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瑾讓人把「游家人」的重禮抬了上來,居然是一尊高達一米的紅色珊瑚樹。☜🍪 ➅❾ѕн𝓤Ж.Cσ๓ ♣💝Google搜索閱讀
就是徐家,也難得看到這麼貴重的珊瑚樹。
看來,這個游家所圖不小呢。
徐玉瑾也不廢話,直接讓人將這玩意抬到了衙門朱三那裡,讓他自己看著處理。朱三:「……」
靠!
你兒子調戲我娘就算了,你居然還想賄賂我,讓我丟官?!
一股火憋在了胸口,一聲令下,以「試圖賄賂朝廷命官」之名,把游老爺下場大獄。
游老爺差點崩潰,他本來是想救兒子出來,結果兒子沒救出來,反倒是把自己送進去了,像什麼回事?
大牢里,游永年看到他爹,一臉驚喜:「爹,你來接我了?太好,我終於可以出去了,我就說,這個狗官……」
話音還沒完,游永年就被游老爺給扇了一巴掌。
游永年目瞪口呆:「爹,你幹嘛打我?!」
「我打你幹嘛?我想打死你……」游老爺衝過去,巴掌如下雨一般落到了游永年身上。
游永年嚇得四竄:「別打了爹,我要被你打死了,你幹嘛啊,怎麼又突然打我?我又沒幹嘛,我這幾天一直在牢子裡呢。」
游老爺差點吐血:「要不是因為你在牢子裡,我會給縣令大人送禮,然後被縣令大人以『賄賂』罪抓進牢子裡?」
游永年驚呆了:「啥?!這也要入罪?!」
「這本來就可以入罪。」
「可是以前,以前爹不經常給人送東西嗎?」以前,他們游家不一直這樣嗎?
「那是以前。」游老爺咬牙,他哪知道,這青遠縣的縣令真如傳言所說的一樣,是個清官呢?
要早知道他是一個表官……
千金難買「早知道」。
游家接連兩個人進了大牢,把呆在後院的游昭昭嚇了一個夠嗆,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讓下人打聽。
沒多久,游老爺的一個親近跑了進來,把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她。
游昭昭的小心臟撲通亂跳,堂哥游永年調戲不了應該調戲的人被下了大牢,現在大伯因為賄賂也下了大牢,那……
那游家怎麼辦?
她知道大伯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弟弟還在游家啊。
要是大伯出了什麼事情,以後她和弟弟怎麼辦?
游昭昭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這個時候,平日裡幫她打理院子的管事婆子站了出來,小聲說道:「小姐,要不然,我們去找朱縣令?老爺之前不是說過嗎,說朱縣令後院冷清,若是小姐能夠……」
點到即止。
游昭昭猛然醒悟過來,她轉過了頭:「你是想讓我……可是,我們原來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6❾Şⓗ𝓊x.cO𝕞 🐤☝」
「那也沒辦法,如果老爺還在,小姐自然可以等著,聽老爺安排就是。但現在老爺進去了,游家就只剩下您了,您要是不出面,游家怕是……游家沒了,小姐和小少爺怎麼辦?」
言下之意明顯,狠狠抓住了游昭昭的軟肋。
游昭昭一咬牙,道:「我做。」
……
這天,朱三去青遠縣慈幼局施工現場查看情況。
回來的路上,馬車差點撞到了一個年輕的姑娘。
車夫一聲驚呼,連忙向馬車裡的朱三解釋:「三爺,她是自己跳出來的,不是奴才撞的。」
朱三正在馬車裡看資料,還被馬車晃了一下。
他放下東西,探出了頭來:「怎麼回事?」
車夫又解釋了一下。
朱三皺了眉頭,讓那個專門帶著的婆子下去處理。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交給他的隨從處理的,但不是最近老有莫名的姑娘往他跟前湊嘛,所以他就帶了一個婆子,一來方便處理這件事情,二來避免妨礙了別人的名聲。
作為父母官,朱三考慮得還是滿周到的。
他認為,不是所有人都無可救藥,對於那些還能「拯救」的人,他願意多給對方一個機會。
看到下車的是一個婆子,不是朱縣令,游昭昭暗中咬碎了牙齒,但抬起頭來時,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的腳扭了……」
婆子看了她一眼:「那奴才冒犯了。」
然後低下身,檢查了一下游昭昭的腳。
游昭昭:「……」
還好她是一個心狠的,為了真實,做戲的時候故意歪了自己的腰,要不然現在真不好收場。
婆子確定游昭昭是真的扭了腰,轉頭跟朱三匯報去了。
朱三知道後,給婆子撥了兩個人,讓她把人送到醫館去。從始至終,朱三都沒有露面。
游昭昭辛苦了一趟,竟然白辛苦了,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是說朱縣令愛民如子嗎?
看到她這樣一個女子摔倒在馬車上,就算不為別的,也應該下馬車看一眼吧?
結果朱三倒好,看都不看一眼。
醫館的人檢查了一下,說游昭昭情況不嚴重,只要好好敷藥就好了。
婆子問了游昭昭的住址,不僅替她付了醫藥費,還好心地把人送了回去,親手交給了游昭昭的丫鬟。
看得那叫一個緊,就好像昭昭會跑掉似的。
特別是對方離開前,那一眼「看穿」的目光,簡直讓游昭昭無地自容。
雖然她確實是大伯養出來「討好」貴人的,可是……
可是還沒有人用這麼赤裸地目光看過她。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是外面那些勾欄里的女子,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也是照著好人家女兒的規矩長大了。
頂多,學了一些勾男之術。
游昭昭不知道的是,這個婆子在離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附近打聽了一下她的身份,才帶著著線索回了縣衙內院,向徐玉瑾做了匯報。
這種朝自家爺們投懷送抱的女人,朱三從來不會過多插手,直接交給徐玉瑾處理。
女人,比他更清楚應該怎麼對付女人。
夫妻間不怕遇到各種各樣的誘惑,怕的是互相隱瞞。
唯有坦坦蕩蕩,甚至攤在對方面前,讓對方來處理,才能真正地讓對方相信,同時也是對對方的一種「信息」。
徐玉瑾對此,表示非常滿意。
她挑了挑眉,感覺有些好笑:「現在真的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往上湊了啊,之前還有別人家的女兒,現在好了,連侄女都冒了出來。」
「應該是狗急跳牆了,畢竟大伯和堂哥都下了大牢,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除了碰瓷三爺,也沒別的辦法了。」
「你真以為,游老爺、游少爺不進大牢,她就真的乾淨了?」徐玉瑾一眼就看穿了,道,「一個外地來的商人,眼巴巴地帶了一個侄女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侄女來逛逛?」
好吧,這理由還真沒幾個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