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他在外面有了孩子

  徐玉瑾紅著眼眶,將被子裡的手伸了出來,那張紙已經被她攥得皺巴巴的了。💙👽 69ᔕhυא.匚Ⓞm 😝😝可擔心別人知道上面的內容,她就算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也沒有鬆開。

  容媽一看是張紙條,微微鬆了口氣,既無奈又心疼:「夫人,不是奴婢說你,你……隨便什麼人給你一張紙條,你怎麼就信呢?」

  「可是,信上人知道三郎身上的胎跡。」

  「……姑爺又不是女人,身邊那麼多人伺候,有誰看見了也正常。更何況姑爺小時候在村子裡生活,我聽說光著身子下河洗澡都有……」容媽替朱三找著藉口。

  不管如何,她是絕對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情。

  也就夫人鑽了牛角尖,才會「信以為真」。

  唉……這就是愛的代價!

  越在意一個人,越在意別人的看法,越在意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這麼多年下來,徐玉瑾也不是第一次反反覆覆了。好在朱三會哄人,時不時又能把人哄好了,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

  但沒想到三十歲過後,徐玉瑾的這個心病再次出現,似乎還越演越重了。

  容媽也著急,可徐玉瑾沒有孩子,沒有解決這個根本問題,她再怎麼安撫也沒用。有的時候,容媽心中也暗暗著急:夫人身體沒問題,姑父也沒問題,為什麼就是一直沒有孩子

  呢?

  若說是姑爺動了手腳,可她瞧了半天,姑爺那麼疼愛夫人,怎麼看也不像那樣的人啊。

  若是姑爺心裡有人了,或者在外面有了人,那也好說,可姑爺沒有啊。

  「真的嗎?」

  就好像在抓一根救命稻草,徐玉瑾確認著。

  容媽肯定:「當然是真的,你要不信,等以後老夫人回來,奴婢幫你試探一下,看朱家村的人哪個不知道三爺身上胎跡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徐玉瑾說道:「查查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誰寫的,有什麼目的。」

  最重要的是,那人居然知道她的心病。

  沒得逞還好,若讓人得逞了,外面會怎麼看待三郎?

  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壞了三郎的名聲。

  容媽見徐玉瑾冷靜下來,也跟著微微鬆了口氣:「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調查清楚,誰要是敢給姑爺潑髒水,奴婢第一個收拾他。那這事,你要跟姑爺說嗎?」

  「……不說了吧,免得他擔心。」

  容媽有些不太贊同,夫人這明顯得了心病的樣子,若姑爺不知道,中間出了岔子怎麼辦?

  就像容媽了解徐玉瑾,徐玉瑾也同意了解容媽,一看容媽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不同意,就讓對方發了誓,一定不會告訴朱三,這才放了人。

  容媽在心裡嘆息。

  她出了房

  門,還在為難呢,正好看到朱三身邊的另一個小廝福源。♪🐠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福源是福生的徒弟,福生成了親以後,朱三也希望福生花點精力在家裡,就讓他選一個做徒弟,給他當助手。

  平日裡朱三當值時,師徒二人便換著來。

  顯然今天是小廝福生跟隨,徒弟福源留在了家裡。

  容媽假裝一副怕被人看出什麼的樣子,假作鎮定地和福源打招呼,然後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經過時,一張字條從她袖子裡掉落了下來。

  福源是誰啊,跟在師傅福生身邊三年了,眼力勁也算是練出來了,果然看到容媽神色不對。

  接著就發現了有什麼掉落了下來,一看是張紙條,還皺巴巴的,便沒有及時提醒。

  而是待容媽離開後,撿了起來。

  ……

  朱三一下值,就看到兩個小廝一臉緊張地守在外面。

  「怎麼了?」

  「爺,您先上馬車休息吧。」小廝福生遞了一個東西給朱三,請他上馬車。

  朱三察覺有異,沒有說什麼,上了馬車。

  坐好放下車簾,確定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神情後,他才打開了手心裡的那張字條。

  皺巴巴的,上面寫著他在外面有一個孩子,還說了他身上明顯的胎跡。

  朱三覺得有些無語,覺得這人手段太差勁了,就這?

  他在

  外面有沒有孩子,他能不知道?

  拿他身上的胎記說事,就真有這麼一回事了?

  得了吧,他小時候是什麼出身,京中上下誰不知道。真要打聽他的事,直接到朱家村去,保證能打聽得清清楚楚。

  「哪來的?」

  徒弟福源說:「是容媽掉的,奴才撿的。」

  本來不覺得如何,一聽跟徐玉瑾身邊的容媽有關,朱三的心提了起來:「你撿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嗯!而且奴才還打聽過,那個時候原本是容媽午睡的時間,卻被人急匆匆地請到了夫人那兒,夫人那兒似乎出了什麼變故。但具體的,奴才進不去,不好打聽。」

  朱三從來沒有徐玉瑾,也沒在她那裡安排什麼人,福源打聽不到也不奇怪。

  但徐玉瑾那裡出了變故……

  聯想到字紙上的內容,以及之前她才在自己懷裡哭過的事,朱三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他在心裡盤算一通,想著呆會兒回到府中應該怎麼應對,但他沒想到的是,回到了府里才發現——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徐玉瑾還像往常一樣微笑著迎他進來,接過他的衣服交給丫鬟,伺候著他洗漱,還叫了晚膳。

  桌上都是他愛吃的東西,也有她愛吃的。

  她說著自己白天做了什麼,關心地問他這一天過得怎麼

  樣,但就是沒提那張字條的事。

  朱三也沒提。

  一直到用完晚膳,他讓所有人下去。

  「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徐玉瑾微笑。

  朱三打量著徐玉瑾的神色,再次微微在心裡嘆氣:「你確定不想告訴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瑾兒,我們什麼時候不再是無話不談了?你不想跟我說,是怕我擔心,還是不信任我?」

  徐玉瑾的神情頓了一下,抿了抿唇,依舊沒有開口。

  朱三無奈,將藏在袖間的紙條拿了出來,攤在她面前。

  看到這張紙條,徐玉瑾愣了一下,又似乎早有預料。之前她找不到這張紙條時,就擔心被他撿到,沒想到……

  「你信嗎?」朱三望著徐玉瑾。

  「你覺得我信嗎?」徐玉瑾望了過去。

  朱三心頭一痛,一咬牙說道:「我確實有一個孩子,但不是這張紙條上寫的那樣……」

  徐玉瑾聽到他親口承認「有一個孩子」,只覺得天旋地轉,倒向了地面。

  「瑾兒?!」

  朱三驚慌失措。

  他抱住人,連忙對外吼道,「夫人昏倒了,請大夫!」

  屋外,那些被請了來的丫鬟婆子全都嚇了一跳,後來還是容媽猜到了什麼,跟小廝福生商量拿了朱三的名帖,請的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