然這麼「豐富」?!

  「你胡說,她哪裡是那樣的人了?」一開始,朱老頭還覺得這人有些過份,幫秦寡婦說了幾句。

  畢竟在他看來,秦寡婦既溫柔又賢惠,怎麼會是這種人了?

  那人也乾脆,直接問朱老頭:「咋不是了?你要不信,那我問你,就她一個女人家,她怎麼養活兩個兒子?你自己看看村里其他人家,哪家沒男人?同樣是兩個孩子,人家就過得可憐巴巴的,她咋沒事?」

  朱老頭啞口無言。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經不起推敲。

  平時朱老頭藏著捏著,不會跟別人說起秦寡婦的事情,也就沒幾個會跟他傳言;這回秦寡婦自己到朱家鬧開後,曾經的「風言風語」就一窩蜂地往秦寡婦身上堆,向朱老頭涌了過來。

  「遠的不說,就你三弟、四弟兩家,他們家兩個、三個孩子,兩家一起過,那日子過得難不難?你娘家兄弟都這樣,你覺得秦寡婦有什麼本事,能夠好端端地養大兩個兒子?她又不是你婆娘……」那人說著,雖然覺得老虔婆是有點凶了,容易讓人沒骨頭,但人家有本事。

  說句不那個的話,現在村里哪個不羨慕朱老頭娶了一個這麼能幹的婆娘?

  沒骨頭就沒骨頭,娘們能夠替你養活一家老小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個覺得,朱老頭就是有些太不知足了。勸了幾句,讓朱老頭好好過日子,好好跟老虔婆賠個禮,這事也算過去了。

  「你有兒有孫子,都不知道你圖啥。」

  「那個秦寡婦,年輕的時候還有點風韻,這年紀大了就是一把子骨頭,有啥好摸的?」

  「她年輕的時候,還沒你婆娘漂亮。」

  ……

  麗花她奶前腳沒走多一會兒,葉瑜然沒有想到,還來了一個「意外之客」,那就是甘逸仙。

  這回,他是背著人偷偷翻進院子的,連剛出門的李氏都沒碰上。

  屋子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差點把葉瑜然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差點,沒把這人當成賊給打了。

  「朱大娘……」甘逸仙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小心翼翼。

  他仔細地打量著她的神情,似乎在估摸著什麼。

  葉瑜然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翻了一個白眼:「怎麼,朱老頭出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甘逸仙應聲,只是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在掩蓋什麼。

  「消息傳得還挺快的,說吧,有哪點不清楚,我再幫你描補描補。」

  甘逸仙趕緊拒絕:「這倒不用,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

  只是,他沒有說出來。

  雖然是對著一個半老徐娘的老女人說的,多少有些曖昧了此事。

  「關心我?」葉瑜然挑眉,「那謝謝了,我沒事,人年紀大了,什麼事情沒見過?就這點事兒,根本不算事。你放心,不會影響到你心心念念的種田大業。」

  說著說著,她就說到了地頭的事。

  冬紅薯已下地了,這幾天她也去轉悠過了,基本上都活了。

  現在要看的,就是老天爺給不給臉,它要多給幾天臉,那地里的紅薯就能夠長得好一些;要是不給臉,也就是收成差些的事情。

  「肯定好,」甘逸仙語氣肯定,「朱大娘種地,老天爺肯定得給臉,它就算不給,我也給整給了……」

  ——呃,好像說漏嘴了!

  葉瑜然沒有多想,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能操控老天爺?行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想逗我開心。你年齡跟我兒子差不多大,其實我也是拿你當隔房的侄子看,有什麼也我不瞞你,直話直說。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裡,你的事,肯定誤不了。」

  甘逸仙表情訕訕的:「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嘛,我的年齡,應該跟你娘差不多大吧?你估計是把我當成隔壁的嬸嬸了,謝謝啊。」葉瑜然再一次道謝。

  甘逸仙:跟我娘比,那你的年齡還真差遠了!

  不過葉瑜然沒事這事,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這次甘逸仙是悄悄背著人來的,沒有多呆,他遞了一隻竹笛給葉瑜然,讓她要找自己的時候吹響:「朱大娘,你放心,這聲音只有我聽得見,別人聽不到的,有事你儘管吹。」

  「是嗎?這東西我只聽說過,你先別走,我試試啊。」葉瑜然以前在小說里看到過這種東西,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碰到這種特殊的笛子,拿在手裡,跟個小孩子似的,開心地試了起來。

  用力一吹,兩頰鼓鼓的,能夠感覺到有氣流流出去,但是沒任何聲音。

  吹完後,她問道:「怎麼樣,你聽到了嗎?」

  甘逸仙點頭:「嗯,我聽到了。」

  「那行,如果我吹得比較急,三聲短促,那就說明是急事,能趕過來就趕過來;如果我吹得比較緩慢,一個聲氣從頭到尾,那就說明沒什麼事,你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就晚點過來。」葉瑜然說道。

  「好。」

  東西送到了手,甘逸仙也放心了。

  他當著葉瑜然的面,翻牆離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跳過牆頭之後,就消失在了地面上。

  院牆的另一頭,葉瑜然拿著手裡的竹笛,考慮著放在哪裡。

  它十分小巧,也就手指那麼長一點,看起來有點像哨子,但似乎沒有「音舌」。

  葉瑜然瞅瞅半天,也沒瞅出這是一個什麼。

  找了一根麻繩,穿過竹笛上的洞,她把它掛在了脖子上。

  就是這麻繩有點扎脖子,看來以後她得找點別的材料,要不然就得白白遭罪了。

  秦寡婦的孩子流掉之後,葉瑜然就不再關心了,她相信里正、族長會處理好。

  只是不管她關不關心,總有人找著藉口上門,將各種消息透給她。比如秦寡婦現在瘦得不成人樣了,躺在床上臭哄哄的,都沒人管。

  大家以為,似乎秦寡婦情境越糟,越能討她歡心。

  葉瑜然:我看上去,像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嗎?

  眾人:像!沒有比你更像的了。

  葉瑜然:……

  眾人:呃,說真話,也沒人相信嗎?

  葉瑜然:我說的,才是真話嗎?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