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學習計劃一式兩份,我這裡留一份,你們自己那裡留一份,你們完成一項,我就幫你們做一個標記……」葉瑜然盯著兩個孫子,說道,「如果我這裡沒有標記,但你們那裡卻打了勾……我會好好找你們先生聊一聊。♠🐳 ➅9sħ𝓤א.ᶜⓞ๓ 👻👤」
三寶朱安古、四寶朱安康後背一涼。
我的乖乖!
這要找了先生,他倆還能得好了?
比如說,學習計劃上寫了,要朗讀課文三篇,做了熟讀,他倆為了「偷懶」,在家裡從來都不是讀的,直接打勾,表示完成。
現在好了,葉瑜然盯著他們,想偷懶是不行了,葉瑜然就在旁邊坐著,讓他們當著自己的面讀,一個字都不能錯。
錯了一個錯,重讀一遍。
是的,沒錯,是從第一個字開始,從頭到尾讀一遍。
錯一個,罰一遍。
錯一個,罰一遍。
……
兩個小傢伙對課文不熟,又是預習,如何能不錯?
於是乎……
說好的三遍,他倆讀得都快背了下來,才好不容易通了關。
兩人慾哭無淚,還要標出課文有幾個「生字」,分別在課文的什麼地方,是什麼意思……
先生明明還沒布置抄寫任務,但是葉瑜然表示:「既然已經預習過了,怎麼能連生字表都寫不出來?好學生都是走在先生前面的,你們先把生字表背了。ඏ🍧 ☺👮」
沒辦法,三寶朱古安、四寶安康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去抄生字表了。
字還不能寫丑,一寫丑了,整篇重寫。
三寶朱這古、四寶朱安康:「……」
為什麼奶奶的要求,竟然比書塾的先生還要嚴?!
葉瑜然抬眼,看了他們一眼:「就是因為你們先生布置的任務太輕鬆了,所以你們才敢這麼唬開先生,我要不給你們增加點難度,你們豈不是得上天了?」
此時此刻,三寶、四寶二人後悔極了,恨不得回到過去,將那個偷懶的自己給揍一頓。
要不是因為他們偷懶,導致學習成績不理想,被奶奶給抓了一個正著,奶奶也不會突然想要抓他們的學習,奶奶要不是突然想要抓他們的學習,他們也不會有今天這一遭。
從放學到吃晚飯,就那麼兩三個小時,三寶、四寶感覺自己經歷了這輩子最黑暗的幾個小時。
感覺他們的童年,要有陰影了。
明明,小時候奶奶還那麼疼他們,又是給他們建滑滑梯,又是建遊樂園之類的,怎麼長大了,幾年不見,奶奶就變得這麼可怕了?!
大概他倆不知道,大人對小小孩子的要求與大小孩的要求是不一樣的。,-*' ^ '~*-.,_,.-*~ ~*-.,_,.-*~' ^ '*-,
當他們還小的時候,沒有學習任務,自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大人對他們唯一的標準就是——健健康康。
而慢慢長在了,要開始學習了,大人對他們的要求也發生了變化——不僅要身體健康,平平安安,同時還要好好學習。
葉瑜然並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要考第一名,可誰讓他們學習態度不端正,還被葉瑜然給逮了一個正著呢?
晚上吃完飯回到家裡,二人抱著朱四的大腿,就一臉委屈地告了朱四,訴說奶奶的可怕之處,想讓他們爹給他們找回場子。
就算找不回來,能不能先把他倆給撈出來,他倆真的不想再去奶奶那兒讀書了。
兩小子光嚎,沒有眼淚,李氏看了一陣好笑:「活該!我讓你們好好學習,好好學習,你倆嘴上答應我,可實際上呢?你們真以為唬弄了我跟著你們爹,你們就能唬弄全家人了?現在知道了吧?家裡還是有能治你倆的。」
「爹……兒子好苦啊……」
四寶還沒嚎完,就被朱四一巴掌撐住了額頭:「苦什麼苦?你這是跟誰學的唱大戲?以後村子裡請什麼戲班子,你倆不准去了,一天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好的沒學著,到是學了這一堆亂七八糟的。」
李氏說道:「別求你們爹了,我們這家裡,最大的就是你們奶,我們所有人都要聽她的,你覺得你們爹幫得了你?」
三寶、四寶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爹,你真幫不了我們?」
「幫不了。」朱四說道,「你們奶奶出馬,你們就別想了,沒人幫得了。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在你們奶那兒讀書吧,要是成績起來了,說不定你們奶會早點放你們回來。要是不聽話……呵呵!等著,你們奶多的是辦法治你們。」
一開始是不適應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寶、四寶漸漸也習慣了葉瑜然的學習節奏。
漸漸的,他們也從學習中得到了一些樂趣。
葉瑜然說道:「如果這個期末,你們能考出一個好成績,我會給你們一份獎勵。」
「什麼獎勵?」
葉瑜然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把兩個孫子的學習引上正軌,葉瑜然就去折騰朱氏蒙學的教科書去了。
現在書塾里的教科書,除了大燕王朝天下人要學的四書五經,還開設得有其他課程,「教材」基本上都是先生自己寫的。
幾年沒回來,葉瑜然發現,書塾里收藏的各種「教材」還是滿多的,很多先生在準備新一年的課程時,都會拿別人的,或者前幾年的教材做參考。
沒辦法,除了四書五經,很多課程都沒有現成的教材,全靠先生自己摸索。
要不是葉瑜然之前幫忙打了一個底,又給這些先生付了高薪資,這事還真不一定能成。
「你怎麼突然看起了歷史的教材?你不是真打算自己教你孫子吧?」甘逸仙看到她借了那麼多書回來,全部是先生的手寫教材,忍不住有些懷疑。
她的興趣愛好,是不是太廣了點?
葉瑜然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看了這麼多書,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什麼想法?」
葉瑜然:「為什麼其他課程,不像國學課一樣,也有一些現場的教材呢?」
甘逸仙說道:「怎麼可能?你開了那麼多課程,好多都是新課程,全都是別的書塾沒有的課程……這種課程本來有登記不上大雅之堂……」
葉瑜然瞪他。
甘逸仙趕緊改嘴:「這不是我說的,是大家說的。你開的什麼勞動課、農學課,在天下那些讀書人眼裡,根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要不是你開在村子裡,以你的名聲,完全能夠壓得住,換個地方都不一定能行。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看不上眼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專門的『教材』,也就只有你,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