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回籠覺後,岳瑜英有些迷迷糊糊的,還是丫鬟過來喊她,她才慢慢清醒了過來。👊😂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床上,已經不見了朱六的身影。
據丫鬟說,他已經起來一會兒了,似乎是處理公務去了。
說是大婚放假三天,但朱六負責的是京城警衛,哪能真的徹底放心,什麼都不管。
昨天耽擱的公文還放在案頭上,他得趕緊處理了,讓人給兩位副將送過去,讓他倆代辦。
跟平常,也沒什麼區別。
沒一會兒,就有丫鬟過來,自報是朱老夫人那邊的,問六夫人醒了沒有,若是醒了,請她到朱老夫人的院子裡坐坐,說其她夫人都到了,都想見見她。
岳瑜英早有心理準備,連忙收拾好,帶了丫鬟跟上。
葉瑜然的院子裡,幾房兒媳婦都在,有說有笑的。
見到岳瑜英來了,她還親熱地喊了岳瑜英上前,牽著手問岳瑜英回籠覺睡過了沒有,睡得是否安穩。
然後又指著二房劉氏,說道:「你二嫂剛剛還在說老六小時候的事情,有些我都不記得了。」
「老六是娘的心頭寶,娘肯定只記得老六好的事情,哪記得老六小時候的糗事。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二房劉氏笑著說道,「我跟大嫂嫁進門的時間比較早,老六那個時候還有些淘,上樹摸鳥,下河摸魚,這種事情沒少干。有一回,他好不容易得了一身新衣,結果下河摸魚,魚沒摸著,倒是衣服上被弄了兩個大洞……還怕娘發現,故意抹了一團泥,說是弄髒了。」
結果葉瑜然一洗,就露餡了。
朱六還狡辯,說是葉瑜然洗破的。
當時葉瑜然那叫一個氣了,抽了院子裡的棍子就揍。
「老六別看著人瘦,人跑得可快了,嗖的一聲就出了院子,喊都喊不回來。那一天,娘都給氣壞了。」
岳瑜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他能做出這種事?!」
「怎麼不能?他小時候淘著呢,」葉瑜然也從原主的記憶里找到了這事,說道,「兄弟幾個,就數他和老五最淘,但老五比他精,背鍋的都是他。別看他現在沉穩了,小時候就是一個淘神的,也不知道你倆以後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子。最好不要你老六,要不然得頭疼死。」
四房李氏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像,當年什麼情況,現在家裡什麼情況,就看我生的那三個,也沒見有四郎淘氣。就是娘也夸三寶、四寶乖巧聽話,一看就跟四郎小時候不一樣,要不是臉還是那個臉,別人還以為我們家抱了別家的。」
「確實,我家五寶也是。」二房劉氏說道,「他爹不愛說話,可瞧我們家五寶,那完全是另一個樣。雖說不是話嘮子,但跟他爹也不是一個性子,就是臉像,我親眼看著從我肚子裡出來的,要不然我也以為哪家抱錯了。」
大家紛紛出言,說當爹小時候一個樣,現在孩子生出來以後又是一個樣,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
現在孩子一出生就有人伺候,該教的規矩都教了,三兩歲了就得上村裡的幼兒園,然後就是書塾……
那性子跟放野養的根本不可能一樣。
她們寬慰著岳瑜英的心,告訴她不用擔心,朱六小時候那樣是有特殊原因的。看朱家第三代其他孩子便知,等他們六房生了,肯定不會太差。
「哈哈哈哈……我們可不是催生,六妹別誤會,就是跟你說清楚,別被六弟小時候的樣子給嚇著。」
「就是,我好多年才生的五寶,娘都沒說什麼。當時我還記得亂吃藥,被娘給訓了,還帶著我看了大夫,給調理回來了。後來心情放鬆了,五寶也就來了。」
……
朱家各房懷孕生子的時間真的是天差地別,好生的有大房、四房,人家就是能生。
不好生的有二房、三房,特別是三房徐玉瑾,她成親那麼多年,現在才懷上。
所以說,懷孕這種事情不僅要看身體,還要看緣分。
葉瑜然說道:「就是八妹成親,我也是讓那邊先養幾年,才慢慢備的孕。你和老六也是,你們才剛成親,不要著急。老六確實比你大些,可是生孩子的是你,你年紀比他小,多養幾年再生也是應該的。要是以後有人催你,你就說我說的,讓多養幾年。」
岳瑜英紅著臉道謝,被大家的「體貼」都弄得不好意思了。
有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演,聊著聊著就知道能不能聊到一塊兒去。三觀隨著話語自然流露,大家也就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話了。
朱六小時候,婚後的生活,對未來的安排……
各房挑著撿著,互相穿插著,也就將這些事情給說得差不多了。
每對夫妻有每對夫妻的相處之道,情況不同,所得出的經驗也有所不同。葉瑜然沒指望岳瑜英從她們身上學到多少,但聽進耳朵里,多少也能聽懂一些。
岳瑜英還年輕,與朱六還有很長的磨合期,葉瑜然只希望他倆能夠平安度過,也跟三房、四房似的和和美美,也就能省很多心了。
年紀越大,似乎也越來越喜歡看見底下的兒女生活幸福,闔家團圓。
岳瑜英還以為大家這麼強調晚膳,晚上是有什麼重大儀式。等真的坐在了餐桌上才發現,朱家的餐桌沒那麼多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反而說說笑笑,就跟下午茶差不多。
只不過這一次是男人和女人一起說,你一言,我一語,家裡長短,什麼都能說,什麼都能聊。
她還能在餐桌上聽到朱三說朝上的事。
當然了,不是什麼不能對外透露的,也就是大家茶後飯余會說的那些「八卦」。
岳瑜英心中默默表示,她還第一次知道當官的也喜歡八卦別人。就他們家,她爹可不會在飯桌上說這種事,特別是當著兒女的面。
朱家沒有這樣的規矩,他們很喜歡說這些「長短」,聊這些東西,其實是在互通有無,也是在向家裡的晚輩傳授一些為人之道。
每個人的點評都站在不同的角度,大部分都是沒什麼錯誤的,僅看當事人是怎麼想的。因為沒有利益關係,也就沒那麼多是是非非。
晚膳結束後,朱六悄悄跟岳瑜英傳授了一個經驗——餐桌上的事情,進了耳朵里,就不要從嘴巴里出去了。因為你的嘴巴嚴不嚴,關係到以後你能不能聽到核心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