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大了,那是因為椅子只做好了一半,剩下的還要你們幫忙。🎁☟ ❻❾s𝕙υ𝕏.Ⓒ๏𝐌 ♟😾」葉瑜然見了,輕輕地笑了起來,「到時候這椅子上會墊上軟軟的棉花,就好像把被子鋪在這上面似的,那些東西一占位置,這椅子就變小了。」
「啊?!」李氏瞪大了眼睛,「娘,你要把被子鋪到椅子上?!這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娘,太奇怪了,哪家會這樣弄?」林氏也連忙搖頭,「不行的,娘,這樣做,讓別人知道了,會說閒話的。」
「別人說不說閒話,是他們的事情,反正到時候我弄好了,你們再來試,就知道它的好處了。」葉瑜然神秘一笑,「而且我是放在後院,又沒放在前院,只要你們不說,別人也看不到。」
幾個兒媳婦:「……」
——娘好像突然變任性了,怎麼辦?
能怎麼變?
涼拌。
葉瑜然做的決定,這個家誰敢反駁?
新立的房子要散幾天味,葉瑜然沒有急著辦酒席,讓朱老頭、朱大幾個先將地里的事情給忙活完了,才開始籌備。
家裡這麼大的喜事,除了要通知十里八村的親戚朋友,當然也不能漏了已經到鎮上讀書的朱七、大寶、二寶幾人。
此時,朱七、大寶、二寶已經完全適應了書塾的生活。
作為有點呆的學霸,朱七以絕對的實力「輾壓」了岑氏書塾的一幫學子。
是,他是腦子不聰明,但是你講的東西,人家都記得住。
除了需要現動腦子的靈活題,只要他背過的東西,他就沒有做不出來的。
岑先生也乾脆,意識到這一點後,沒有再重點訓練朱七的這一塊,而是直接將歷年來童試的題目整理了出來,讓朱七「背」。
背誰不會啊,朱七最擅長的東西,幾天下來,人家全搞定了。
朱七不擅長策論、經論,岑先生也沒有完全放棄,除了讓朱七嘗試著寫一些東西出來外,同時還將歷年的題目整理出來,繼續讓朱七背。
他的好友巡按御史郁學林微服私訪,到他這裡一坐,聽到朱七的情況時,還沉吟了片刻:「其實,我倒覺得,這朱順德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什麼意思?」岑先生當時沒反應過來,疑惑了一下。
郁學林望向他,說道:「你自己是參加過童生試的,童生試大概要考什麼,你也清楚。雖然這位學生光靠背,不可能走得太長遠,但如果只是求一個童生、秀才,完全有可能。🐟🐯 69sh𝓊𝐗.c𝔬м ♠🐨你忘了,當年我們考童生的時候,不就是以『背』為主嗎?」
「童生還好說,但這個秀才,你是說,讓他『背』過去?」岑先生重複了一遍。
對於童生試考些什麼內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兒子,以及那幾個正在準備明年童生試的學生,一直都是由他指導的,童生試會考哪些內容,他再清楚不過。
他也是動了讓朱七考童生試的念頭,才會讓朱七進的備考班。
只是好友提的「秀才」,多少讓他心裡沒了譜。
郁學林順了順自己的鬍鬚,說道:「你覺得這個學生只能止步於童生試,是覺得他不會動腦子,做不了策論,可如果他提前準備了呢?你想想,我們當初參加科舉的時候,哪回沒有提前準備了?猜題、壓題,也是一門必修課。」
「可是,這題不好壓,我根本壓不中。」一說到壓題,岑先生就犯難了。
他帶了那麼久學生,童生還有人中的,但秀才就難了。
不是他沒想辦法壓過題,但他根本壓不中。
郁學林搖了頭:「別人壓不住,但你不可能壓不中。別人壓不住,是因為大家的記憶力有限,不可能完整地背下所有東西,所以只能挑重點記憶。」
「可朱順德不一樣,你沒發現,他就是一座移動的書庫。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將歷年的,以及你覺得有可能會出的策論題全部準備好,讓他提前背下來?」
「別人背不下來,但這件事情對於你的這個弟子來說,卻是手到擒來,完全有可能。」
……
好友的點撥,直接讓岑先生撥雲見日,反應了過來。
——是啊,朱順德是只有「背」的這個優勢,可如何讓他背下了所有可能策論的題目呢?
——別人壓不住,是因為壓題範圍有限所致,但朱順德背誦的範圍一廣,還有怕壓不住?
岑先生立馬算了算時間,即使幾天一篇,從今年準備到明年二月份,也有幾百篇了,怎麼也夠用了。
朱順德也不需要考狀元,只要能夠掛個「孫山」之名,也算是成功了。
到那時,他的「岑氏書塾」還怕辦不起來?
野心,一下子在岑先生的內心深處燃燒了起來。
他斷了科舉之路,當了大半輩子的教書先生,以後也會繼續當下去,教出一個秀才學生總比教出一個舉子學生有名氣些。
因為岑先生有了衝勁,朱七的學習任務也就變得「繁重」起來。
他除了完成課堂上的任務外,還需要背誦岑先生根據他的情況,特地準備的大量「資料」。
對於朱七來說,這沒有什麼,讀一遍就記住了。
但苦了大寶、二寶,他們不想浪費家裡的錢,咬了牙死讀,就是想要跟上七叔的進度。
結果卻發現,越急越是跟不上,急得兩個小孩子都上了火。
朱三見了,也是急得不行,連忙找了岑先生。
岑先生一聽就反應過來:他忘記大寶、二寶兩個,在跟著朱七學習的事情了。
「抱歉,我忘記說了,那是根據順德的情況,特地給他增加的課業任務,其他人不用學。」岑先生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回去跟大寶、二寶說,他們只要跟上課堂上的內容就行了,其他的不急。」
「岑先生,真是麻煩你了。」朱三深深朝他鞠了一個躬,道謝,「若不是你的度量與胸懷,大寶、二寶也沒辦法跟他們小叔一起留在岑氏書塾,對外說是老七教的,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是先生一直在包容我們。就這樣我們還麻煩你,先生還這樣耐心指導小人,小人感激不盡。」
「客氣了,孔聖人有云:有教無類。我這也不過是繼承他老人家的遺志罷了,大寶、二寶能不能學到東西,其實主要是靠大寶、二寶自己,是他們自己足夠努力,才換回了今天的成果。」岑先生語重心長,說道,「他們倆是個好胚子,我也不希望他倆因為我的緣故,錯失了這份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