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苟子,其他人紛紛出聲:是的,軍爺,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真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我要是碰了,天打雷劈!
我下輩子當牛做馬,不是人!
我……
一個個發了毒誓,生怕朱六、副將昌建茗二人不信。
小苟子見他們一個個撇開自己,氣得不行,也知道自己今天落到了軍爺手裡,怕是沒好了。
一咬牙,小苟子將他們一幫人拿錢辦事的事情都給吐了出來。
趙哥他們一聽,急了:我們是拿錢了,但我們真的只是唬人,沒想動人。這可是天子腳下,借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
對對對,天子腳下,一塊招牌砸倒下來全是貴人,我們哪敢得罪貴人?
真的是有人拿錢給我們,想讓我們嚇唬嚇唬他們,以便英雄救美。
只是沒想到小苟子不知道怎麼的發了瘋,真的下手了,那位公子藏在後面一直沒出來,然後落到了軍爺手裡。我們真的冤枉啊!
趙哥他們真的覺得自己冤枉極了,他們不過是拿錢扮演一回小丑,哪成想躲在後面的那位爺一直不出來,搞得他們這齣戲差點沒唱下去。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像他們這種沒什麼費率的地痞流氓也就能幹這點事情了,要人命不敢幹,也就幫人跑個腿之類的。
就是因為競爭對手太厲害,他們競爭不過,所以才幾個人結成了一個小團隊,艱難求生。
朱六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這群小混混也沒什麼骨氣,稍微施點壓,用點手段,就把什麼都吐得乾乾淨淨的。包括他們拿了什麼錢,幫人扮演了幾回英雄救美的工具。
拿了錢,進了幾回樓子,偷看了鄰居媳婦洗澡幾回,偷人家褲衩幾回……
零零碎碎的,不少事情。
甚至還幫人調戲過家裡的繼女,潑了髒水後,那繼女就被成功嫁給了一個四十歲的老頭子,沒多久跳河死了。
涉及後院陰私,他們知道的不多。
倒是他們有幾個幹這種事情的兄弟,發財沒多久就沒了。
他們有所察覺,卻沒有證據,再加上沒有別的出路,過的也是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便只能當做不知道,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著。
朱六皺著眉頭,沒想到審問一個地痞流氓,還能審問出這麼多後院陰私。
他對這些大家族並無好感,也不關心別人家後院如何,但有人膽敢把主意打到朱八妹身上,那就是碰了他的逆鱗。
問完了畫個押,連人一起交給朱老夫人,說完朱六停頓了一下,再給朱三公子一份。¸,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說到底,朱六還是沒忘記老娘當年的絕情與無理取鬧,他覺得這事交給他三哥更靠譜些。
只可惜,來的是他老娘,不是朱三。
副將昌建茗詫異:總兵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朱家自己處理?
人家都找上門了,你再把人留著,就該懷疑到你身上了。不過朱六並不是把人交了就不管了,他還是安排了人,順著這幾個地痞流氓交代的內容往下查。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子肥了,敢動他八妹。
總兵大人,您……還是不見這位朱老夫人?
還不是時候。
那,到底什麼是時候呢?
副將昌建茗不確定,也不敢問。
但凡總兵大人不想說的,不管他們怎麼問他都不會說,這事姜思源以前就試過了,昌建茗聰明得不想費這個腦子。
前前後後,
從通知朱六到審問畫押,花去了不少時間。
葉瑜然、甘逸仙往那裡一坐,天都黑了。
茶換了兩波,點心也換了兩波。
似乎是擔心他們餓,人家連晚飯都準備了。
葉瑜然和甘逸仙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你說……他們家總兵大人是不是還沒回來?
甘逸仙:……大概……是吧。
忽然間有些鬱悶,這京城為什麼不是他的地盤呢?
是他的地盤,他還能不知道他的地盤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忍不住摸了摸袖間的土地印,尋思著這回回去以後,他得好好翻翻古籍,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儘管掌握天下土地。
原本他想著這個世界沒有別的神靈,他是唯一的土地神,沒有人跟他爭跟他搶,他完全可以慢慢來。
因此,他選擇了最穩妥的晉級方式——積攢功德,得萬物認可。
可現在發現,這個方法穩是穩了,就是有時候要急著多打聽一些消息時,老是受管轄區域的限制,太麻煩了。
反正這天底下就他一個神靈,他何必那么小心呢?
他完全可以大膽一點。
葉瑜然覺得自己的耐性已經足夠好了,但從白天等到黑夜,連晚飯都在人家府里吃了,那位昌副將出來一趟就不見了人,她就有些焦躁了。
她有些拿不準,不明白這個昌副將什麼意思,他們不會採用了拖字訣,把她晾在這裡,其實是在後面掃尾吧?
要不然,你先回去?看時間朱三已經下值了,估計也從徐玉瑾、朱八妹口中知道了怎麼回事。
葉瑜然想著,不若讓甘逸仙先回去把這裡的事情告訴朱三,分兩步走。
一步葉瑜然繼續在這邊耗著,看誰耗得過誰;一邊朱三動起來,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甘逸催搖頭:不行,師傅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他是抓不住重點的人嗎?
他的重點就是了師傅,等著師傅百年好與他相守。
要是他為了別的事情放著師傅的安全不管,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我在這兒又不會有什麼事情。
人心隔肚皮,師傅,還是當心點比較好。
葉瑜然:……
所以這條尾巴是離了她的眼就活不了了嗎?
感覺心累。
平時不覺得有什麼,真要有事了,甘逸仙還這個樣子就有些過了。
葉瑜然尋思著,等此間事後,她得好好跟他談談,讓他學會抓重點。
顯然,葉瑜然的重點跟甘逸仙的重點不是一回事。
不同的角度,看問題的方式不同,所得的結果也不同。
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每個人的想法不同罷了。
就在葉瑜然想著是走是留時,副將昌建茗終於姍姍來遲。
抱歉,朱老夫人,讓您久等了。
這是審問的供詞,全部畫押了,您看看這十幾個人我是派人幫你押回朱府,還是您派人過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