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的話,重重敲在了李氏的心裡。👌🐲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她娘突然說這些,除了那些悄然傳出的閒言碎語,還不就是因為這段時間婆婆葉瑜然不在,朱家什麼事情都要她做主,她有些「得意忘形」了嗎?
逞威風的感覺,真爽!
因為太爽,她似乎有些忘了,這些東西不是她的,是朱家的。
她能握著這些東西的根基是朱五和三寶、四寶。
「娘跟你說這些,就是想提醒你,以後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自己屋裡,都要多給你男人留點面子。」
「他們敢在外面那樣說你男人,萬一要是傳進你男人耳朵里了呢?」
「一天兩天沒事,十年八年呢?」
「甜妞,你覺得你有你婆婆的本事嗎?」
「你真的以為,你公公一開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不是,當年你公公、婆婆剛成親的時候……」
……
李母告訴李氏,當初葉瑜然和朱老頭剛成親的時候,哪裡有這樣的風言風語,頂多說朱老頭娶了一個凶婆娘,不好管教。
那個時候,葉瑜然年輕漂亮,村子裡沒幾個不「妒忌」朱老頭運氣好,娶了這麼一個漂亮媳婦的,說些酸話,也正常。
也許一開始,葉瑜然也沒有那麼「兇悍、潑辣」,但朱老頭終究是上了心。
當一個男人上了心,多少會露出些痕跡。
「你想啊,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外面的人這麼中傷自己的女人?」
「結果,那些話就是傳了出來。」
「沒有人能替自己做主,娘家又隔得遠,你婆婆若是不自己強悍起來,誰能幫她?」
「你婆婆的是沒辦法,所以才不得不凶。」
……
在李母的講述中,李氏這才知道,原來她婆婆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貌美如花,嬌弱欲滴過。只可惜,歲月是把殺豬刀,改變了這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外地娶回來的嬌媳婦就變成了「兇悍婆子」,殺得全村都躲著她。
再然後,葉瑜然凶名在外,成了「老虔婆」。
「娘不想讓你變成那個樣子,」李母摸著李氏的頭髮,感嘆地說道,「娘希望你跟朱四能夠好好過日子,有商有量的,和和美美一輩子。所以,你一定要注意,無論外面的人怎麼說你男人沒出息,你都要把他當成你的天,多找找他的優點,多誇誇他……男人跟孩子一樣,也需要夸。你誇得越多,他越開心,跟你也就越親近……」
……
李氏從回憶里退出來,望著眼前這個認真教自己下跳棋的男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起來。
誰說她男人沒出息了?
只不過她男人的好,外人不知道罷了。💙☹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是,他是沒有朱三聰明,也不像朱五那樣手握「人脈」,可是他是個好夫君,也是一個好父親。
他手是松,不大會管錢,但他會用自己的零花錢給她,給孩子買東西。
除了自己吃的,他的錢幾乎全花在家人身上。
就像現在,他得了什麼好玩的,還會拿回家跟她一起「分享」。
這樣的男人,或許不會給她帶來富貴如雲,也不會給她帶來功名利祿,但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在一起,有得吃,有得穿,有得住,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
「到我了。」
李氏笑眯眯地放棄了那個最優選擇,故意下錯了一步。
對面,朱四笑得一臉得意:「哈哈哈哈……你下錯了,你要是下這裡,可以借我的棋子,一下子就到對面了……你看看你,下這裡,才走幾步啊?我再往這裡一下,就堵住你了,你別想那麼快到你的新家。」
「啊?還能這麼下了?我怎麼沒發現呢……」李氏拍拍腦袋,一副苦惱的樣子。
「落子無悔,你已經落子了,不能反悔,該我了。」
「哼!下次我一定不會下錯的。」
「我等著。」
……
另一邊,朱三、徐玉瑾的院子裡,也早早地擺上了棋盤。
相較於四房這邊「熱熱鬧鬧」的樣子,三房要安靜些。
不管是朱三,還是徐玉瑾下棋,就下得極其認真,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兩個高智商的人下棋,還真有一種高手對決的感覺。
徐玉瑾對跳棋的興趣非常濃,她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入門這麼簡單的棋。
基本上,只要有腦子的人,稍微講一下就明白了。
當然了,能不能下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給自己架橋,給對方製造麻煩,他倆玩得那叫一個如火如荼,越下越覺得有趣。
朱三抬起頭來,望向對面的女人,笑道:「沒想到你上手這麼快,我一說你就懂了。本來還想,你沒玩過跳棋,可以多贏你幾局,結果……唉,果然是徐老教出來的,這棋藝就是好。」
「不是吧,你還想欺負『新人』?」徐玉瑾捂嘴一笑,笑得跟偷到米的老鼠似的,「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說呢,你吃完晚飯就催著回來,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講,居然是這個……」
朱三一臉遺憾:「娘子太厲害了,也是一種苦惱!」
「怎麼,你想換一個不那麼厲害的?」徐玉瑾瞪著他,一副他要真敢那麼說,就收拾他的表情。
「哪敢啊,家有娘了猛如虎,我要敢起這種念頭,豈不是……」朱三故意說道,「會被吃了?」
「你——,你居然說我是母老虎?」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朱順友!」
「娘子,為夫在。」
徐玉瑾生氣地摘下腰間的香囊,就砸了過去,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香囊能有多重啊?
她怕傷到他,砸得又不重。
這不,落到了他懷裡,一點分量都沒有。
朱三撿起來,拿到鼻間一嗅,曖昧地沖她眨了眨眼睛:「古有擲果盈車,娘子這是覺得為夫有潘安之貌嗎?娘子之美言,為夫豈有不從……」
「誰是擲果盈車了?我那是教訓你,你別胡說……」
「哎呀,娘子,我們都成親那麼久了,別不好意思嘛~你的心意,我懂。」
說完就起身,朝徐玉瑾走了過去。
徐玉瑾心覺不妙,趕緊站了起來想逃。
然而可惜的是,才剛邁步,就被朱三從後面攬住了腰間,一把抱了起來。
「朱順友,放開我——」徐玉瑾驚呼一聲,生怕守在外面的丫鬟進來看到,有失禮儀,既羞又惱,連忙讓他放開。
「娘子,別惱,為夫放開便是……」朱三這樣說著,直接將人放到了床上,還給翻了過來。
手往她腰間一拉,就扯下了那條腰帶。
咳咳!
春江水暖鴨先知。
夜色,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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