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敢逼得太緊,看著朱老頭搖搖晃晃的身體,她生怕自己「逼」出一條人命來。✊👊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閱讀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嫌棄我,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想要拋棄我?」最終,敏感的朱老頭還憑著一股衝勁,將他縈繞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原來,早在葉瑜然「分房」睡,朱七都上鎮上讀書了,也沒讓他搬回去時,他心裡就已經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測。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沒事誰會起心事?
不過是老婆子這邊被冷落,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就有些賭氣,想著:嫌棄就嫌棄,又不是沒人要我。
巧不巧的,風韻猶存的秦寡婦在這個時候,撞進了他的視線。
一接觸,秦寡婦的溫柔與體貼,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心思嘛,多少也有了些。
但是還沒到沖暈朱老頭頭腦的地步,他知道他一旦越過了那條線,他跟秦寡婦就說不清楚了,那麼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顛覆」掉,因為——老虔婆不是一般人,他敢,她就敢。
因為這份「老虔婆」三個字,壓在他的頭頂,他一直不敢越過那一步,把持著自己與秦寡婦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剛剛好。✌♖ 6❾𝕊нⓤχ.ⓒ𝓞𝓜 ✌🐟
不會越過線,但心裡也找到了一份寄託。
一邊好像也沒有發生,繼續像往常一樣種地幹活;一邊偷偷摸摸地享受著秦寡婦的溫柔體貼,尋找著心裡的那一點安慰。
他覺得自己能夠「控制」好,絕對不會出現不可預料的事情。
然而——他還是被發現了,在今天,他被葉瑜然堵在了離秦寡婦家沒有多遠的路上。
那一刻,他很心慌,覺得天都塌了。
接下來,老婆子的處理方法,讓他既膽戰心驚,又意外恐懼。
因為她沒有像他所以為的那樣,衝到秦寡婦家,跟秦寡婦互撕,而是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既冷靜又絕情。
好個模模糊糊的認知,變得清晰了一些,只是還不是特別明確,或許是他害怕確定吧——她嫌棄他。
朱老頭的這個問題,太過於突然,葉瑜然一下子就頓住:我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嗎?!
她不是原主,本來就比原主小好幾歲,自然不可能會欣賞這麼一個「糟老頭」,更不可能會喜歡上他。
第一眼,葉瑜然就知道:沒把他趕出家門,真的是客氣了!
第一晚的警惕,後面的分房睡,再到今天理所當然的「藉口」,葉瑜然就差舉天歡呼了:「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這個老頭子會爬上我的床了!」
只是嫌棄歸嫌棄,她一直以為自己隱瞞得挺好。-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畢竟是「夫妻」嘛,有的事情不能太過份了。
「咳!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嫌棄你老了,不中用了?年紀大了,不能幹活了,不是很正常嗎?我現在也老了,不能幹活了。」葉瑜然避重就輕,說道,「你沒看到我現在都不怎麼幹活,全指揮幾個兒媳婦幹了嗎?其實你應該跟我學學,沒事多使喚使喚你那幾個兒子,別老什麼事情都自己往上沖。都一大把年紀了,好好保養身體,健健康康的才不會給孩子添麻煩。」
直接給朱老頭上了一節「健康教育課」,到底怎麼做,才是對孩子最大的幫助。
她算是掐住了這個時代男人的軟肋,女人是女人,但相較於男人,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當年朱老頭能夠對原主這麼「忍耐」,看的也不過是原主給他生了那麼多兒子的份上。
「都老夫老妻了,兒子都這麼大了,孫子都滿地跑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什麼嫌棄不嫌棄的,要嫌棄你,兒子會出生?我還累死累活的,在這裡幹嘛?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雖然有點心虛,但葉瑜然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就好像她所說的,正是她所想的一般,十分真誠。
「那你為什麼跟我分房睡?」不等葉瑜然開口,朱老頭又說了一句,「別拿老七當藉口,他現在在鎮上讀書,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一趟。」
「你晚上打呼嚕,我嫌吵。」葉瑜然冷了臉,「再說了,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分開睡怎麼了?睡在一起,還能製造一個娃出來?都抱孫子了,真要鬧出人命,再弄出一個娃出來,你不臉紅啊?」
「可……」朱老頭真的很想說,真要再弄出一個娃出來,說明他老當益壯啊?
但是想想,真要有了孩子,不只「老當益壯」,「老不正經」也有可能。
於是,沒有說出來。
「而且,八妹也漸漸大了,在家呆不了幾年,就要出嫁了。」葉瑜然嘆了口氣,有些沉痛地說道,「等她出嫁了,我們娘倆再想這樣躺在一起,就沒有機會了。她脾氣不好,之前被我教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趁著這幾年,好好教教她,順便再珍惜這最後的相處……這也不行嗎?」
「可你也沒跟我說。」
葉瑜然目露嫌棄,說道:「你還是我男人呢,跟我生活了幾十年,你婆娘在想什麼,你都看不出來?要是真那樣的話,朱老頭,我才想要問問,我在你那裡算什麼?難道我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哦,你跟秦寡婦才是真愛,我阻礙你們了是吧……」
賣完「同情」,葉瑜然二話不說開始翻「爛帳」。
——哼!她就不信了,都這樣了,還轉移不了話題?
「我都說了,我跟她沒什麼,我們是清清白白的……」朱老頭本來就底氣不足,她一翻就心虛,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他是動過心思的,只是沒到那一步,沒敢而已。
「別跟我說這個,」葉瑜然打斷了他,說道,「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你要是沒點心思,你會捨得偷家裡的糧食,給一個外人?兒媳婦多送一點東西回娘家,你都不高興,你就捨得給外人了?怎麼,跟兒媳婦一比,這個外人還變成內人了?」
朱老頭當然不敢承認,連忙辯解。
只是他很快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葉瑜然,越描越黑,反倒是「自我暴露」,更加顯示出他跟秦寡婦關係不凡了。
滿額頭的冷汗,生怕她「爆發」,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想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事,他現在只想先把這關給過了。
——娘的,他早知道自己鬥不過這個女人,幹嘛還老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