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樣說著,但她哪裡知道,她前腳剛離開,後腳林三妹、林四妹兩個沒有被朱八妹攔住,沖了出去。♢💚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也不能怪林三妹、林四妹衝動,實在是林大妹太過分了。
她真的是蠢得可以,林母去世不到一年,她就在熱孝期間穿紅戴綠。
這就算了,偏偏還跑出來參加別人家的喜宴,這不是給人沒臉嗎?哪有熱孝的人,跑出來吃人家喜宴?
這就算了,更過分的是——她來都來了,還在那裡跟個小丑似的,哈哈大笑,叫嚷著讓林氏那個不要臉的出來。
「咋了,看不起我,還不准我上門吃喜宴了?咋就不准了?我不是她姐了?」
「讓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過年的時候,我就覺得有貓膩,好端端的,我娘咋就那麼容易就死了?辦個白事也不通知我,是我自己撞回去的,巧不巧的,就看到她們一幫子人在院子裡鬼鬼祟祟,誰知道在幹什麼?」
「也是我蠢,沒有多想,整個家讓人搬空了都沒有人知道。」
……
完全不怕丟臉,扯著嗓子就在那裡罵。她沒敢罵葉瑜然,但指名道姓,指著林氏的鼻子罵,說是林氏害死了林母,搬空了林家。
若不然,當時林母死的時候,怎麼不通知她?若不然,朱家哪有錢,那麼快就蓋起了新房子?
「林蓮花,你給老娘出來!我今天豁出去了,你要不給老娘一個交待,老娘讓你後半輩子也別想安生……」
朱八妹死死地拉著林三妹、林四妹,讓她倆不要衝動:「別亂來,四嫂找我娘去了,這事我娘會處理。🔥🍮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林三妹、林四妹看了看四周,沒看到葉瑜然的身影:「你別管,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不是我們大姐。」
「對,我們不認。娘是怎麼死的,爹是怎麼進大牢的,我們都知道。」
「朱大娘為了給我們兩個留一條生路,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蓋住了,我大姐倒好,她自己冒出來把這件事情揭開了,她這是想幹什麼?」
「不就是想逼死我們嗎?」
……
紅著眼眶,一把甩開了朱八妹的手,就沖了出去。
「林白花,我們跟你拼了——」
「胡說八道,娘才不是二姐害死的,你什麼都不知道——」
林三妹、林四妹悶頭一衝,撞到了林大妹胸口,將她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腳朝天。
「哎喲,我的屁股——」林大妹痛叫一聲,憤怒地瞪向了林三妹、林四妹二人,「你居然敢撞我?!兩個賤人,老娘打死你們!」
爬起來,朝林三妹、林四妹沖了過去。👌🐲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別看林大妹只是一個人,但她比年齡小很多的林三妹、林四妹兩個高很多,經常干慣了農活,力氣也不小。
一時之間,林三妹、林四妹兩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抓頭髮、扇巴掌,渾身亂掐林大妹下手毫不手軟。
林三妹、林四妹兩個矮一些,反而是特別吃虧,扇不到她的臉,也扯不到人家的頭髮,只能用拳頭、用腳往人家身上招呼。
可這種招呼,相較於一直往痛處下手的林大妹,就要弱勢很多了。
林氏從後院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看到林三妹、林四妹兩個滿頭凌亂,一副被欺負得很慘的樣子,頓時心疼:「林白花,你幹什麼?!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三妹、四妹?」
著急地衝上去,想要分開三人。
——二嫂不是說,沒打在一起嗎,怎麼打到一塊兒了?
劉氏也是一臉吃驚:「我才走一會兒,怎麼打上了?」
朱八妹急得跺腳:「哎呀,林大妹罵得太過分了,踩著臉罵的,三妹、四妹很生氣,我沒拉住……」
「娘呢?娘咋還沒來?」劉氏看著那邊混亂的樣子,也是頭疼。
今天是朱家大喜的日子,朱家院子裡的人正多。突然鬧這麼一出,大部分人都在看熱鬧,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插手。
不,不是沒有人想要插手,只是人家沒說幾句,就被林大妹懟了回來。
葉瑜然又不在,朱家的男人不好去拉女人,其他人想管又顧慮到主家,一時之間沒人出手,這才讓林大妹「占了先機」。
朱大妹焦急道:「不知道啊,剛剛娘還在招待豹哥,眨眼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們根本沒注意到,不只是豹哥不在,朱里正、朱族長也不在,他們跟著葉瑜然到隔壁院子裡,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談事情去了。
祥瑞的事情畢竟還沒有解決,沒有一個準信,大家都不能放心。
當然了,朱家村這邊也不會直接說:「祥瑞你知道吧,蔣有生就是回朱家村偷冬小麥,想要當做祥瑞送上去。」
所以他們前面鋪墊了不少話,寒暄了好一會兒,才隱晦表示,他們通過在鎮上的親戚,好像聽說鎮上的大戶人家在找什麼「祥瑞」,不知道他從鎮上來的人有沒有聽到消息呢?
豹哥聽到朱里正的問話,愣了一下:「這你們從哪兒聽說的?」
「我家老七不是在鎮上讀書嘛,」葉瑜然將話頭給接了過來,笑道,「我以前也跟胭脂鋪合夥做過生意,沒事會往鎮上跑,所以消息也就靈通了一點。但是我畢竟不是鎮上人,跟那些大戶人家又打不上交道,頂多就聽到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想跟你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於蔣有生,連提都沒提。
「這個啊……」豹哥遲疑了一下,他不是沒有懷疑,但考慮到朱大娘畢竟救過他兒子,也只能退了一步,「說句老實話,這事我還真不清楚。我在鎮上混了那麼多年,我給你們一句忠告,這事千萬不要摻和,能當做不知道就當做不知道。」
「我們也沒想摻和,」朱里正說道,「主要是這十里八鄉的,最近到村里轉悠的生人有點多,心裡犯嘀咕,就想打聽清楚,心裡有個數。」
豹哥沒有直接說出來,他看了看四周,小聲道:「那你們就看緊一點,該封的嘴封死了,只要熬過這幾個月,過了八月中秋,這事就算完了。」
相較於普通人,他的消息確實靈通一些,可他知道的也不多。他只知道,那邊讓他們這群人找到那個時間節點,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夠「稀奇」就行。
豹哥非常敏銳,當時一聽到消息,就察覺到不對。
他沒想著要掙這個「死人錢」,但是他擔心底下的人不懂事,到處招事。所以都有打招呼,但是不是所有人聽得懂,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